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頁(第2/4頁)

昕兒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也不解釋,點頭道:“好,你是衣食父母,你說了算。”

欒松長得本就不錯,再加上他現在很少露出二哈笑了,看起來多了一份穩重,挺像那麽回事。就是不能說話,一說話就跟錢有關系。

比如昕兒看到了街邊小攤,賣布做的假花,隨口說了句:“這花真好看啊。”

欒松下意識地就回道:“幾文銀子一根樹苗,你買回去種壇裏,後年能開一樹!還都是真的。”

昕兒:“布做的花不會凋謝啊。”

欒松:“樹養活了,年年都能開,年年不重樣,布做的幾年就舊了,你要不說是花,看起來就是個破布頭。”

昕兒:這嘴皮子是越來越溜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熟不知,她就是這個大師傅。

也許是劇情導向,欒松這一路還是遇到了官家小姐,青樓花魁,路人姑娘……

看到官家小姐,欒松拉著昕兒就跑。

昕兒:“你跑什麽啊?”

欒松低聲道:“咱們是魔教,離官兒都得遠一點,省得惹禍上身。你有沒有點魔教人的自覺!”

浮生壇大管家欒松把壇魂刻進了骨子裏,一點都不帶走偏的。

遇到青樓花魁,欒松更是正眼都沒給一個,就怕人家管他要銀子。

至於路人姑娘,欒松倒是沒躲,昕兒看出那姑娘對欒松有意思,便暗戳戳地道:“欒壇主,還不上?你都快二十有二啦!”

欒松常年被她打趣童子身,早就不痛不癢了,還道:“當初就應該把那碗茶喝了。”

昕兒眨眨眼:“哎呦,有錢可難買後悔藥。”

欒松深呼吸一口氣,轉頭道:“你再拿這事打趣我,你就別再想出去找女人了。”

昕兒:“怎麽?你要把我關起來啊?”

欒松倏地低頭,盯著她的眼睛道:“你要再提,我就把當初喝完茶應該辦的事給補上!不信你就試試!”

昕兒愣了一下,這麽看欒松,長得倒挺不錯的。

她心裏把這事記下了,可沒過多久,就沒管住自己的嘴,又順口禿嚕了出來。

欒松沒說話,當晚直接進了昕兒的屋,第二天,兩人出來的時候與往常無異,該說說,該笑笑,就是欒松看到漂亮的女子時,總是會下意識地擋在昕兒前面,堅決不讓她看見。

昕兒瞧著這個傻子,心裏想:萬一要是懷上了,這腦子可千萬不能隨爹啊。

昕兒倒是沒懷上,壇裏天天給人看病的蘿嬋卻大了肚子。

平時欒槿不管她值全勤,可有了娃娃,便不能再隨了她的性子。蘿嬋軟磨硬泡,欒槿才松了口,每日就給她一個時辰,能看多少算多少。

自從蘿嬋懷了孕,她的口味變了不少,平日裏她不愛吃酸的,最近卻天天想吃酸杏。青青的杏子,光是看,雙梅就忍不住吞口水。

蘿嬋很快就吃光了一盤子,也不敢再吃了,怕傷胃,欒槿便陪著她在院子裏散了會步。

蘿嬋摸了摸自己微微攏起的肚子,對欒槿道:“你多跟小家夥說說話,它雖然不懂,但能聽見。”

欒槿不知道說什麽,第二天便拿了一本武功秘籍,從第一頁開始讀,口齒清晰,字正腔圓。

蘿嬋:……也行吧,也算是胎教了。

雙梅候在外面,聽著姑爺一本正經的讀書聲,小聲呢喃了句:“真快啊,小姐都要當娘了。”

其實她早就應該改口叫夫人了,但叫了這麽多年小姐,早就叫順了口,蘿嬋就沒讓她硬改。

明圖望著院中的涼亭,看似隨意地道:“再過一年,你也該嫁人了。”

雙梅性子爽利,一點也不嬌羞,點頭道:“確實,轉年都快十七了。”

明圖心思一動,玩笑般說道:“想過要找什麽樣的夫婿嗎?”

雙梅尋思了一會,道:“就從咱們壇裏找吧。”

她不想離開蘿嬋,不如找壇裏的壇生,知根知底,要是敢欺負她,小姐第一個替她出頭。

明圖輕咳了聲道:“有看好的?”

雙梅:“沒有,一天天都帶個面具,一年就能看到兩次臉,哪兒那麽容易。”

在草藥堂倒是能看到不帶面具的,但都殘胳膊斷腿,血肉模糊的,她看一眼都嫌夠。

明圖動了動鼻子,今天的溫度似乎有點高,熱得他鼻尖都冒汗了。

他是想明白了,他要是不挑頭,這丫頭是不可能懂的。

明圖咽了口唾沫,輕聲道:“你介不介意找個年齡大點的?”

雙梅轉頭瞧他:“多大?”

被雙梅一看,明圖汗冒得更快了,他索性摘了面具,擦了擦臉上的汗道:“大十歲呢?”

明圖的臉很白,雙眼皮一笑起來有股孩子氣,要是不說,沒人能看出來比雙梅大了十歲。

雙梅看了他一會,說道:“你說你自己啊?”

這小丫頭的直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圖又咳了咳,點頭道:“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