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頁)

目色一沉,將方星泉的腦袋按了下去,遮擋住那雙明澈透亮的眼睛。

伴隨這一下,男人喉嚨深處溢出低沉的喟嘆。

嘴巴撞疼的方星泉神思清明一瞬,原來這才是他要找的東西,不是一雙小粉粉,而是獨一無二的大粉。

同時他也松了口氣,幸好這裏不是花市。

即便有兩層布料阻隔,席亭舟仍感到無比滿足,他從未想過會和方星泉如此,畢竟他有潔癖,覺得不衛生,做不來,更不會要求方星泉為他做這個。

事實證明,底線就是拿來打破的,他果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擁有男人的劣根性,他知道這樣不好,但他收不住手,看著方星泉為他匍匐,被他欺負得眼睛濕潤,他便控制不住血液沸騰,心跳加速。

細小的拉鏈聲陡然令席亭舟理智回籠,定睛一看,方星泉居然在用牙齒拉開拉鏈,他到底從哪兒學來的?

席亭舟腦子嗡嗡作響,在方星泉怔愣中朝他伸手,野獸狩獵般鎖定獵物脖頸。

他清楚聽見他的獵物發出嗚咽,可憐極了,席亭舟產生了濃重的破壞欲,想弄哭他,咬碎他,吃掉他,可在這之上,他更想把他叼回窩,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夜深人靜,莊園某個角落,嗚嗚咽咽的啜泣直至天將破曉才漸漸消失。

“星泉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元老太太張望附近。

席亭舟禮貌回答:“他酒量淺,昨晚喝了點兒,睡著呢。”

其他正要上前詢問的人理解地點點頭,“你好好照顧星泉,別送了,我們先走了。”

“好,陸伯伯,瓊姨慢走。”席亭舟嘴上答應,依然親自挨個兒相送。

嘴上不說,各位長輩也是開心的,紛紛叮囑席亭舟和方星泉好好的,等著參加他們訂婚宴,又囑咐席亭舟別欺負小孩兒。

席亭舟不覺嘮叨,一一應下,難得見他像個平凡小輩聽長輩的話,眾人喜笑顏開,越發喜歡方星泉。

“要不我趕緊讓我兒子找個對象,指不定也像亭舟一樣大變活人。”

“得了吧,你家那個你該勸他少找兩個對象。”

“安家立業,果然得先安家,看看亭舟這才多久就有個活人模樣了。”

“可不是,我看以後誰再說亭舟是AI,有這麽疼人的AI嗎。”

“亭舟確實會疼人,早早帶星泉過了明路,免得別人看低他,只請我們這些人,大抵是顧忌星泉年紀小,剛上大學不宜宣揚,咱們回去也別瞎傳,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說得對,亭舟給星泉撐腰,也得星泉受得住才行,若星泉是個草包,亭舟再怎麽為他鋪路撐場面也無濟於事,這倆人當真般配,都是心性堅韌之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向外走,上了各自的車,揮手道別。

此時此刻的方星泉,坐在床上雙目呆滯,懷疑人生。

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他企圖下床拉攏窗簾隔絕光線,可他的身體不允許,隨便動一下就疼得要命,每一處都在叫囂著要罷工。

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被人打了嗎?

呆滯地坐起身,掀開被子觀察片刻,方星泉白皙的面頰一點點漲紅,如同燒開的熱水壺。

他歪了歪腦袋,脖子一陣刺疼,擡了擡胳膊,肩胛骨嘎吱嘎吱疼,腰……腰就別提了,離癱瘓不遠了,再瞅瞅兩條長腿,好家夥,磨破皮了,嗅到淡淡清涼的味道,應該塗過藥了。

如果不是關鍵地方不疼,方星泉真相信他和席亭舟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他捂住臉試圖回憶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才導致席亭舟如此崩人設。

五分鐘後,方星泉恨不得殺掉五分鐘前努力找回記憶的自己。

有些記憶默默消失不也挺好,幹嘛一定要找回來呢,找回來尷尬死自己嗎?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方星泉一遍遍念叨,順便琢磨自己是不是平日裏過得太壓抑,喝醉後才會瘋成那樣?

手指擦過嘴唇,方星泉皺了下眉,嘴角好疼,喉嚨也好不到哪兒去,聲音大概啞了,啞了挺好,唱不出情歌,講不出土味情話,更說不出虎狼之詞。

“叩叩叩——”

“請進。”方星泉下意識開口,嗓子比他想象中嘶啞難聽。

“醒了?”席亭舟端著托盤推門而入。

與破破爛爛的方星泉相比,席亭舟可謂神清氣爽,優雅矜貴,一舉一動皆成畫。

“喝點湯潤潤嗓子。”席亭舟將一碗溫度適宜的湯放到方星泉面前。

方星泉僵硬地轉過頭,不大敢直視席亭舟,他昨晚強行吃了席亭舟。

本來席亭舟不讓,但耍酒瘋的他委屈哭了,責罵席亭舟藏著好東西不給他吃。

艹!

讓他死!

席亭舟若無其事端起瓷碗,舀起一小勺湯遞到他嘴邊,方星泉被喂過,自然而然張嘴,清甜的味道彌散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