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4頁)

“我跟你說,這些個兄弟們,怎麽做生意都是白搭。他們根本就拉不下臉來。生意都是讓下面的奴才們做,自己只當甩手掌櫃。那到他們手裏的銀子,都是扒了一層皮的。能有多少?”

“那些門面,還不知到底是給誰開的。想靠著生意賺錢,還得像爺這樣,親力親為才行。他們真以為仗著個皇子身份,隨便說句話就能賺錢了?笑話。”

秦晚掏了掏耳朵:“所以,你知道這家綢緞莊到底是誰的?”

“當然,這是太子的。”九爺說著又咕噥一句:“這些個兄弟們的鋪子,哪個也別想瞞過爺。這要是都不知道,爺還怎麽做商場上的王?”

他頭暈,說著就往榻上一趟,從秦晚身邊拉了個枕頭過去枕著。

秦晚好幾秒都沒說出話。

太子的?那今兒個那姑娘可能是太子家的嫡女?

還有,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九爺竟然要做商場上的王?

嘶,上上輩子他雖然也做生意,但是從沒說過這話。這輩子竟然這麽有覺悟?好樣的,多賺些。將來轉手拿給太後,肯定能給弘霈換個好帽子,給華裳換個一世順遂如意。

秦晚想再問九爺幾句話,這狗男人已經在暖榻上睡著了。

擡聲把金鬥叫進來,秦晚吩咐:“把你們爺背回書房。”

金鬥偷偷瞄了一眼九爺,低著頭:“福晉,九爺似乎已經睡熟了。外頭風大,奴才怕一出去凍著主子。”

主子都一年多沒沾過葷腥了!今兒個留在福晉屋裏吧!說不定能給弘霈阿哥再添個弟弟呢!上回就是九爺只來了一回就有的!

秦晚覺得風大根本不是事:“裹上他的貂皮大氅,凍不著。”

金鬥磨蹭了一下,去搬九爺。但是九爺已經睡著了。喝酒睡著的人,旁人去拽,根本就不會配合。所以顯得身子很沉。

金鬥是一個非常瘦削的小太監,比九爺小好幾歲。吭吭哧哧搬了兩下,沒搬動:“福晉,要不就讓主子留在這屋吧。小主子們已經睡下了,奴才怕出去喊人會打攪他們。”

的確,吵到兩個孩子不好。而且屋裏地龍一直燒著,這狗老九就算在榻上睡一夜也無妨。

讓紫玉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秦晚自去梳洗歇息。

金鬥在外頭精神了一夜,也沒等到主子們叫水。直到天色蒙蒙亮,金鬥無奈搖頭:完了,九爺雄風不振,這輩子真的只剩下錢了。

都一年多沒沾肉了,竟然能真的醉了一夜?

九爺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痛,發現自己是誰在外間暖閣,他氣的一腳把被子踹下去,進裏屋把秦晚從被窩裏薅出來:“為什麽不扶爺到床上睡?”

“你那麽沉,誰弄的動?”秦晚被弄醒,一身起床氣:“我還沒說你呢,喝了那麽多在正屋裏睡,弄的一屋子酒氣。我被你薰也就罷了,今天兩個孩子還能進這屋嗎?”

九爺偃旗息鼓,遛了。

·

這一日是請平安脈的日子。

又是老趙和小趙來的。

秦晚讓周嬤嬤帶趙時川去西院給三淑和三個侍妾診脈。老趙負責她和弘霈華裳。

待診完,秦晚問老趙:“你家閨女叫什麽名字?”

趙太醫納悶:“賤名不敢汙尊耳。福晉您為何想起問這個?”

秦晚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你把她教養的很好,她是個好大夫。我要給她足夠的尊重。”

趙太醫心裏有點動容,拱拱手:“多謝福晉擡舉,微臣家有二女,長女素英,次女素問。”

“都是好名字。”秦晚想起趙素英回家問她老爹討秘制烏雞丸的事兒:“先前慈仁醫館開業沒什麽人來,素英向你討了家傳秘藥。趙太醫大義,把傳男不傳女的秘藥都給了她。”

“你幫了慈仁醫館,我也不能虧待你。”秦晚讓紫玉拿出先前她讓幾個丫頭抄的,四福晉送的那些手抄醫書和藥方,拿了一份過來,又從庫房裏尋了一支好山參,一並送給趙太醫。

趙太醫本想推辭,但是見秦晚很誠懇,便接下了。九福晉知恩圖報,是個好人。不像有些整天頤指氣使的人,去診脈治病還要被踢來卷去。

趙太醫決定等大女兒回府再討教時,要更盡心教她。

秦晚又問趙太醫:“你擅長千金方,想來宮中公主們的情形也是知道的。大約有幾位是葵水不調之症很嚴重的?”

她自己開了醫館,說起這樣的詞語並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只覺得是一個單純的病名而已。

趙太醫便也把秦晚當成一個大夫:“微臣印象中,除了貴人郭絡羅氏所出的恪靖公主體格強壯,並沒有這方面的痛楚,其余接觸過的每一位多多少少都有。只是各位公主們臉皮薄,從來不說,微臣等只靠著診脈,便只能保守用藥。諸位公主和皇孫女中,太子爺家的長女情況最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