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232：戀愛的酸臭味

“你這是怎麽回事，”葉臻好奇地把陰陽鏡拿了過來，晃了晃，“怎地變得那麽小了？”

鏡靈子被晃得頭暈，忍不住叫停，“別晃了，別晃了，我如今靈力低微，只能維持這幅模樣，你再晃我就要生氣了！”

“靈力低微？”葉臻沉吟了一下，並不在乎他有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墨塵，問道，“你用陰陽鏡做了什麽事？”

墨塵愣了一下，“師兄，你在懷疑我嗎？”

“我不懷疑你懷疑誰？”葉臻冷哼一聲，“陰陽鏡一直在你的手裏，難不成是我對它做了什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墨塵急了，“師兄，你為何要這麽說嗎？”

鏡靈子：“……”

他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出現，為何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咳，我可以說兩句嗎？”鏡靈子虛弱地道，“我的靈力支撐不了這身形太久，現在還只是因為這裏是破天劍劍身所在之地，才能讓我出現。”

“你說吧。”葉臻把鏡子還給了墨塵，“破天劍又是怎麽回事？”

破天劍是神器不假，但是也只不過是一個破損的神器，一個隕落在滄溟大陸之上的神器，能有多厲害？

但是這鏡靈子竟然說它可以破天？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鏡靈子有些遲疑地道，“破天劍破天之時，我被一股巨大的威力波及了，待我清醒過來之後，我身上的靈力就所剩無幾了，雖說我是一方神器，但是，現在也與一塊破銅爛鐵沒什麽區別。”

葉臻冷漠地道，“既然是一塊破銅爛鐵，不如就扔了吧，留著你又有何用？”

“你！”鏡靈子顧不得自怨自艾了，“你這小修士，不尊前輩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說這話？”

墨塵覺得若是再讓師兄多說一句，這陰陽鏡就真的要廢了，只得好生安撫，“前輩莫要氣惱，師兄只是順著你的話開個玩笑罷了——晚輩想問的是，破天劍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它怎麽可能會去破天？”

“你們是不是去了九重天之上？”鏡靈子古怪地看著他們，“你們的身上，有神界的氣息。”

墨塵愣住了，“前輩你那時候無靈，為何會知道？”

“那就是了，”鏡靈子嘆氣，“你們能夠以普通修士的肉身，直接上那九重天，自然是因為破天劍的緣故。”

墨塵與葉臻對視了一眼，他們能上那九重天，不是因為竹溪君的緣故麽？還有那面具男……

從幻境出來之後，葉臻與墨塵默契地沒有提任何關於面具男的事情。

這三個字像是禁忌，若是提了，就像是會發生一些別的事情那般。

“你們的表情怎麽回事？”鏡靈子輕咳兩聲，身形也有些暗淡了，“你們去沒去自己都不知道？”

“自然是去了。”葉臻淡淡地道，收斂起神情，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那般，“只是破天劍做了這麽厲害的一件事，我們竟然不知道，有些好奇罷了。”

“也許，”陰陽鏡想了想，才小聲地說道，“是因為我們以前的主人的緣故，我與破天劍以前，也是有一個主人的，只是後來他消失了，我們也就被分開了。”

葉臻挑眉，“是玄青前輩？”

“自然不是，”陰陽鏡嘆氣，“玄青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罷了，我當初留在秘境，也只是為了幫他一個忙，然後等待有緣人。”

這有緣人，自然就是墨塵了。

“前輩，你的那位主人，是不是戴了面具？”

聽著葉臻這麽問，鏡靈子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如果他猜得沒錯……葉臻深吸一口氣，“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鏡靈子覺得有些不解，“他戴著面具，我們自然是沒見過的。”

葉臻想起面具男的那個面具，沒覺得有多難摘，怎麽鏡靈子他們就沒見過？

不過他們的前主人，應當就是面具男了。

他們去雲上國之前，九重天就已經被破開了，至於竹溪君什麽的，應當就是一個幌子。

面具男究竟想要做什麽？

難不成僅僅只是為了見他們一面，然後被墨塵殺了？

或者換一個說法，面具男他真的死了嗎？

“師兄，不要想太多，”墨塵輕輕地捏了捏葉臻的手，“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嗯。”葉臻勉強地應了一聲，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在面對面具男的時候，看著那一張與墨塵一模一樣的臉，他還是心慌的。

鏡靈子是真的受不了了，他又不是劍靈，他不喜歡看兩個男人黏黏糊糊地對視，他的身形也越來越虛弱了，“老夫得先去修養了，你們，好自為之了。”

不等他們說什麽，鏡靈子直接就消失了，整個鏡面都暗淡無比。

葉臻有些不解，“話還沒說完，他跑那麽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