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2/4頁)

“就這點事,母女倆搞成這樣,服了”

盛錫京百忙之中回復,讓沈錫舟好好安撫沈常沛,也讓江開好好安撫盛悉風,自己一會空了再給雙方打電話。

江開始終沒有冒泡。

沈錫舟只當時差,@他強調了一下,叫他醒了給盛悉風打電話。

“你的話她最聽得進去”

沒想到江開回了。

比沈錫舟帥一點:“知道了”

*

回到家中,盛悉風緩解了會心緒,找鐘爾要活幹。

方才與母親的爭吵過程中,沈常沛細數這些年監督她學琴自己的付出,並不比她這個學琴者少。

她聽不下去,問沈常沛:“我沒有權利不過我不想過的人生嗎?我是你的傀儡嗎?”

沈常沛則非常強硬地反問她:“那你想過怎樣的人生?”

一句話把她問住了。

她不想彈琴,不想當個媽寶女,可是她想成為怎樣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

沈常沛繼續逼問:

“你除了彈琴會別的什麽?你吃得起苦嗎?沒有家裏和婆家的經濟支持,你在外面能活下去一天嗎?”

“你該不會是自以為長得不錯,就可以學你的‘好朋友’進娛樂圈混,沒有背景支持,你以為你能走到哪一步?”她把好朋友三個字念的極重,十足的諷刺,聽得盛悉風額角直跳。

“你哪天有經濟獨立的能力了,再來跟我討論你的獨立人格。你搞清楚,國慶和你大哥之所以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因為家裏杠不過他們,而是因為他們有這個底氣,而你沒有。”

沈常沛這些話帶著氣話的成分,盛悉風甚至還沒有大學畢業,要求她經濟獨立,未免強人所難,但她的畢業,確實也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本質上來說,那番話並沒有說錯。

沈常沛唯一漏算的一點是,盛悉風除了彈琴,並不是一無是處,她會剪輯,會P圖,會做視頻,有天賦級的敏銳審美。

鐘爾滿口答應,兩個人打電話聊了聊,盛悉風大致說了自己對於合作目標和制作內容的傾向,鐘爾叫她放心:“我讓我團隊幫你去物色,肯定比你自己找的好,你沒經驗,容易被騙。”

期間父兄三人一直在聯系她,她掛點電話給打回去,表示自己沒事。

“你媽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罵你她比你還難過,那些話你不要當真。”盛拓一上來就說。

盛悉風這會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非常平和地說:“媽媽沒有說錯,我確實該經濟獨立。”

盛拓已經為這個事情狠狠和老婆吵了一架,再聽女兒這麽說,他快心疼死了:“爸爸辛苦賺錢就是為了家裏人過得好,尤其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希望她一輩子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要什麽經濟獨立?”

“爸爸你放心,我還是會問你要錢花的。”盛悉風笑起來,一番話足以證明她不是賭氣,“只是我想學著獨立,我真的很想長大。”

她不至於犟到和家裏劃清界限,不用家裏的車、不住家裏的房、不花家裏一分錢,等於一個漂亮的人非要把自己的臉劃花,以此證明心靈美。這不叫證明自己,這叫沒事找事。

她冠著盛家的姓,永遠是盛家的人。

但經濟獨立這件事,確實應該馬不停蹄地提上日程了。

保證自己不會幹臟活累活,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才勉強安撫了盛拓,掛掉電話,才發現通話期間,來過另兩通意想不到的未接來電。

都來自江開。

他還給她發了微信。

比沈錫舟帥一點:“你那麽多東西沒帶走?”

Breeze:“你扔掉”

剛回過去,他電話就進來了。

盛悉風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兩秒,接起來,本以為他會是很惡劣的語氣,沒想到還好,挺平和:“全部都不要了?”

盛悉風說:“嗯,隨你處置。”

“小提琴和鋼琴?”

“砸了吧。”她不假思索。

小時候,沈錫舟12歲生日那天,正好是盛悉風參加一個重要的鋼琴比賽的前一天,沈常沛剛好不在家,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好好練琴,老虎不在,山雞稱王,保姆管不住盛悉風,她跟著兩個男孩子瘋玩了一整天。

沈常沛傍晚回家發現她沒練琴,非常生氣,把她關進琴房,不許她參加沈錫舟的生日宴。

大部隊都去酒店了,家裏只剩盛悉風和看守她的保姆阿姨,她不肯練琴也不肯吃飯,阿姨怕她餓著,去廚房變著法子給她燒她愛吃的東西。

她一個人在琴房哭到上氣不接下氣之際,窗外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愛哭鬼。”

她擡頭,對上他幸災樂禍的臉。他還明知故問:“盛公主,你怎麽不去沈錫舟的生日派對?他沒有邀請你嗎?”

盛悉風快被他氣死了,疾步走過去,想把窗戶關上。

誰知,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變出一塊蛋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