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江苓趴在蕭晟昀肩膀上,看兩人說話,後知後覺感到頭有些暈,想起幾天前因為頭暈喝藥的事,默默決定不告訴太子,免得又要喝又苦又難喝的藥。

果酒呈上來,在江苓期待的目光下,蕭晟昀倒了小半杯喂到江苓嘴邊:“嘗一口,要是不適應就停下。”

吸取上一次的教訓,這回江苓只喝了一小口,做好被辣到的準備。

!!!

一口咽下,江苓眸色亮了亮:“好喝!”

清甜果味壓住了酒的辛辣,入口軟綿溫和,最適合江苓這種不會飲酒的人。

兩人的互動參加賞花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滿心驚訝無處傾述,借著流水聲遮擋,與身邊人低聲討論起來。

“傳言果然不虛,殿下待太子妃不是一般的寵愛。”

“何止寵愛,這都要把人寵上天了,你之前沒參加過宴會不知道,三年前有個世家女想借醉酒靠近太子,被太子毫不留情扔出去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之前有人傳,太子寵太子妃是在作秀,今天我算見識到了,這要是作秀,世上所有恩愛夫妻都算得上是在作秀了。”

“太子與太子妃私下相處竟是這樣的嗎?太顛覆我的認知了,我一直覺得世上再也沒有比太子更不解風情的人了,原來是因為遇到的人不對啊。”

“太子妃面前的殿下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怕了。”

“也只是在太子妃面前而已。”

這話不假,宴會中途,有動了小心思的人借口和太子偶遇,太子連看都不看一眼,捂著太子妃的眼就走了。

“剛剛那是誰?”視線裏一片黑暗,江苓被男人箍在懷裏,跌跌撞撞往前走。

他貪杯喝的有點多,暈乎乎的被太子帶出來醒酒。

“無關緊要的人,你不是好奇剛剛的果酒是怎麽釀成的嗎,孤帶你去看果樹。”

“好哦。”江苓的注意力立馬轉移。

這邊的事很快傳到長公主耳朵裏,長公主放下酒杯,冷聲道:“把人請出去,本宮這裏可不是給某些人制造登天梯的,以後再發請帖,這家也不用發了。”

“是。”

江苓和蕭晟昀看了會果樹,到底抵不過頭暈,趴在蕭晟昀肩頭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色漸暗,侍女聽到動靜,端來醒酒湯。

“這是什麽?”江苓盯著侍女手裏的碗,如臨大敵。

“是醒酒湯,殿下特意吩咐給您溫著。”

“不苦吧?”

“不苦。”

將信將疑端起碗,江苓先是小小喝了一口,確定和苦藥不一樣,才大口喝完。

“殿下呢?”目光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江苓沒看到熟悉的人,隨意問了一句。

“奴婢不知。”

江苓也沒指望她會知道,摸了摸額頭,感覺屋裏有些悶,穿好外衫下床:“我出去走走。”

打開門,徐徐涼風吹來,江苓身上的燥意消去不少。

屋外很安靜,江苓在侍女的帶領下,走過一段小路,來到舉辦宴會的前院,像是從清幽的修煉聖地走進煙火人間。

侍女默默跟在江苓後面,只在江苓問路時引路一二,其他時間都很沉默,江苓去哪都不會阻攔,顯然是得了命令。

江苓邊走邊看,漸漸從醉酒狀態中清醒過來。

“太子妃留步。”

身後傳來不斷靠近的腳步聲,江苓停下腳步,回頭。

一名穿著深藍色錦袍的男人站在離他不遠處,身邊跟了名白衣俊秀少年。

“你們是?”

“臣屈英卓,這是臣弟屈淮,臣弟自小仰慕太子殿下,還望太子妃能引薦一二。”穿深藍色長袍的男人拱手道。

“啊?”江苓不理解,想見太子去見就是了,為什麽還要自己引薦。

屈家一早就想攀上太子這棵大樹,從前便動了心思送女兒入東宮,後來見太子對太子妃寵愛得緊,改了方案,將小兒子推出來,成功了是取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因此,從江苓和太子來賞花宴,屈英卓就盯上了兩人,太子那邊不好下手,相比起來,單純的太子妃好下手多了。

“太子妃放心,臣弟不是個愛爭搶的性子,等入了東宮,臣弟一定安安分分,盡力伺候您和殿下,只求您答應,給臣弟一處偏僻小院都行。”

屈英卓算盤打得好,只要屈淮入了東宮,得到太子寵愛,以後的事,哪輪得著太子妃說什麽。

江苓理了理,得出結論,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想送你弟弟來東宮當值?”

“這……”屈英卓無言,一時不知是不是太子妃知道了他們的打算,故意這麽說的。

不等他說什麽,江苓為難道:“恐怕不行,多一個人多一份糧食,東宮養不起了。”

他還記得長公主說的話,太子都吃不飽了,再來一個人,食物豈不是更緊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