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然後遭到兩個男生一致的炮轟。

江開:“你還好意思催?”

沈錫舟:“裝扮這麽久,漂亮死了?”

江開抽空看她一眼,妝容精致,頭發吹卷了,濃密地散在胸前後背,穿了件oversize的白色粗針織毛衣,長到大腿,腿上只有一條跟毛衣差不多長度的燈芯絨短裙,大概又準備穿長靴。

又青春又時髦。

他挑自己記憶最深刻的給沈錫舟描述:“大紅嘴巴,還光個腿。”

沈錫舟在那頭發出一聲表示不屑的“切”。

盛悉風早預料到了,反正不管江開說什麽,沈錫舟肯定這個反應。

等兩個男生打完這局遊戲,夫妻倆出發目的地。兩個男生一塊出去玩也沒什麽特別的樂子,這趟約的台球,夫妻倆進到台球館的包廂,沈錫舟在裏面早都快等瘋了,他點點手表,冷笑:“一個小時四十分鐘。”

盛悉風用一種【你能奈我何】的無所謂態度,抵擋親哥滿腹的牢騷。

江開去前台取了自己存放在此的球杆回來,一邊往球杆皮頭上巧克粉,一邊問盛悉風:“你要不要玩?”

盛悉風跟著兩個男生混過,那些個男孩子熱衷的遊戲或運動,像是台球、籃球、撲克、搖骰子之類,她雖然不精,但多多少少會點。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說好。

“你跟誰一幫?”江開怕她拖自己後腿,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踢給沈錫舟,“你跟你哥吧。”

沈錫舟也不想帶拖油瓶:“她還是跟你吧。”理由非常充分,“省得你一會又回家生悶氣,覺得她跟我更親。”

江開:“……”

他在兄妹倆不懷好意的嘲笑中,木然著臉點了幾下頭表示認命,隨後又好氣又好笑地指沈錫舟:“你他媽給我等著。”

他開球,那一下力道極重,白色母球像一發子-彈旋轉著出膛,帶著極為強勁的沖擊力,轟然一聲,猛地撞散前方擺放整齊的三角形球群。

“聽聽。”沈錫舟看熱鬧不嫌事大,對盛悉風說,“這人惱羞成怒了。”

這就是雞飛狗跳三人組最正常的相處模式,大方向是兩個男生合起夥來和盛悉風對著幹,但是期間也夾雜著兩個男生的相愛相殺,每當這個時候,盛悉風就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他們會想盡辦法拉她的票。

倆人各贏了一局,期間盛悉風也犯球癮想打,比分拉得很緊,江開怕她壞他事,幹脆帶著她打,身體自後半伏在她身上,手和她一塊握著球杆,類環抱的姿勢,呼吸溫熱的氣流打在她耳後。

曖-昧得不行。

“放松。”他晃晃握杆的手臂,聲音近在咫尺。

盛悉風都沒敢回頭看他,假裝專心地盯著目標球:“我放松了。”

“硬得跟個棒槌似的還放松了。”他奚落一句,隨即手臂出力,白球在球杆的撞擊下利刃出鞘,直直沖過去,他算準了角度,目標球撞到球桌邊緣,轉變方向彈射出去,幹脆利落地掉入球網中。

二人略顯親昵,沈錫舟今天倒是特別做人,並沒有表現出牙酸或揶揄,只作什麽都看不到。

雖然進球的感覺很好,但盛悉風不好意思再要江開教了,非要自己打。

所以後面都是江開輸得多些。

打了幾局,沈錫舟喊餓,三人便一塊出去覓食。

進了家粵菜館,點好菜,餐食一一送上來。

盛悉風揉著嘴巴,連筷子都不想拿。

沈錫舟疑惑:“你幹嘛不吃?”

“我嘴疼。”盛悉風很淒慘地說。

沈錫舟扶著她腦袋看她:“嘴巴怎麽會疼?”

“ 喉嚨都痛。”盛悉風沒過腦,“都怪江國慶。”

沈錫舟夾菜的動作稍頓,隨即用一種又懷疑又不忍直視的目光看江開,仿佛在問【你個禽獸對我妹妹做了什麽】。

這麽多年兄弟了,江開哪會讀不懂他的意思,無語地解釋:“咖啡燙的。思想能不能別那麽肮臟,那麽齷齪?”

兄弟之間百無禁忌,但當著盛悉風的面,兩個人向來嘴上留門把,這次也沒例外,只把少兒不宜的話題蜻蜓點水帶過。

盛悉風大概能聽懂,聽江開和親哥聊這些著實尷尬,她起身,說自己去要一杯冰水。

要冰水完全可以召服務員,她此舉甚是欲蓋彌彰。

她一走遠,沈錫舟就說:“她聽懂了。”

“嗯。”江開同意。

沈錫舟表情更怪異,盛悉風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小孩子,雖說換位想想,結婚兩年怎麽可能還單純如白紙。

江開秒懂,二舅哥覺得盛悉風懂是拜他所賜,覺得他欺負他妹妹了。

可他哪知道盛悉風從哪學來的。

網絡那麽發達,哪都能學習。

而且吧,就算她懂是拜他所賜,又怎麽了?

這是他老婆,他不能欺負嗎?

“少來這套。”江開暼一眼盛悉風的背影,一招制敵,讓沈錫舟少管閑事,“你跟莊殊絕玩的又有多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