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的天遣(第2/4頁)

“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今晚幹脆就藥死!也比眼睜睜的看著你變成妖怪的好!”說著,潘夫人又拿著手帕捂著臉淒淒切切的哭了起來。

見此,阮陶幾人十分尷尬,杜子美拉了拉武太守的衣袖說道:“咱們也就試一試,傷不了你們的同窗之誼。”

武太守無法,他只能問阮陶怎麽個試法。

阮陶回答道:“請他來吃頓午飯吧,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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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飯時候,武太守讓人去請了他的同窗來,便說是上回因吃了他家的狸子肉害得對方病了一場,他心理十分過意不去,故而今日再次重新擺了一桌酒,算是給他賠禮了。

武太守的這位同窗姓黃,名叫黃堂。

在得了武太守的帖子後他也沒有推脫,到了午飯的時候自己坐著小車、帶著一個小廝過來了。

一進門他沒看見武太守,便笑著問一旁的小廝道:“你們老爺呢?這兩日上郡這麽多事兒,他不該忙得不可開交嗎?如何又想起請我吃酒了?”

“老爺說,因您上回來我家吃了酒病了,他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如今知道您病好了,他才請了您來,做賠罪之禮。”小廝回答道。

那人打量著面前的小廝,隨後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小廝回答道。

這個小廝不是別人,正是阮陶換了衣裳臨時充的,就怕武太守手底下的人和他一樣木木呆呆的,因此眾人決定讓阮陶臨時湊個數。

他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行商比當官辛苦,總之面前的男人看上去要比武太守大上幾歲,胡子和頭發都要更加稀疏一些。

他穿了一身杏色錦緞長袍、腰間圍著錦帶,看上去倒是不像是會在背後害人下黑手之人。

從這人一進太守府,阮陶便開始觀察對方,這人跨進門來後絲毫沒有心虛或者探究,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武太守“病”成了這樣了。

而在阮陶打量著對方的同時,黃堂也在打量著他。

在他眼裏,面前這個小幺兒生得實在是難得!

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不曾見過模樣生得這麽好的小娃娃。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開始問阮陶道:“你是從哪來的?家裏從前是做什麽活計的?賣到太守府來是死契還是活契?”

阮陶沒料到黃堂會對他這麽感興趣,於是隨口胡謅道:“我家是黃州的,因家中人犯了事兒被流放到了這兒,是太守夫人可憐我,將我買進府裏,給了我一口飯吃。”

阮陶在荒唐前面給他引路,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打量,不過他現在管不了對方腦殼裏在想什麽。

他悄悄的的從袖中將一個小紙人放了出來,小紙人輕飄飄的小心翼翼的飛進了黃堂的衣擺間。

黃堂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的,此時他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阮陶身上。

他好似一條看見了獵物的貪婪的蛇,目光死死的鎖定著面前的獵物,好似想要將其生吞入腹。

他的目光將阮陶從頭到腳掃視了個遍,最後停在了阮陶的腰間。

“你們潘夫人將你買進來的?”黃堂的目光盯著阮陶因走動而輕輕搖擺的腰,問道。

“是。”阮陶敷衍的回答。

眼見著吃飯的花廳就要到了,已經能看見一些仆婦提著盒子不斷的往花廳裏送吃食,武太守家的廚子死了,現如今在廚房煮飯的便是那個廚子的兒子。

這時,只聽黃堂輕笑了一聲:“你們潘夫人也不知好好挑挑人,將你買進來,你們太守現在還進她的屋嗎?”

阮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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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陶將人領進花廳後,黃堂大笑著打招呼:“老武呢?在哪兒?”

武太守從屏風後晃晃悠悠的走出來,有氣無力的向對方行禮道:“臨明兄。”

見到面前不人不獸的人,黃堂很是吃驚:“老武,你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

武太守擺了擺手,引著黃堂在飯桌前坐下,說道:“不過是因吃了那個西域和尚給的藥,病是好了,可是人卻變成了這樣。不過不值什麽,那個和尚說是藥性太大,過幾日便好了。”

“是嗎?”黃堂打量著面前的武太守,“那你也該等你病好了再說請我吃酒的事啊,怎麽如今你還病著,最近上郡事情又多都等著你忙,你還請我吃酒?你也該好好歇歇才是。”

聞言,武太守十分的感動,心裏又對自己夫人和自己不信任友人兒感到愧疚。

他抹了一把臉,接著替對方斟了酒,說道:“不說這些了,當日你在我家吃了飯,最後回去病成那樣,實在是我對不住你!”

黃堂接過對方的酒,擺了擺手:“嗐!你不也病了嗎?又不是你故意害我,我倆的關系,你還能故意害我不成?再說我現在不是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