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栽贓嫁禍(第2/3頁)

何況,王翦的情商也不是其余武將可以相提並論的,歷史上,能力和情商達到王翦這個級數的,極少。

簡單點說。

能力比王翦好的,腦子沒他靈活。

腦子靈活的,能力一般。

類似於王翦這種均衡的,實在太少。

“啪嗒!”

王翦緩緩落下一子,雙目看著棋盤,心中卻是盤算洛言的目的,尤其是樊於期那邊,現在明擺著就是一個局,至於要搞誰,已經很明顯了。

樊於期不過是一個將領,要搞他無需花費這麽多人力物力,甚至讓所有人做場戲。

剩余的人選就很明顯了。

樊於期背後的人是誰?

昌平君!

昌平君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背後更有著一票楚系勢力,這方勢力在秦國根深蒂固,秦國後宮很多王後都是楚國的。

當年呂不韋也只能壓制昌平君,而不能將他抹除,可見他們的勢力之大。

如今局面搞的這麽大,莫非是嬴政不滿昌平君以及其身後的那些勢力?

可如此,當初又為何要將昌平君扶持上去。

昌平君本身與嬴政也有親戚關系。

局勢很亂很雜,且涉及到宮中隱秘,王翦不願參合這類事情,武將參合這類事情太容易犯忌諱在,後果難料。

真沉得住氣……洛言看著沉默不語的王翦,不由得開口道:“上將軍這步棋下的可真妙,我認輸。”

說完扔掉黑子,表示投降。

“??”

王翦聞言一愣,看著棋盤上難解難分的黑白兩子,一時間搞不懂洛言的意思了。

這盤棋明明還可以下下去,洛言就這麽投降了?

洛言卻是輕笑道:“其實打仗和下棋同理,上將軍覺得呢?”

“……”

王翦心中一凝,一時間猜測起洛言的意圖。

洛言卻沒有打啞謎,繼續說道:“就像這盤棋,明明沒輸,但我說它輸了,它也就輸了,此番兵敗武城,也是如此,上將軍可明白我的意思?”

“指黑說白,傳言櫟陽侯曾在辯合上贏了名家當代傳人公孫玲瓏,看來傳言不虛。”

王翦緩緩擡頭,沒有執著於這盤棋,反而看著洛言,緩緩地說道。

“辯合,詭道罷了。”

洛言搖了搖頭,說道。

“當世能在辯合一道上擊敗名家的又有幾人,櫟陽侯過謙了。”

王翦開始扯皮,似乎不想和洛言進行深入交流,尤其是關於昌平君的事情。

洛言卻是直接逼迫道:“上將軍無需東扯西扯,在下明說吧,此戰便是為了試探昌平君是否有異心,當年秦國北地失守被狼族入侵,老將軍戰死一事,後經過調查,乃是秦國內部出了奸細,有能力和身份接觸到那一層次的人只有寥寥幾位。

期間更有蛛絲馬跡指向昌平君和農家。

此戰昌平君極力舉薦樊於期,不得不防,所以我才建議大王這般做。”

說著,洛言取出了那半虎符。

王翦看著虎符,皺了皺眉頭,同時拿出了自己貼身的那半虎符,兩者完美互補,宛如一體,玄黑色的金屬色澤配上金色的銘文,極為嚴謹。

“若是樊於期並無異心,當如何?”

王翦擡頭看著洛言,沉聲詢問道。

“將軍這盤棋下的很好。”

洛言不答反問,將話題重新引到這盤棋上面。

意思不言而喻。

什麽有沒有異心,這一戰,樊於期沒有異心也得有異心,對錯洛言說了算。

朝堂之爭,哪有什麽對錯。

站錯位就是錯誤!

樊於期既然是昌平君一夥的,那留著他就是禍患,不如趁早解決了。

何況,樊於期歷史上本來就是一個坑貨。

葬送了十數萬秦軍,具體人數無從查證,只知道全軍覆沒。

打不過李牧可以理解,被李牧全殲了,說實話,只能說樊於期會不會領兵打仗。

歷史上趙括還能死撐一會呢。

樊於期敗的那叫一個果斷和行雲流水,甚至不給秦國支援的機會,大軍就沒了。

就突出兩個字:離譜。

洛言和樊於期接觸過後,發現他本質上是個虎逼,頓時沒了試探的欲望,生怕玩下去,最終一發不可收拾,兵敗如山倒,尤其是李牧已經歸來,真拉開陣仗打,到時候就不是洛言說演戲就演戲的了。

王翦自然也聽出洛言栽贓嫁禍的意思,甚至對方還有意將自己拖下水,頓時眉頭微簇,不發一言。

“樊於期當年曾參與長安君成蟜一案,單單這一點,他就留不得。”

洛言緩緩地說道。

頓了頓。

繼續說道:“何況,上將軍不覺得秦國楚系的這人太多了嗎?大王讓我清除一部分,如只是尋常升遷,又如何有這般迅疾,甚至可以借此壓制住昌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