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栽贓嫁禍(第2/2頁)

“人來了。”

站在高台上的王齮目光微微一縮,看著緩緩走來的嬴政,緩緩地說道。

“他們好像並沒有分開。”

一旁的李斯輕聲的提醒道。

“無礙,來了更好。”

王齮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淡淡地說道,說完便是向著樓梯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嬴政已經到來了,他豈能不去迎接。

他終究是秦國的王。

李斯看著王齮高大的背影,神色同樣凝重,甚至連呼吸聲都是壓到了最低,不敢用力呼吸,不敢說什麽,緩步跟在其身後,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參與的了。

他現在所需要考慮的是該如何在接下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死了,那可就一切都沒有了。

他為之奮鬥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哪怕要死,也絕對不能是這個死法。

李斯神情凝重。

“尚公子,請,此處乃是點將台,你覺得如何?”

王齮看著被收去長劍的蓋聶和洛言,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大笑了一聲,伸手便是對著嬴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

尚公子?

這個稱呼顯然代表了什麽。

嬴政大步上前,聞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王齮身後的李斯,待得李斯對著自己行禮,才緊接著看向了王齮,淡淡地說道:“尚可,只是不知王齮將軍特意邀請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武遂軍營,各方勢力混雜,敵友難辨,聽聞蓋聶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識辨之術,想不到驚擾了尚公子,實在有罪。”

王齮飽含歉意的笑了笑,看著已經盤腿坐下的嬴政,同樣在其對面緩緩坐了下來。

蓋聶對著洛言微微點頭,渾身繃緊,顯然已經感知到了危險。

洛言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這還要感知嗎?

四周未免安靜的太過分了一些,最關鍵的是四周的守衛的士卒太少了,一個個都埋伏著。

這王齮當真要麽不動手,一動手便是雷霆一擊,不給自己,也不給對方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

“王齮將軍有心了。”

嬴政看著一臉虛假笑容的王齮,平靜地說道。

“不知尚公子何時趕赴鹹陽?”

王齮的態度也是越來越隨意,直接握起酒爵,喝一口酒水,看著腰杆筆直的嬴政,詢問道。

“自然越快越好。”

嬴政平淡地說道。

“尚公子剛送出親筆書信,便要起身返回鹹陽?”

“不錯,王齮將軍有何疑惑?”

嬴政目光漸冷,看著對方,緩緩地說道。

“尚公子的親筆書信發往之人可是當今太後?”

王齮眯了眯眼睛,笑容也是收斂了起來,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爵,淡淡地說道。

“王齮將軍有何疑慮?”

“太後深居宮闈,鮮少問政,只怕對尚公子幫不了太多的忙。”

王齮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冷意,緩緩地說道。

“將軍特意邀請便是為了確定此事?”

嬴政似乎也覺得王齮的演技過分的虛偽,淡淡的一笑,懶得敷衍,緩緩起身,俯瞰著對方,質問道。

“早前自趙入秦,諸公子之中,長安君成蝺便與太後更為親近一些,莫非尚公子也與成蝺關系密切,情同手足?”

王齮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玉扳指。

蓋聶眼神徹底淩厲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王齮,因為這玉扳指正是昨天送出去的信物,如今出現在王齮手中,王齮想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不錯。”

嬴政沒有否認,也不屑否認,雙手附在身後,看著王齮,神色已經徹底淡然,緩緩地說道。

“既然關系密切,情同手足,是否可托大事?這便是信物!”

王齮輕輕的旋轉著玉扳指,淡淡地說道。

嬴政沒有在回答王齮這愚蠢的問題,平靜的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最後一擊。

“果真是與長安君成蝺一夥的謀逆之人,竟然還敢聯系太後,不知死活!”

王齮緩緩起身,酒杯隨之落地,伴隨著話音響起。

一股肅殺之意沖天而起。

“殺!”

伴隨著數聲低吼,幾道隱藏在暗處的士兵握著長戟便是對著嬴政沖殺而來,同時十數道勾爪直接飛出,將蓋聶和洛言四肢鎖住,同時大量的精兵殺出,對著兩人襲殺而來。

這栽贓嫁禍真特麽有夠水平的。

洛言心中感慨了一句,直呼王齮內行,當真連臉都不要了,這般拙劣的借口都拿得出來。

但也不得不說王齮這話說得有水平。

因為嬴政和長安君成蝺確實是兄弟,在他沒有叛亂之前,兩人的關系更是極佳。

可惜,事與願違~

這便是帝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