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4頁)

因此,太子妃眼神一過來,四福晉就微笑著開口:“聽說先前九弟的爵位的確如八弟妹所說,初定的是貝子,與十二弟等幾位弟弟一樣。”

一開始老九的爵位太低,大家怕惹得秦晚不高興,哪怕聽說了也不想如八福晉那般在秦晚面前開口。但這會兒旨意出來了,且爵位變高了,討論一句也無妨。

大家也都好奇。

十福晉連忙問:“到底是什麽緣故又提了一等?”

秦晚也想知道。

太子妃抿了口茶,溫聲道:“先前太子爺為九弟擺宴後,回到毓慶宮與我說,他感佩也心疼九爺。況且,你們還不知道外頭的事。”

大福晉三福晉也都支著耳朵聽。她們只知道自家爺忽然都很想拉攏老九,但其中緣由並不十分明晰。

“因九弟九弟妹獻銀子,帶來多少意想不到的變化。”太子妃低聲與妯娌們道:“黃河沿岸的富商,往年很少捐銀子修河堤,但今年九弟傾盡家產為修堤捐銀子的消息傳到那邊後,那些富商紛紛都慷慨解囊。”

秦晚最近只顧著裝病、理賬、躲在屋裏吃冰沙水果躲夏天,沒太注意外頭的動靜,更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兒,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她泄憤獻銀子的行為,竟然起了帶頭作用。

她更加不知道,那些富商並非是因為感動捐銀子。

修河堤這事主要是四爺居中負責,他為數不多的幾個門人中的一個在當地調度外加監工巡視。

當地富商中,有幾戶已經依附了九爺,還有一些尚在觀望考慮。秦晚把存銀捐光的消息傳到千裏之外,就變了味。富商心裏犯嘀咕,怕狗老九是犯了事不得不捐。

用銀之際,四爺的門人輕輕巧巧那麽一詐,嚇得那些富商都慷慨解囊。

如今山東河南兩地的富商們心裏都犯嘀咕發愁,有心想投靠九爺跟著賺大錢,但又怕年年都得捐上一回銀子。

太子妃還在繼續對妯娌們說:“有幾家手裏現銀不太多的,甚至捐了修河堤用的材料,還從作坊裏派了人手過去。所以今年的河堤修的又快又好。黃河水位大漲時,山東河南兩地沒有一戶百姓受災。”

“正巧前段時間皇阿瑪又提起給幾位弟弟封爵的事兒,太子爺說什麽也要為盡力為九弟爭取提一提爵位。就為了這份傾盡家產的孝心和仁心。”

太子妃把九爺捧的高。秦晚心裏直想罵:呵呵,你們是沒瞧見那狗男人知道我把銀子捐掉時的表情!

不過這樣正好,給這死老九戴上頂高帽子,讓他以後不敢胡來。

秦晚更賣力表示:“我們家九爺銀子實在太多。皇阿瑪憂心,他自然應當捐出來,不然幹等著發黴是什麽道理。不過還是得多謝太子爺幫九爺爭取提了爵位。”

秦晚不會慫恿九爺去支持太子,但既然太子妃示好,她就樂意對太子和太子妃說句謝,氣氣老八兩口子。

妯娌們忍不住又笑。但笑著笑著,大福晉和三福晉心裏就開始郁悶了。

老九的貝勒爵位竟然是太子幫著要來的?

那自家爺還怎麽爭取老九?

這個太子妃!怪不得平時甚是自持,今日卻這般與妯娌們說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大福晉難過的要命。

三福晉沒一會就釋然了,決定晚上勸勸三爺放棄拉攏老九的意思。以前兄弟們都不喜老九做生意,如今又都想爭,難辦的很。三爺一個舞文弄墨的,和老九也不太搭,何苦費勁巴拉。

八福晉心裏快慪出血了。再瞧不慣秦晚以前給她當跟屁蟲現在不搭理她的模樣,這會兒也瞧的出來,太子妃在和秦晚拉關系,而且太子妃姿態放的極低。

八福晉想跺腳,她剛才怎麽就沒忍住?為什麽要提貝子爵位的事?

嘶,都怪八爺昨兒個跟她說了個假消息!

·

宮宴結束,大家都往回走。

從這兒到幹東五所一共就一條路順,若繞路得繞好大一個圈子。

住幹東五所的皇子和福晉自然不可避免的都堆在一起。

九爺封了貝勒,意外之喜比別人按部就班的封爵更開心。走在秦晚旁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嘴角掛笑。

前頭的八福晉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心裏發酸,但沒敢貿然再說什麽。

轉過臉來的時候,視線很自然的下掃半圈,就瞧見了九爺腰間那枚玉牌。

隔墻住著,又是從小一塊長大,她對九爺平日喜歡待什麽圖案什麽顏色的荷包,荷包裏裝什麽都了若指掌。他腰間向來是不愛掛這種方形玉牌的。

且,那玉牌怎麽甚是眼熟?

八福晉又回頭,瞧見秦晚當做壓襟的那枚玉牌。

一樣的材質,一張的紋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大小。

八福晉心裏咯噔一下,秦晚什麽時候這麽受寵了?竟能讓對女人從不上心的表哥和她戴一樣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