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醉酒貓貓頭

傅歌和戚寒研究了很久黃歷,最終把遷墳的日期定在十天後。

黃道吉日,宜搬遷動土。

幸運的是戚寒當初給戚跡購置墓地時為圖清靜買下了那一整排,如今正好可以把傅清年遷入戚跡隔壁,五排五號,風水寓意都很好,老哥倆還能做個伴兒。

“爸,我給您找了個鄰居。”

戚寒恭恭敬敬地給老哥倆兒倒了杯酒,和戚跡說:“爸,我給您找了個鄰居,是傅伯伯,小歌的父親,他初來乍到,您帶他老人家四處轉轉。”

傅歌聞言笑了一聲,眼圈依舊是紅的,他給傅清年指了指家的方向,說:“兒子就在那兒,您想我了就給我托個夢,半小時我就能到,我和小決三天來一回,您別嫌棄我煩。”

父親終於入土為安,牽絆傅歌多年的夙願也終於達成,他高興得難以言表,酒桌上就多提了兩杯。

戚寒一開始還擔心,沒怎麽見過傅歌喝酒,摸不清他的量,怕他醉了難受。

小beta不屑似的屈指彈了下酒瓶,“叮”的一聲脆響,“這種酒我能喝十瓶,你都不一定能喝得過我。”

戚寒笑著捏了捏他的脖子,手臂搭在他椅背上圈著,“這麽厲害呀?別是吹牛呢。”

傅歌抿著唇“哼”一小聲,“那你以為呢。”

而事實證明,“你以為”的還就是對的。

他都那麽說了戚寒就沒再拘著他,卻不成想傅歌只喝了他剩下的小半瓶臉蛋就紅撲撲的了,盈滿水光的狗狗眼直勾勾盯著對面的祁川,小模樣特別深情:“哥,你多吃菜。”

“啪嗒”一下祁川的筷子就掉到了桌上,戚寒的眼神猛地掃來,直往他肉裏釘:“怎麽祁總吃個飯,還要別人三催四請嗎。”

祁川:“……我就不應該來。”

他哪兒還吃的進去,放下酒杯就喂小決去了。

卻沒想到傅歌看到兒子過去眼神比剛才還直了幾分,戚寒酸得好像誰家酸菜缸炸了:“不準看他了!”

小beta縮了下肩膀,不明白怎麽就莫名其妙被訓了,不情不願地“喔”了一聲。

戚寒更酸了,“不讓你看你還委屈上了?”

“那我長了眼睛就是要看的啊……”

“那你看我啊。”

小beta聞言扁了扁嘴:“不要看你。”

“我……”

這四個字簡直猶如晴天霹靂當頭砸下,戚寒氣得想笑又難受得想哭,“為什麽不看我啊,那你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半天看完這個看那個就是不看我,我能讓你長針眼啊?”

“不是呀,你太好看了,老看你要忍不住的。”

戚寒:“……”

到了嘴邊的控訴硬生生被磨軟了,他就像只前一秒還呲牙咧嘴要咬人,下一秒就把尾巴搖成電風扇的大狗狗,低頭湊過去嗅了嗅自己的香香寶貝。

“乖乖,你忍不住想做什麽?”

慢半拍地擡起頭,傅歌支支吾吾說:“你今天好像還沒親我呢……”

說完可能是不好意思了,給自己找補:“當然我也不是著急,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

怎麽可能會忘,只是今天日子特殊,戚寒一直在避免和傅歌太過親密,卻不想他不主動提,小beta反而一直惦記,借著酒勁兒才敢嘀咕兩句。

戚寒一顆心都被揉化了,趁著夾菜在他耳尖很快地吻了一下:“你賣什麽乖呢,怎麽這麽會拿捏我。”

傅歌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會一點點。”

喉頭攢動,戚寒把手伸到傅歌背後順著人的脊柱往上一寸寸摩挲,摸得傅歌越來越熱,越來越軟,最後額頭抵在他胳膊上蹭了一小下:“你幹什麽呀……”

燥熱昏頭的alpha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湧,無賴似的說了句:“除了你我還能幹什麽?”

傅歌像是聽到了,又像沒聽到,揪著他的衣服含糊地抖了一下,擡手又要去拿酒。

“不喝了,你都醉了。”

“醉個屁哦。”

臟話都出來了還說自己沒醉,戚寒簡直想把他按在腿上揍一頓屁股,“剛才不是還吹牛自己很厲害嗎?怎麽半瓶就醉成這樣了。”

傅歌想了兩三分鐘,嘆一口氣說:“確實是吹牛了,那你批評我吧。”

他乖成這樣誰還舍得批評他。

戚寒拿了塊餐後蛋糕,幾口喂他吃了,然後起身要帶人走,又看了眼小決,小孩兒眼珠一轉,立刻舉手:“我今天要去伯伯家睡!”

戚寒滿意得不行,隨手把新提的車鑰匙扔給他,“乖寶兒,拿去玩吧。”

外面司機已經發動好車子等著了,戚寒把他抱進去摟在懷裏,省得車子開起來晃得他頭暈。

“這是什麽?”傅歌戳了下他腿邊的小袋子。

“這個啊。”戚寒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頂姜黃色的貓頭帽。

上面畫了卡通表情,還豎著兩只小貓耳朵,下面有搭扣能扣在下巴上,戴上之後整個腦袋都被包住了,特別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