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厲害嗎?

只見他暈乎乎揚起頭來,略顯驕傲地嘚瑟著問對方道:“顧千昀……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厲害嗎?”

聞言,顧千昀不由得滾動著喉結,暗暗咽了咽口水。

終於要來了嗎?

那個所有喝醉酒之後,大概率都能觸發的隱藏福利……

大灰狼藏起眼底的暗沉之色,十分配合的看著小羊羔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有多厲害?”

沈白米嘿嘿一笑,打著酒嗝同對方臭顯擺:“我能不吃不喝地躺一整天!”

就像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一樣,說完後,他靠著枕頭就倒頭睡了過去。

中途似乎還覺得身邊摟著個人怪熱的,不但松開了一開始纏著對方的手,還朝人身上踹了兩腳,試圖將這個‘熱源體’踢開。

顧千昀:……

大灰狼氣得直磨牙,想教育一下身旁那個小東西,卻又舍不得把人給吵醒了。

只能滿臉黑線的無奈著被擠到了床邊。

腦子裏卻總是不斷回想起的對方剛才說的那些話,頓時就睡不著了。望著天花板的雙眼,無比清醒。

……

沈白米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鋪,他一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麽。大大伸了個懶腰後,就習慣性的朝著外頭走去。

從走廊上,朝著樓下懶洋洋問道:“小顧哥哥,我好餓啊,我們今天中午吃什麽?”

略微拔高的聲調,在空蕩蕩的別墅裏回響出了余音,卻久久無人回應。

沈白米爬在防護欄上愣了半晌,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已經走了。

心裏……忽然空落落的。

再走回臥室時才發現,桌上最顯眼的地方貼了一張便利貼。

‘早餐在微波爐裏,吃之前記得熱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

他攥著那張便利貼,眼眶忍不住地就紅了。

沈白米現在嚴重懷疑,顧千昀那個狗東西就是故意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夥同言烙騙他去喝酒的。

搞得他分別前的話也沒來得及說,甚至都沒機會送對方離開……

他攥著那張便利貼在桌邊坐了許久,才沉默著將其妥善收了起來。然後垂頭走向浴室內,洗漱、換衣服,重復著平時該做的每一件事。

明明顧千昀平時也不是什麽話多的人,可他卻莫名覺得屋子裏忽然變得好安靜……

顧千昀走的第一天,沈白米在吃完微波爐裏放的那份早餐之後,剩下的兩餐就怎麽也吃不下去了。

顧千昀走的第二天,沈白米才發現書房書櫃上的架子空了一大半。那人平時生活的很簡單,東西也很少,可原來自己書架上的書卻是靠著他才撐起來的。

顧千昀走的第三天,沈白米望著天花板上的燈一直看到了深夜,都沒能睡著。

……

就這樣熬了幾天之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停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試探著用光表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自然是無法接通。

畢竟建在地下的軍事基地,多半都是嚴上加嚴的。光是信號屏蔽器估計都圍了一大圈,又怎麽可能打得通呢?

路燈下,沈白米長嘆了一口氣,默默掛斷了還在‘嘟嘟’作響的電話。

“怎麽了,垂頭喪氣的?”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略帶調侃的輕笑聲。

當轉頭看見安東尼亞的臉時,沈白米眼中先是閃過了一抹驚訝,隨後便是無邊的錯愕和不解。

“噗……寶貝兒,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安東尼亞微微挑眉:“總不至於幾天沒見,就已經把我給忘幹凈了吧?”

“沒有。”

沈白米誠實地搖頭:“只不過是這麽多天都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想通要放棄了。”

聞言,安東尼亞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僵。

按照常理來說,必然是在顧千昀剛一離開時他就乘虛而入,那才是最符合他性格的作風。

可是對方走了那麽多天之後,他才姍姍來遲。

安東尼亞不禁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天到底都在幹嘛?

嗯……

顧千昀走的第一天,他在賓館裏和言烙吵架。

那天店裏就只剩下最後一間房了,迫於無奈,他只能勉強和對方擠了一下。那人倒是對自己把他衣服脫光送去洗這件事沒有什麽微詞,就是對找不到錢包以及身份證這件事表現的異常煩躁。

為了提供更多尋找對方身份證證件的線索,安東尼亞只能將言烙頭一晚上揚言要在河裏撒尿、以及掏錢給‘特殊工作人員’的事情給全盤托出了。

結果那貨完全不相信自己做過這種蠢事,還硬是說他造謠,兩個人在賓館裏吵得不可開交。

顧千昀走的第二天,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安東尼亞陪著言烙在河裏撈了一天的身份證,半夜時才終於在岸邊發現了卡在護欄縫隙裏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