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3頁)

盛悉風毫不懷疑,沈錫舟要是個女的,江開一定歡天喜地把人娶進家門,譜寫一段曠世佳話。

小時候她每每自詡是江開的老婆、以此要挾江開他們帶她玩,江開或沈錫舟總要拿他們那段作廢的婚約說事。

後來不知哪天從電視上學來個新詞,說她最多只能算個二房。

還好大哥護著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問江開:“別忘了你還和我有婚約呢。”轉眼看沈錫舟,“所以你也是二房?”

兩個小男生天天上房揭瓦,從不服管教,唯獨在盛錫京面前服服帖帖,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但盛錫京不可能時刻護著盛悉風,他一走開,兩個小男生照樣拿二房笑話盛悉風。

即便如今,是她嫁的江開,即便沈錫舟男兒身一個,那也是他和江開更像一對,這兩個賤人二十年如一日,合起夥來排擠她。

所以今天是怎麽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準確地說,這倆人最近一直不太對勁,江開難得才回來,不管打遊戲還是出門鬼混,似乎都沒有沈錫舟作陪。

“喂?”

電話接通,盛拓的聲音拉走盛悉風的注意力。

寶貝女兒一個電話,就把忙得腳不沾地的盛拓喊回了家。

日理萬機的盛總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唯獨在女兒面前例外,盛悉風一身公主病,至少70%是讓他慣的。

剩下的30%?讓江開的爸媽慣的。

“老爸!”盛悉風蹦過去。

小棉襖一來,盛拓什麽疲憊和煩惱都沒了,當著女婿的面,他假裝埋汰女兒:“都結了婚的人了,還往爸爸身上黏,像什麽樣子。”

話間明明滿是受用,江開也只能配合地笑兩聲。

上了飯桌,盛悉風的指甲瞞不住了,她一鼓作氣,把手伸了出去。

她婚都結了,難道連做個指甲的自由都沒有?

沈常沛的火眼金睛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悉風。”她盯著女兒的手,“什麽時候做的指甲?”

“……”盛悉風當即慫的不行,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到桌上。

正想偷偷跟爸爸求助,旁邊伸來一只手,攥住她的指尖。

江開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出丈母娘的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之前明明已經看到過盛悉風的美甲,這會卻表現得像第一次見般新奇。

擡眸,全然不見倆人之間才發生過的齟齬,他眉眼被笑意浸透,分明是很喜歡的:“做指甲了?難得有點女孩樣。”

作者有話說:

江開,一個憑一己之力,擔起盛家滿門婚約的男人。

大哥二哥的名字改過幾個版本,以這裏為準,下本寫二哥的《我跟你拼了》,喜歡可以先預收,大哥的故事暫時沒有靈感,有的話再考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