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設計(二更合一)(第2/6頁)

他們的拳頭產品是奶渣餅與俄式松餅,後者又稱歐拉季益。

糕點的甜香十分濃郁,順著風飄出數米遠,秦春曉抱著已經累趴的伯恩山翠花回來,從後院入門,入目是一片淺黃的花朵,桂花、米蘭、金光菊、月季都開得熱烈,香氣迎面撲來。

後院最美的時候還是在5至6月,秦春曉的外公為外婆種了許多玫瑰,花開時美得令人心醉,秦外公會在每天清早剪下他認為最美的一朵,放在有著水珠的玻璃杯裏,又將之放置於床頭,保證秦外婆睜眼就看得見。

秦春曉一直對戀愛對象要求極高,以至於前世至死都沒脫單,就是因為看多了外公外婆的神仙愛情,不願意降低要求去將就了。

翠花靠在他懷裏打了個可愛的噴嚏,毛絨絨的爪子靠在秦春曉的肩上,肉墊緊貼兩腳獸的皮膚,尾巴慢吞吞的搖著,看起來安逸又享受。

對於伯恩山這種溫順又喜愛主人的狗狗來說,晨跑累是累了點,但被主人抱回家的這段幸福時光足以彌補一切。

秦春曉把狗狗放狗窩裏,將一個恐龍布偶放她懷裏,狗狗就安穩的睡了,秦春曉這才去換下汗濕的衣服,跑到前店。

“亞婆,亞公,我回來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頂著銀白卷毛、五官如刀削斧劈般俊毅的老帥哥從烤爐裏端出小甜餅,張口就是流利的東北話:“米沙,不是要練俄語嗎?要用俄語叫亞公啊。”

秦春曉:“呃,伊萬?”

啪!

秦外婆一巴掌呼秦春曉背上:“沒大沒小。”

秦外婆大名秦渡河,是個五零後,早年是女汽修兵,去蘇聯學技術時認識了老伊萬,兩人成了一對,退伍後在東北轉業,由於年代問題,她雖與秦外公有夫妻關系,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獨自撫養女兒秦朝。

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環境開始寬松,秦外公不顧親友勸阻賣掉房產,帶著所有積蓄來到中國,和秦外婆再也沒分開過。

秦春曉的名字用粵語念起來有點拗口,這是因為秦家匯聚了粵、東北、俄三地混合口音,他的名字用東北話叫就很順。

秦家外公外婆都是有運動習慣的人,白天經營蛋糕店,晚上就去附近的體育館打球,羽毛球、網球、籃球都行,還組了個老年羽毛球隊,看起來比同齡人精神得多,六十歲的人看起來不過五十出頭。

秦春曉練體育也有這兩人的影響,他和外婆一起戴了手套,將甜餅裝到盒子裏,擺上貨架,又去冰箱將今日要買的鮮牛奶、鮮羊奶擺好,現代家長都注重給孩子補充肉蛋奶了,每天放學時都有一群小學生持卡來這裏買奶制品。

六點半,好滋味蛋糕店開門,秦外婆站在收銀台忙活,秦春曉拿塑料袋把貨品包好遞過去。

在最繁忙的早餐時間結束後,秦春曉拿著拖把、抹布又把店面掃了一遍。

老伊萬很無奈:“米沙,你不能天天往店裏撒84消毒液,味兒太重會影響蛋糕的香氣的。”

秦春曉:“放心,我一桶水裏只放一瓶蓋的84,稀釋以後就沒那麽大的味兒了,外公,閃開,我把你後邊的櫃子挪開也清理一下,你們都是老人,平時這些重物也不方便挪來挪去,趁著我在這,給你們全部清理個徹底。”

秦外公:“……臭小子,你才老了,我一直有定時搞大掃除的好嗎?”

不要質疑他作為餐飲經營者對於衛生的嚴格好吧。

他們說話時使用的是俄語。

相比外公和母親,秦春風和秦春曉的五官已經很中國化了,只是眉目相對更深邃,鼻梁更挺一些,還有一雙不知為何硬是傳到第三代的藍眼睛。

秦春曉是全家俄語最差的,但好在有兒時家人打的基礎,俄語字母都認識,加上娜塔莎姑姥姥寄來的小學教材,他已經能讀寫俄國小學一年級的書了。

他的目標是在10月前將俄語提升到可以閱讀俄國小學所有課本的程度,只是讀,不包含寫,這個目的應該有望達成。

思及兩年後還有高考等著,秦春曉突然發現,他這重生一趟,是半點也沒有重生者大殺四方各種開掛的威風。

考試還是那麽難,比賽還是一堆強敵,老天爺半點掛不給開,他還是只能自己奮鬥啊!

算了算了,能重來一次就是最大的幸運了,起碼右腳踝的兩根韌帶都好好地不是?

就全運會那次崴腳,秦春曉五天養好,傷愈後能蹦能跳,啥後遺症都沒有,讓所有擔心他的教練、隊友、球迷都松了口氣。

午餐吃的是雜糧飯、清蒸南瓜、白灼大蝦,餐後甜品是酸奶,還有香蕉、柚子等水果。

吃飽後,秦春曉主動收拾碗筷,將碗筷洗好放入消毒櫃,又往狗狗食盆裏放了幼犬狗糧、營養補劑、鈣片,猶豫一陣,又將沒吃完的蝦仁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