第54章 我終於像穿越者了(第2/6頁)

因為這是朱升和劉基對未來儲君的爭奪!

朱元璋:“沒聽懂。天德,你聽懂了嗎?”

徐達使勁搖頭。

宋濂無奈,從頭開始梳理這件事。

劉基擔心朱升帶壞陳標,便以照顧小友和學生為借口,請季仁壽出山。

季仁壽也是隱世,年齡也較大,和朱升定位重合。他如果說了和朱升截然不同的話,以標兒的聰慧,肯定會兼聽思索,不會被某一個人的思想左右。

同時,劉基算計人心,料定朱升一定會用比較委婉的手段勸季仁壽離開,而季仁壽這個人最看不得“鬼魅伎倆”,恐怕會激起叛逆心,主動入局。

此為劉基計中計。

而朱升在信中說,他其實也較為了解季仁壽的性格,並猜到劉基的計中計。

於是朱升將計就計,用更加粗劣且直白的手段激怒季仁壽,將這件事放到明面上,一是逼迫季仁壽迅速做決定,要麽投靠朱元璋,要麽立刻離開應天;二是點醒季仁壽,讓季仁壽知道劉基的小九九,挑撥季仁壽和劉基的感情,反擊劉基。

季仁壽在明白了兩人的打算之後,心胸寬廣沒生氣,只是好奇兩人交鋒的焦點陳標究竟有多厲害,會讓兩人搶學生搶得如此激烈。

在一番試探後,季仁壽發現陳標居然修習的是帝王之道,立刻明白了陳標的身份,然後主動入局。

季仁壽說,若朱元璋不嫌棄,他願意在應天小學安家,為應天一教書匠。

徐達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嚎:“暈了,徹底暈了。你們這群文人,有什麽話直說不行嗎?為什麽要繞這麽多彎彎道道?這些有什麽值得繞的!怎麽把標兒也繞進去了。”

朱元璋呆愣了半晌,深深舒了一口氣,疑惑道:“這人怎麽和葉大先生一樣,推論過程全部錯誤,最後卻誤打誤撞猜出了標兒的真實身份!”

徐達抱著腦袋仰頭:“推論過程全錯?”

朱元璋攤開陳標寫給他的信,道:“全錯。首先,標兒的思想是他自己的,沒被誰教過,甚至誰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倒是我們被他影響頗深。”

包括徐達在內的幾人紛紛點頭。沒錯,他們現在還在仔細研讀那薄薄的天書呢。

朱元璋又道:“標兒在信裏也說了季先生問他正統學說的事。他說,分什麽學說是研究學說的人的事。咱老百姓就是什麽神有用就拜什麽神,如果老天爺不下雨,甚至能把龍王廟都拆了。黑貓白貓狸花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哪會考慮什麽門別之分?”

朱元璋哭笑不得:“看,標兒學的根本不是什麽帝王之道,就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之道。”

徐達放下抱腦袋的手,站起身,無奈笑道:“是這個理。就和我用兵的時候一樣,無論什麽方式,好用就行。誰在用兵打仗的時候還去想這是哪本兵書上的道理?何況我被稱贊為用兵如神的時候,根本沒讀過書。”

聽徐達自曝其短,眾人不由莞爾。

朱元璋笑著搖搖頭,道:“標兒可不知道自己是朱元璋的兒子,只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頂多有錢了些。所以,他的思想,也不過是普通人的思想而已。季先生想太多。”

普通老百姓哪管你什麽理學心學,儒家百家?能讓他們不會餓死凍死的學說,就是好學說。

只是老百姓的需求,恰恰和帝王應該學習的道理重合了罷了。

徐達道:“如果標兒所說的是帝王之道,我看人人都該學習這帝王之道。話又說回來,只有帝王學這個,才很奇怪啊。這不是人人都應該懂的道理嗎?”

朱元璋開玩笑道:“標兒和季先生說,他認為人人皆可成聖賢。天德你又說,人人皆可學習帝王之道。我看你的聖賢程度和標兒差不多了。”

徐達抱拳:“謝大帥誇獎!如果有金子賞賜就更好了了!”

朱元璋罵道:“滾吧你。不廢話了,你們說,我該怎麽回信?”

劉基黑著臉,沉默不語。

顯然,他的計謀先後被朱升、季仁壽將計就計,給他打擊很大。他現在正在平復心情。

宋濂在心底嘆了口氣,主動攬事,道:“季山甫是大才,他不僅兼修理學、心學,更精通河洛學。他。雖是誤打誤撞,但既然他主動來投,主公就當意外之喜吧。伯溫啊,你以後不可再恃才傲物,與他人鬥氣。”

宋濂言外之意,雖然劉基聰明,但別人也不蠢。雖然只是誤打誤撞,撞破了標兒的身份也挺令人頭疼。

朱元璋扶額:“我麾下信任的武將都知道標兒的身份,來投的謀士也全知道標兒身份,我怎麽覺得,標兒的身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徐達插嘴:“就標兒不知道。”

頓了頓,徐達又繼續道:“常遇春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常遇春算文臣還是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