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這邊已經結束了。”
綠間元壽用對講機將他這裏的任務狀況告訴諸星大。
“了解,我們在約定好的地方匯合。”
綠間元壽收起狙擊槍,將地上所有的痕跡都消除後才離開。
這次不是他開的槍,可又看見一個人在他的眼前死去,綠間元壽的心裏還有著很大的壓力。
獲得酒名代號後,本以為會進一步接觸到組織的中心,沒想到卻越發邊緣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在匯合地點跟諸星大碰了面,對方說:“我們該出發了,下一個任務在英國。”
“好。”綠間元壽表面沒有什麽別的變化,心中的那股違和感卻越來越重。
一個接著一個的任務,這種情況從三個月前他獲得了酒名代號之後就開始了,本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時間一長,綠間元壽就發現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組織中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他與黑麥威士忌兩個人同樣作為狙擊手組隊在一起,所有的任務消息都是發到黑麥威士忌的手機上,而自己只能知道最簡單的信息,比如在xxx地點xxx時間要殺xxx人物。
一次兩次還好,時間一長真的難免他不會多想。
他也有嘗試多詢問一些關於任務的信息,好像組織為什麽要殺這個人、這個人死了對組織有什麽好處之類的。
可黑麥威士忌的回答也永遠都是一樣。
‘嘛,誰知道呢。’
情報不共享的這種現狀下,讓綠間元壽所執行的每一個任務都頂著巨大壓力。
他不知道他殺的人是誰,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將任何有用的情報傳遞出去,在獲得酒名代號的這三個月,他真的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黑衣組織手中的一把刀。
然後這次,又是不帶一絲喘息的任務銜接。
只有在路上才能休息到,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在極度緊繃的狀態。
綠間元壽和諸星大坐上飛往英國的飛機。
也不知道安室透現在怎麽樣了。
從宿舍搬出去之後,他們就被分開,安室透負責的更多是關於情報部分的,而自己跟黑麥威士忌是行動派。
其實他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系安室透了。
並不是說真的沒有機會,而是綠間元壽已經感受到了組織對自己的不信任,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聯系只會讓安室透也暴露在危險之中。
他怎麽說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再不清楚可就糟糕了。
綠間元壽知道組織恐怕已經不再相信自己,之前沒有懲罰,還是獎勵酒名都是一種麻醉神經的手段,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被懷疑。
可是這麽說也有點說不過去,如果真的想麻痹他的神經,組織就不會讓他處在完全掌握不到情報的處境。
那究竟是什麽?
零也跟自己處在同樣的困境中嗎?
“任務完成了,撤退。”
耳機中傳來諸星大的聲音,綠間元壽又將所有的掃尾動作全部都重復了一遍。
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又一個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人死在了組織的槍下,而自己身為公安又再一次沒有救下任何人。
比起安室透在事情在果斷,綠間元壽其實是一個心思細膩,情感豐富的人,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性格其實並不適合臥底工作的。
當時畢業他也是跟著安室透一起加入的公安警視廳,隨後又一起臥底在黑衣組織。
可以這麽說,在他的心中,安室透甚至要大過公安派給他的任務。
如今消息不互通,他們雙方可能都處在危險的邊緣,要怎樣才能保證安室透能安然無恙?
綠間元壽心中其實已經做好了某種打算——
******
嘭——
一聲巨響。
停在街邊的車子被炸了個粉碎。
坐在酒吧中的伏特加聽見這聲爆炸的聲響,幸災樂禍:“被炸死了,作為老鼠而言,這種死法都算是擡舉了。”
琴酒不說話,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伏特加語氣中都是崇拜:“這個老鼠藏得還挺不錯,我們之前花了那麽長時間都還束手無措,琴酒大哥是怎麽這麽快知道他就是臥底的?”
琴酒:.......
怎麽知道的?
琴酒的記憶被拉回幾天前。
他在客廳分析著這次可能是臥底的人員名單,明日香霖就坐在他的不遠處打著遊戲。
一片安靜和平的景象,只要他們兩個都同時在宿舍中,幾乎大概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啊!又輸掉了!”
明日香霖把手上的switch一扔,整個人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地趴在沙發上。
遊戲一直通關不了也變得無趣了.......
就沒有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嗎?
趴著趴著,明日香裏想起來旁邊還有琴酒大人。
他往前蹭了蹭:“琴酒大人在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