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秦晚也沒急著繼續逼八福晉,反正老八兩口子用了那麽多銀子的事兒已經說出來,宜妃終歸是大冤種的親娘不是八福晉的親娘。這個盛寵三十年的女人,肯定會做點什麽。

要把全家從深淵裏拖出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這對宜妃將來安心養老大有好處,沒道理她老人家站岸上幹看著她忙活。相信宜妃不會讓她失望。

再轉過來接八福晉的話,秦晚挑最嚴重的問題說:“你從何處得知九爺被皇阿瑪訓斥?”

八福晉自然不會說是小太監瞧見九爺出來時擦眼淚,直接道:“我猜的。”

“哦,你揣度聖意,破壞皇阿瑪和九爺的父子之情,抹黑皇阿瑪的形象。”秦晚反懟。

“我不過是照常理推測。”八福晉反駁。

“真是奇怪。做兒子的賺了銀子,朝廷有困難,獻出來為皇阿瑪出一把力,難道不是人之常情?你按的哪家常理推測?”

回答不上來,八福晉找茬:“我是你八嫂,注意你的態度。”

“你口口聲聲喊九爺表哥,我是皇阿瑪親自指婚的九福晉,難道我不是你的表嫂?”秦晚被惡心了兩輩子,終於逮到機會把這句話說出來:“若要論身份,還請您自個兒統一標準。別一邊喊著表哥,一邊不認聖旨欽定的表嫂。”

“姑姑您聽,”鳳遙看宜妃:“鳳遙自小養在姑姑身邊,和表哥是打小一起長起來的情分,和別人當然不一樣。她說這話是想逼著鳳遙斷了和姑姑的血緣親情。”

宜妃被八福晉這麽一說,不想開口也得開口,但卻沒如八福晉的意:“你畢竟嫁人了,出嫁從夫。不過是個稱呼,哪有那麽嚴重。”

這麽多年,宜妃甚少這樣拂八福晉的意。

秦晚故意挺直腰杆。

八福晉咬唇,看著秦晚沉默一瞬,耳邊響起八爺早上交代她不要惹秦晚的話。不!這個秦晚以前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像個宮女嬤嬤似的,憑什麽現在這樣打她的臉!

還沒撈著說話就聽秦晚幽幽道:“自從大婚,我一直遵從九爺所言,對八嫂敬愛有加。卻不想熱臉貼了冷屁股,我捐了自家銀子竟還被八嫂告到了我的婆婆跟前。八嫂這般行事,恕我無法認同。”

“要不趕明兒我也學您,去老祖宗跟前告一狀,就說您惡意揣度聖意,破壞皇阿瑪和九爺的父子之情。”秦晚一本正經。

八福晉急了:“我只是關心九弟,怕他被皇阿瑪訓斥才來找姑姑說話。”

“是嗎,看起來倒更像心疼銀子。”秦晚譏諷。

“你,前幾日你要收拾妾室不知如何下手,拉著我幫你站台時,你可不是這般與我說話的。”八福晉快被氣死了,這些年她竟被秦晚給騙了!

秦晚從容地轉了轉鐲子:“說起來,章佳氏兆佳氏算計完顏氏之事,說不定背後有人指使。兩個小小的妾室只怕沒那麽大膽子。”

八福晉是一點不怕的,當時她收買那兩個小妾根本沒留下任何證據,用的不過是八福晉的威勢,和九爺的關系,以及幾句空頭承諾。

終於抓住機會,八福晉反嘲:“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倒好,自家後院的破事還拿到婆婆跟前說嘴。”

“不是你先挑的話嗎?”秦晚冷言:“什麽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是做壞事的老鼠想脫罪的借口。”

這是在罵她,八福晉很確定。

吵不過,她只好拿出看家本事,宜妃和就業最吃她委屈掉眼淚那一套。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她掉眼淚,姑姑和表哥什麽都依她。

但,九爺最近被她哭煩了,一看她拿起帕子要擦眼淚,登時腦瓜子嗡嗡的。

他一根手指不耐煩的敲了敲茶盞邊緣,看向八福晉:“別問了,福晉獻銀子的事兒沒做錯。至於皇阿瑪怎麽想,有沒有訓我,與你無關。”

他說罷起身,又對宜妃道:“額娘,兒子頭疼,先行告退。”

秦晚想找個理由也趕緊走,畢竟今兒個這一架占盡上風且撕破了臉皮。

瞌睡有人送枕頭,宜妃直接對她道:“秦晚也回去吧,好生照顧老九。”

秦晚順勢走了,同時越發確定上輩子宜妃不插手只是因為九爺不讓她知道,讓她知道實情後,她也不樂意兒子當那難回本的冤大頭。

後殿裏,宜妃就對八福晉板起臉:“你小時候我就是這麽教你搬弄是非的?揣測聖意,派人去幹清宮盯梢,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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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大堂,八爺被四爺請來加班,眼皮一直跳,總擔心八福晉會辦糊塗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平時雖處事有分寸,但一碰上老九的事兒,就犯軸。她小時候被宜妃當女兒養,欺負老九欺負慣了,一旦遇到老九的事兒總是會想當然。

這幾年秦晚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處處捧著她,她對待老九的事情時更加容易頭腦一熱就按小時候那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