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嚴秘書不卑不亢,“多謝席董。”

一旁董事辦的同事們見狀,暗暗朝嚴秘書豎起大拇指:牛啊,悶聲幹大事,面無表情把彩虹屁吹上天。

——

方星泉臉上的熱度仍未消退,揉了揉自己屁股,嘴上罵罵咧咧。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打-屁股,羞得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紀家夫妻自詡高等人,不會隨便動用暴力,在他們看來那是下等人幹的事,他們更傾向於精神折磨,冷暴力,語言攻擊,或者面壁思過。

方星泉到方家,已經十五歲,長得比周慧萍高,和方輝相當,他們更不可能打他。

方家樓下帶孩子的家長很多,方星泉見過不少家長收拾孩子,擡手接連好幾巴掌落在屁股上,小孩兒哇哇大哭,彼時他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哪料,他也會成為哇哇大哭的孩子之一。

“弄臟你的床,看你怎麽睡!”方星泉氣鼓鼓地撲上席亭舟休息間的大床。

之前席亭舟讓他休息,他沒敢碰床,坐在椅子上打盹兒,一覺醒來脖子怪酸疼,他體貼席亭舟有潔癖,席亭舟竟然恩將仇報!

方星泉小狗撒歡似的亂滾,把整潔幹凈,一塵不染的床鋪弄得亂糟糟,又鉆進被子裏試圖留下自己的氣味。

磨著牙齒,惡狠狠報復,“難受死你!”

額頭布上細密的薄汗,方星泉累了,枕在柔軟的枕頭上大喘氣,鼻子聳了聳,不由自主被一股熟悉的氣味牽引,回過神,整張臉徹底埋進枕頭裏,鼻間充斥著席亭舟的氣息。

熱意翻湧,他的臉頰,耳朵,脖子紅透了,但他舍不得挪開,甚至蹭了蹭枕頭,仿佛在蹭它的主人。

“好香。”方星泉低聲喃喃。

靈魂得到片刻安寧,他好似躺在夜晚一葉扁舟上,枕著一江春水,晃晃悠悠酣眠。

席亭舟工作告一段落回到辦公室,祝理拿著文件袋從外面回來,額頭上汗涔涔。

“快給我喝口水,累死了。”祝理忙著調查偷拍,又要兼顧本職工作,一個人快劈成兩個人用,夏日炎炎,愣把他跑瘦兩斤。

大口大口灌下水,祝理總算活過來了。

席亭舟翻看他帶回來的文件,“藏得挺深。”

偷拍調查結果基本沒啥可看,狗仔拿錢辦事,關於給錢的人,對方並未露面,當初打給狗仔的號碼已經是空號,打錢的賬戶同樣調查不出有用的信息。

泥鰍一樣滑。

席亭舟隨手把文件扔到桌子上,“查下我身邊的人,提前派狗仔過去蹲點,想必知道我的行程。”

祝理詫異擡頭,表情嫌惡,“媽的,真惡心,別讓老子逮到。”

席亭舟余光瞥見另一個文件袋,伸手打開,掉落一桌子照片,全是他,眼神陡然陰沉,“誰在調查我?”

祝理一拍腦門兒,“你說巧不巧,對方找的人和我是同一個,咱不僅是老客戶,還是大客戶,人家特意賣我一個面子,告訴我的。”

“就這小子。”祝理扒拉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擱台上跳熱舞,底下群魔亂舞。

“誰?”席亭舟確定不認識。

祝理心虛瞟他,席亭舟眯了眯眼,“坦白從寬,不扣你工資。”

“好嘞!老板大氣!”祝理拍拍胸口,朝他豎起兩根大拇指。

“楊老爺子的老來子,楊樂安。”祝理緩緩道來,“事情得從您和賀總喝酒那天說起。”

席亭舟聽完全部,頭頂黑雲壓城,陰測測道:“所以因為你沉迷遊戲,忽悠星泉大晚上一個人去接我?”

祝理瑟瑟發抖,我說了那麽多,合著您只聽到了這句嗎?

“你工資沒了。”席亭舟冷聲道。

祝理險些哭出來,說好了不扣工資呢?再說方先生作為成年人,別說接您,就是玩樂也去得啊!

灰溜溜離開辦公室,祝理感覺自己得給老林打個電話訴苦,談戀愛的男人太可怕了。

席亭舟輕輕推門進入休息間,方星泉蜷縮在被窩裏睡得面頰紅撲撲。

“也不怕呼吸困難。”席亭舟見方星泉面朝下趴著睡,露出小半張側臉。

走上前替小孩兒拉下被子,推了推方星泉肩膀,“別趴著睡。”

方星泉不高興地哼哼,轉過頭抱緊枕頭蹭了蹭,毛茸茸的腦袋,像極了被吹炸毛的狗崽。

席亭舟失笑,想到祝理說方星泉及時出現趕走楊樂安,又宣稱丟了價值不菲的手表,讓楊樂安進了趟局子,雖然楊家很快把人撈出去,但對於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而言,第一次吃悶虧,氣得肺都快炸了。

這不,估計以為送他進局子的是自己,畢竟楊樂安擅自闖入的是他的包廂,找人調查自己,若是個普通人,恐怕準備狠狠收拾一通,以解心頭之恨。

伸手替少年理了理淩亂的發,席亭舟眼中笑意漸深,“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