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4/5頁)

盛悉風:“……”大舅媽,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啊。

都是老生常談的往事了,逢年過節總被提及,但不妨礙每次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留兄妹倆臉色一個比一個尷尬。

這裏都是盛家的親戚,到底不是看著江開長大,對他的光榮事跡了解相對較少,他獨善其身,還撈個盛悉風對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便宜。

賺翻了。

誰知不到半分鐘,沈常沛就開始揭他短了。

“國慶小時候更好笑,他們幼兒園那個定制的牛奶悉風特別喜歡喝,兩個男孩都說自己不喜歡喝牛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說真的那牛奶真特別好喝,又香又醇,在外面都買不到,反正有段時間,兩個小男生每天留著帶回來給她,悉風一個人喝不完兩袋,剛好呢每次喝的都是小舟那袋,幾天下來國慶就生氣了,我們家也不肯來了,知南發現不對勁就問嘛,問了半天才問出來,他覺得悉風和小舟關系更好,他不高興。知南還以為他吃悉風的醋,就勸他嘛,說人家是親兄妹呀,關系更好一點也是正常的,結果他說那她以後不得跟我結婚嗎,是我跟她更親。知南這才知道,他居然吃的小舟的醋。平時都吵吵不要娶悉風的呢……”

這個版本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滿桌哄笑中,江開半信半疑:“媽媽,真的假的啊。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你媽。”沈常沛篤定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當然不記得,我也是今天才突然想起來的。”

真偽難以追溯,反正整桌人都已經給他蓋棺定論,江開也只得認下個口是心非的罪名,沈錫舟面露鄙夷之色,盛悉風更是笑得連眼睛都快沒了。

那麽大一雙眼睛,讓她笑成一條縫,足以可見她有多得意。

盛悉風當然得意,她一直以為打劫那次是他第一次承認,還是言不由衷,為了生存才低頭,誰知道那麽早之前就有這一出,他居然還吃沈錫舟的醋。

“還笑?”他見不得她這麽得意,笑看她一眼,沖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湊近。

他的眼睛彎起來,弧度又壞又曖昧。

明知他肯定沒好事,但盛悉風架不住蠱惑,還是把耳朵貼了過去。

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順著耳道往裏灌,她強忍著不適沒有躲。

催生的話題早都過了幾百年了,只他一個當事人還沒完,強行殺個回馬槍:“都說兒子像媽,智商隨了你,豈不是完蛋?”

近旁的沈錫舟聽個一清二楚,當即笑到頭掉。

江開沖他露出個“我沒背叛組織吧”的表情。

憑二十幾年的兄弟情,二人成功完成一波絕殺。

盛悉風:“……”

無語。

這兩個人是狗吧,都鬧不和了還能合起夥來欺負她,真有意思。

而且江開這個人,應付大人說的那些也就算了,可他怎麽敢、怎麽好意思,專門找她談論孩子相關的問題?

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尋常夫婦,共同擁有對後代的憧憬,明確自己未來孩子的另一半血脈一定來自對方。

別說女兒兒子了,狗都生不出來一個。

*

夜間,屋外更深露重,屋內溫暖如春。

盛悉風一個人在主臥床上翻著身,氣的夠嗆。

被江開和金毛。

酒店不允許帶寵物,尤其還是大型寵物,不過盛家是關系戶,這會度假山莊也尚未正式對外營業,規矩更是形同虛設。

她大動幹戈地帶上金毛,狗生短暫,想盡力讓狗兒子開心一點。

誰知道這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怎麽都不肯離開江開,她強制帶它進主臥,它居然趴在門邊傷心地哭了。

哭了!

盛悉風第一次見識狗傷心到哭,她在憤怒之余,夾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震驚。

算是開了眼了她。

那男的為它做過什麽?!

就算知道金毛太久沒見男主人,思念成疾,乍一見到熱情過度也是情有可原,但她還是氣得沖到對面踹江開的門。

江開根本不講武德,熱烈歡迎金毛加入他的陣營,留她一人獨守空房。

好在之前飯桌上,為了公然向全家族抗議催生,她灌了自己好幾杯紅酒,此刻醉意昏沉,氣歸氣,能睡著。

一陣敲響房門的動靜將她驚醒。

她煩躁地坐起身,問江開幹嘛。

他也煩得很,只說:“開門。”

盛悉風往吊帶睡裙外套上厚實的睡袍,過去開門。

江開連聲招呼都不打,木著臉徑直接進屋,根據床褥淩亂程度判斷出她睡的方位,然後在另一側躺下了。

瞬間,盛悉風的瞌睡醒了。

“你幹嘛?”她警惕地問。

江開不答反問:“你平時怎麽教狗的?”

他睡眼惺忪,半耷拉的眼皮下,眼神透露出【老子在外面拿命賺錢,你在家舒舒服服什麽也不用操心,就讓你養條狗你還養成這b樣】的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