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肩頭那一抹水劍標記,比旁的時候來的更加刺痛,帶著滾燙灼熱的味道。

水劍幾乎成了火劍...

共情什麽的,原來臨淵也有啊。

晏紫枝瞧著那張離自己身體越來越近的臉,幹脆在自己識海施了個幻術。

將臨淵的臉套上去。

罷了,既然不能拒絕,那就好好享受。

戰損仙尊的味道...還不錯。

層層疊疊紗帳被‘臨淵’一揮手遮下,他小心翼翼將懷中小白兔放倒在軟塌上。

少年白皙纖弱的脖頸陷入明黃錦被中,繃直身體,越發加深對面人咬噬的欲望。

就放肆一口咬住,狠狠地,狠狠地。

將白皙脖子印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為什麽,為什麽他這麽視如珍寶的一個小皇帝,卻總有人可以肆意欺淩。

像躲在暗處的野獸,虎視眈眈覬覦食物良久,終於找到突破口。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

大灰狼終於抓住心儀已久的小白兔。

大灰狼想要保護這個小白兔,永遠不受到任何傷害。

小白兔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等他將柔軟的小白兔完完整整撕開,點燃。

看著小白兔身上的絨毛,一寸一寸因興奮,抑制不住顫栗緊繃。

晏紫枝不可抑制的眼圈微紅,眼前臨淵的臉,模糊不堪,又清晰無比印刻進他的靈魂深處。

艹。

這可比靈修刺激多了...

海浪瘋狂拍擊著岸邊的礁石,整座大海裏,都翻湧著不一樣的浪花。

紗帳裏,小兔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海浪,趴在錦被上無助哭泣,聲音沙啞而滿足。

掀起巨浪的人卻覺得還不夠,食髓知味,繼續享用美食。

雨疏風驟,夜色深迷。

“翻過去。”

“乖,再低一點兒...”

暴風雨過去之後,海面恢復平靜,一片安詳地靜謐。

晏紫枝覺得此刻應該點評一下:“活不錯。”

臨淵:“...”

意識到臨淵並不知道,自己把他替換成了蕭妄的臉。

本著不打擊仙尊的原則,晏紫枝又多加一句:“沒有說你不行的意思...”

臨淵:“...”

怎麽回事?尋魄陣裏怎麽還有永寂的嗡鳴聲?

一定是幻聽了。

畫面為了避免自己被永寂戳個對穿,十分自覺的切到下一個。

結果越切越亂...

某種事情,自從有第一次之後,就會有無數次。

花園中,秋千架上,可摘星的閣樓欄杆處。

夜風簌簌,夜月纏綿。

連混跡三界數百年的大魔頭晏紫枝都想不到的地方,這兩人都能想到。

怪不得一開始出場,蕭妄居然想要掐死小皇帝。

食髓知味啊。

晏紫枝一時覺得自己的魔生有點無聊。

等他替臨淵證道後,也要找一個這樣的道侶!

場景接連跳轉很久,他都沒有再聽見臨淵的聲音。

也對,這種事情,禁欲系仙尊怎麽會有顏面出聲呢。

或許一出陣就會把他給‘哢擦’掉,以正仙尊清白。

為了好好享受穿書魔生,以及尋一個這般厲害的道侶,晏紫枝桃花色眉眼微微一挑...計上心頭。

下一個場景終於跳出了‘活好’怪圈。

這一次,趙孟啟坐在朝堂之上,晏紫枝放眼望去都是穿著紅紅綠綠朝服在激烈爭辯的大臣們。

“陛下若再不將蕭氏質子就地正法,蕭氏氣焰越發囂張,我大梁危矣!”

“蕭妄乃蕭氏獨子,蕭氏狼子野心,踏我大梁地界,俘虜我大梁百姓,我等必不能讓蕭氏再得意忘形,要斬其羽翼,斷其根本!”

“這幫文人,把斷人家子孫說的這麽冠冕堂皇。”自從那些‘事件’發生後,晏紫枝憋了好久,都不敢隨意找臨淵說話。

實在憋不住的時候,還要努力去扯開話題。

“嗯。”又是一個字。

行吧,好像跟前幾天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趙孟啟茫然無措的坐在皇位上,這一次晏紫枝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升起的無力感。

來自皇帝深深的疲憊。

所以趙孟啟一句話都沒有說,從頭到尾只有群臣在壯懷激烈提意見。

一個時辰後,晏紫枝帶著轟隆隆的耳鳴聲,聽見趙孟啟開口說了兩個字:“退朝。”

疲憊不堪的年輕皇帝走到屏風之後,耳邊還能聽到大臣在殿內痛哭:“陛下懦弱至此,我大梁再無明日之言!”

“陛下一心護著蕭氏賊子,才會造成今日之錯。若先皇與長公主還在,我大梁何至於此?”

“可惜長公主去世太早,早知皇太子如此懦弱,真的難堪大任,臣就該隨長公主而去,便沒有今日之痛。”

沒有朝臣知道趙孟啟在屏風後面聽了多久才離開。

晏紫枝只覺得,皇帝的腳步慢極了。

像雙腳拖著沉重的鐵塊,每一步都需要喘口氣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