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現世長生者

綠森市。

郊區某處。

“我……我死了麽？”

菲奧娜神情怔怔，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在她身邊，是雅各布與西斯托斯。

這兩人神情陰沉，打量著周圍：“這裏應該是綠森市，距離索托斯陵墓不遠的地方……那位綠森伯爵，最終選擇饒恕了我們……”

“但是……卡斯洛、還有那麽多探員，都……”

菲奧娜喃喃自語，語調中帶著悲傷。

縱然對於調查局而言，這一次的損失也相當恐怖，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並且……一位‘長生者’的出現，整個世界都會因此產生可怕的變化！”

菲奧娜自言自語般說著：“我們……要通緝那位‘綠森伯爵’麽？”

對方故意布置陷阱，殺害了那麽多英勇的探員，還有卡斯洛，以及奪走兩件非人級神奇物品！

這毫無疑問，是在與調查局為敵！

“西斯托斯閣下……我認為需要認真考慮一下這個建議。”雅各布表情沉凝，兩鬢都似乎更加蒼白了一點。

“你們……知曉的機密還不夠多……”

面對這兩位非人存在的請求，西斯托斯的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你們根本不知道一位‘現世長生者’代表著什麽……目前可以確認，那位亞倫·索托斯還活著，活到了現在……而在如今的時代，一位‘現世長生者’，就代表著……無法匹敵！！”

“無敵？！”

菲奧娜驚呼一聲：“這怎麽可能？雖然塵世中最高只有第六原質開啟者，但靈界之中，不提那些司歲們，縱然是祂們的眷屬與崇拜者當中，就不乏‘長生者’、甚至是開啟第八、第九原質的可怖存在……”

“是的……若說靈性如水，那靈界就是汪洋大海，而塵世不過一條小溪或者湖泊……”

西斯托斯說出了一個隱秘：“在以太界之中，固然有眾多強大的靈界生物，堪比‘長生者’，但你們可曾見到它們在塵世常駐？它們是大海中的鯨魚，根本無法在淺灘上長期生存，眷族如是、司歲亦如是！……這也是司歲們為何僅僅只能降臨片刻的緣故！當然……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司歲那種存在，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但目前並未被打破。”

雅各布與菲奧娜都感覺有些窒息。

他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世界的真相。

“按照神秘學的說法，我們世界目前還處於靈潮復蘇的中期……根本無法承載那些偉大存在……倒是第七原質以下的那些靈界生物，可以在塵世中長期生存……但它們也更喜歡靈界的環境……”

西斯托斯接著道：“當然，靈潮是不斷復蘇的，目前我們的世界不行，不代表未來不行……或許未來有一日，司歲將行走於大地，正如祂們行走於靈界。”

“我寧願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雅各布搖頭嘆息一聲，又提出一個疑問：“如果按照上述說法，亞倫·索托斯或許並未開啟第七原質，他只是復活而非長生？”

“不，我相信一位冕下的確認……”西斯托斯道：“亞倫·索托斯屬於特例，因為他並非靈界生物，而是原本就屬於我們世界的存在，他被我們所在的世界所包容、保護……有著特殊……所以我稱呼他為‘現世長生者’！根據‘預言書’與王國高階智囊團的推測……在我們的時代，或許已經能誕生出本土‘長生者’，他們與靈界的不朽生物不同，是可以長久停駐於塵世的！”

“而亞倫·索托斯，就是第一位‘長生者’！”菲奧娜咬緊嘴唇：“我們或許有足以匹敵‘長生者’的底牌，但時效性很短，又有限制……只要對方不傻到踏入我們的陷阱，我們很難對付他，他卻能輕松對付我們……”

“正是這個道理……在第二位‘現世長生者’誕生之前，亞倫·索托斯或許就代表著——無敵！他甚至能輕易改變一國信仰，或者徹底驅逐一片地區的司歲教團……”

西斯托斯道：“我們對他沒有絲毫辦法……不過，這一次的行動還有許多謎團，比如‘無形隱修會’，我們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出現……還有這個陵墓是否是陷阱……這些都需要交給占蔔師判斷……”

“還用問麽，肯定是陷阱！”

雅各布難掩悲傷：“我們死傷慘重，而那座陵墓中，連一件寶物都沒有……”

就在此時，三人豁然轉頭，望向索托斯遺跡方向。

他們發現地面在劇烈顫抖，仿佛發生了地震！

……

原本存在綠榕樹樁的位置，地面凹陷下去一大塊，地底有濃郁的暗紅色湧動。

四面的駐軍面對這種天災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跟鴨子一樣四散逃命。

地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