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正常

夏知予擦著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 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許京珩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差,還是明知故犯的那種差。她說的動手能力強是指這方面的動手能力強嗎?許京珩顯然就是故意理解錯, 然後激她試驗一次。

她還記得許京珩撩起衣擺,咬在嘴裏, 露出一排勁實的肌理。雖然看著很吸引人, 但她很快就被接下來的動作弄得頭腦發脹, 耳熱眼花。只要一想起兩人在洗手間做的事, 她的臉就跟熟透的櫻桃一樣,皮薄鮮艷。

此時, 她坐在沙發那兒, 拿了個抱枕覆在臉上。許京珩只穿了件單薄的黑色T恤, 衣擺垮垮地堆在灰色衛褲的松緊帶上, 他傾身過去,伸手去搶夏知予覆在臉上的抱枕。

夏知予抓著抱枕的邊緣,跟他暗暗較勁兒。

“剛不是還說手酸?我看你力氣挺大啊。”他的語調比方才還要再沉些, 性感又輕佻, 像是撚著櫻桃樹上欲墜的飽滿果子, 輕輕下拽。

夏知予挪下抱枕,瞪了他一眼:“你沒告訴我要這麽久...”

“這事怎麽說?”許京珩拿開抱枕, 將人撈過來抱在腿上,追著她親:“我也沒計過時。”

夏知予拿手捂嘴, 捂了一下, 似是記起什麽,又快速放下, 然後就被許京珩得逞, 在她唇邊親了一口。

她泄氣般靠在他的肩上:“你蛋糕都沒吃呢。我親手做的。”

“現在去吃。”他單手抱起夏知予, 跟抱小孩兒似的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到吧台那兒,拿起蛋糕刀把蛋糕一分為二,他沒著急吃,只因看到這個手柄蛋糕,就想起了高中拿作業本藏項鏈的事。

他一直覺得高中時候的夏知予對他沒意思,既然沒意思,她也不會將二人的事記得那麽清楚。直到今晚看到這個跟項鏈一模一樣的蛋糕,縱然做得有點不成模樣,但他心裏卻比蛋糕上的奶油果醬都要甜,他在開心那點為數不多的回憶能被夏知予記住。

“怎麽想到做手柄蛋糕?”他小心翼翼地問她。

夏知予想了一會兒:“因為你這段時間經常帶我打遊戲呀。”

“家裏的遊戲手柄跟我送你的那條項鏈不一樣。你做的手柄是高中的那款,當我傻麽?”他認真地看著她:“項鏈你還留著?”

“別人送的東西,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丟掉吧。”

“別人?”他擡手墊了一下,坐在他手臂上的人,手忙腳亂地抱住他的脖子:“我是別人?”

“我是說在一起之前。那在一起之前,可不就是別人嗎?”

一句話把許京珩的燃起的希望澆了個徹底。他還想著夏知予會不會從高中開始就對他有點不一樣的感覺,看來還是他想多了。高中時候的自己,於夏知予而言,僅僅是‘別人’而已。

雖然有些可惜遺憾,但好在兩人終究是在一起了。往後的日子這麽長,只要正確答案擺在那兒,中間的演算過程再怎麽曲折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他沒去接夏知予的話,而是問她:“你剛剛是不是有話沒說完?”

生怕她抵賴,好意提醒道:“把我壓地板上那會兒。”

“我都忘了。”對上許京珩的眼神,她又強調了一遍:“真的忘了。當時氛圍這麽好,被你打斷...”

“那我幫你想想。”許京珩雙手托住她,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抵上背後的吧台,低頭親下去。屋子裏全是密密麻麻的啄吻聲,夏知予覺得嘴唇發麻,不自覺地仰頭透氣,許京珩鼻尖埋在她的耳根那兒,輕輕吐息,薄熱的氣息包裹著陣陣癢意,她突然發出一聲羞赧的聲音。

兩人渾身一僵,齊齊愣住,屋子裏徹底安靜下來。四目相對的時候,夏知予恨不能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她茫然四顧地看向吧台:“吃...吃蛋糕吧。”

“嗯。”許京珩松開她,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則換個了角度,去摸叉子。摸到叉子後,他遲疑了兩秒,最後嘆了聲氣,把叉子往台面上一丟,側身看向夏知予:“女朋友。再幫我一次?”

夏知予一口蛋糕噎在喉嚨那兒,使勁去咽才勉強吞了下去。她慢慢挪動視線,借著吊燈昏黃的光線,往下看。她不太理解,這是能反反復復起來的嗎?

她收回視線,無比真誠地看向他:“許京珩,你要不...還是去看看男科吧。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經過那晚,夏知予好幾天都沒怎麽搭理許京珩。直到半月後,許京珩把幾張檢查單拍到夏知予面前,夏知予盯著各項指標都正常的單子,心尖兒狠狠一顫:“這是正常的意思?”

許京珩拖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意味深長地盯著她,點了下頭。

夏知予把那幾張單子收起來,塞到他懷裏,滿腦子都是那晚他裝可憐地說幫幫我的畫面。她把新聞學概論的書蓋在腦袋上,企圖讓崇高的知識抵消腦袋裏那些見不得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