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婦女權益保護進展地如火如荼,大家搞起了義診和衛生教育,一方面是為了讓很多懵懵懂懂的女性知道保持衛生對身體健康的必要性,另一方面及時檢查大家的身體情況,對於能夠比較簡單解決的,給出建議,對於迫切需要幫助的,給予一定的援助。

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自從大家的衛生巾小作坊成立之後,所有人都忙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怎麽在民風保守的地方召集婦女們做衛生宣傳普及基礎保健知識?義診碰到人群不願意讓女人來看病反而要求給男人義診怎麽辦?對於需要幫助的女性,怎麽樣的標準應該援助?是放棄難以治療的重病治療更多輕症,還是讓輕者自行救治關注重病?前者放任重病等死嗎?後者那些女性沒錢或者對家中財產沒有支配權導致輕病變成重病怎麽辦?

慈善永遠難解的問題,就是沒有辦法救助所有人。

雖然日常忙碌,但是易寒星卻也沒忘了自己的主要任務是讀書,如果說在現代,讀書主要是為了自己和家人,在這個時代,易寒星是見識到了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少年人和青年人,在國際知識封鎖、大家好不容易能夠汲取知識的時代,每個人都恨不得廢寢忘食,將知識全部印到自己的腦海中。

好在大家的權益保護援助事業打出名聲之後,很多有追求的夫人小姐願意接手,不管人家是真的女性權益奮鬥者還是為了刷名聲,有了這些有生力量的加入之後,最關鍵是這些人帶著人力和捐款投入之後,易寒星和蕭疏等人日常只要關注一下活動次數和賬務開銷問題,就可以撒開手專心讀書教書了。

但是正如戰火中難容一張書桌的說法,易寒星很快就感到,即使大後方的學校,也難以平靜的學習研究。

1940年夏天,西南聯大預科班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學生——田雅。

別的人不認識,真切接觸過的易寒星怎麽可能不認識:這就是日本間諜田中雅啊!

易寒星也不知道組織上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執行本條任務的同志們都出了意外,怎麽會放任田中雅從1938年蹦跶到了1940年都沒有解決?

按理來說,哪怕你時時刻刻地盯著她,難免會有男性中了美人計被田中雅抓住把柄,然後成為日本人安插在各個地方的情報人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就有組織監控之下的漏網之魚呢?

所以一般情況下,田中雅這種人員在摸到身後聯系的一條線的情報人員之後,很快就會抓捕控制,以免她腐蝕更多的人員,這田中雅蹦跶了兩年,怎麽想都不正常啊。

這麽想著,更傾向於懷疑是組織上相關線條的情報人員出現意外的易寒星找到了自己的上線趙教授,反應了這一問題。

“本來我是不應該說的。”易寒星和趙教授提及:“這是我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發現的情報線條的問題,所以想請您問一下上級,關於日本人的“紅”計劃,實行阻攔計劃的同志們都還好嗎?我碰到“紅”計劃相關的人員,應該怎麽做?”

趙教授立馬明白了,重復了一遍,和易寒星確定需要匯報的內容:“是你之前在上海或者香港的時候發現的日本情報活動,組織上有同志們在負責,但是你最近發現該項計劃中你認識的人出現在昆明,所以想問一下組織我們後續要怎麽做?”

“是的。”易寒星點頭:“日本人這個計劃影響的範圍可能會比較廣,所以我很擔心放任下去會引起很不好的情況,而且對方也認識我,我不確定要怎麽把握和對方相處的尺度。”萬一就有未來的軍官、科學家、機要人員被策反了呢?

趙教授點頭:“我會立刻聯系上級向上匯報,及時和你反饋,在收到反饋之前,你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易寒星點頭,心想自己先躲著田中雅走,想來田中雅一時半會兒也來不及關注附屬中學的小娃娃們,只要兩人不碰面,也很難打草驚蛇吧?

被易寒星關注的田中雅確實是沒空關注附中的學生們。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易寒星當年在香港搞得周考月考小考大考分類考的啟發,周毅之之前就和易寒星說過自己就讀的重慶學校也出現了不停考試的情況,而作為與時俱進走在時代前沿的西南聯大,學校的老師們不可能不采用這種手段,將考試這個法寶運用好、將考試成績作為考核學生的重要標準。

在大三大四之後,大家學習的比較深入,可能考試會減少很多,但是大一打基礎的階段,特別是預科這種最基礎還需要篩選人員的階段,老師們可不會客氣,每門課考個五六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田中雅原本所在的學校都是“貴族子弟”,老師們沒敢壓著孩子們整天卷成績,大家還是可以通過推薦等方式進入西南聯大的預科班就讀,但是在進入西南聯大之後,這群聯合起來和能政府對著剛的大學者們可不會客氣,不管你原來怎麽樣,來了我的地盤,就要跟著我們的節奏來,你要是不習慣或者被淘汰了,那就想辦法利用家裏的錢和關系出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