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你自己抵給我”

“哥哥是不是比我還享受這種追逐的快感呢?”

戚寒在臟亂的爛尾樓裏抽了一根撬棍,像手杖一般撐在地上,“畢竟恐懼也是疼痛的一種,痛感越強你那幅淫.蕩的身體就越爽不是嗎。”

雙肩的血洞和側頸的口子似乎絲毫沒影響到他的雅興,alpha單手扯開領帶,在昏暗狹窄的樓道裏信步走向傅歌。

“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窗外透進來的光影將他陰寒的臉襯得忽明忽暗,金邊眼鏡的防滑鏈上還沾了一抹鮮紅的血,就連他剛結束易感期還沒來得及摘下的抑制頸環都沒能幸免於難,細薄的銀制金屬已經被血珠浸透。

戚寒索性把它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與此同時沖撞了數天的白桔梗信息素像是終於找到出口,氣勢洶洶地鉆出腺體,如同一雙無形而快速的鷹爪般朝傅歌奔湧而去。

轉瞬之間,就把小beta壓倒在地。

“唔——”

傅歌悶哼著倒在地上,弓著脖頸硬撐著直起上身,可堅持了不到五秒就汗如雨下,再度趴倒。

3S級alpha的信息素壓制讓他動彈不得。

“跑啊,怎麽不跑了。”

他一步步朝著自己的小beta走去,皮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如同鼓槌敲擊著傅歌的心臟。

“這麽多年不見,戚會長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是嗎。”戚寒俯身,肆無忌憚地把手探到傅歌腰間摸了一把軟肉,感受到小beta的顫抖後滿意地貼近他後頸,“願聞其詳。”

“還和以前一樣變態!”

話音落地,傅歌猛地轉身,手裏攥著一根撬棍用力捅進戚寒的小腹,血肉破開的鈍響讓他痛快又絕望。

然而alpha卻喊都沒喊,瘋了似的掐住傅歌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你還敢和我提以前?!”

撬棍捅破了他的小腹,他就用血肉硬頂著往下壓,成串的鮮血潑灑到傅歌身上,濺了小beta滿身滿臉。

戚寒額頭青筋暴凸,猩紅的眼底幾乎要爆出血來,他好像失去了痛覺一般,看著身下破破爛爛的愛人,想起了恍如隔世般的從前。

十四歲之前,戚寒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少爺。

母親早逝,父親戚跡沉迷於藥學研究,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父子倆感情深厚,生活安然,直到後媽被娶進家門。

兩人是在一次藥學交流會上認識的,那是一個漂亮又充滿智慧的女人,能就著枯燥的實驗數據和戚跡侃侃而談,每每聊到其他人都嗤之以鼻的成果時,她都會露出一種小女兒的情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和崇拜。

孤身日久的戚跡很快就陷入情網,自以為找到了真正懂他的靈魂伴侶,迫不及待地把人娶進家門,誰知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那個女人壓根就不愛他,只是想得到他研制出的新型alpha抑制劑。

隨著高等級alpha的數量不斷激增,相關的抑制劑早就供不應求。

不知道哪裏放出了風聲,說戚跡研發出的新型抑制劑能夠在五分鐘內迅速消解alpha的易感期,可想而知這種抑制劑一旦投入市場將會帶來怎樣源源不斷的暴利。

於是那個女人進門一個月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旁敲側擊地打聽抑制劑配方,最後就變成明目張膽地搶,幾次撕破臉無果之後,她直接帶著姘頭闖進了戚寒家裏,把他們父子倆囚禁了起來。

青天白日之下沒人知道當年的小別墅裏發生的慘案,那對狗男女為了逼戚跡交出配方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踩斷了戚跡的手指,打折了他的小腿,毀了他所有比生命還看重的實驗數據,還把他唯一的兒子吊在客廳裏虐待毒打,不給水米。

可是戚跡始終拿不出配方。

因為他的實驗還沒有做完,抑制劑還差最後一個分子式,貿然投入生產會害死用藥的alpha.

女人的姘頭就逼他在別墅裏繼續實驗,試也要把最後一個分子式試出來。

戚跡當時已經被折磨到幾近崩潰,愛人的背叛、科學被玷汙,還有身體的傷痛把一個單純木訥的科學家的精神防線徹底摧毀,他拼命吊著最後一口氣也只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

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戚跡把實驗進度拖到最慢,甚至好幾次故意調配出錯誤的配方拿給女人。

抑制劑的化驗也需要時間,每錯誤一次就能爭取一到兩天,他自以為謀劃得很好,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對狗男女壓根沒有把抑制劑拿去化驗,而是直接做了人體試驗。

實驗對象就是別墅裏僅剩的活物,一個剛滿十四歲,還沒分化的男孩兒,戚寒。

正常人的分化年齡在十七歲左右,最早也要十六歲,他們卻用藥物和大量的omega信息素把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兒硬生生誘導成了alpha.

異常的分化進程導致戚寒的易感期頻繁且紊亂,這正合了那對狗男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