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瑞鳥青耕

李鄲道翻開一本山海經:“讓我看看。”

“古之異獸,多在先秦已絕,就算是瘟獸,也該有征兆。”巢元方感覺李鄲道不太靠譜。

李鄲道搖搖頭:“瘟疫一般起於春,盛於夏,哪裏有冬瘟的?雖然老鼠,活動起來不管冬夏,但也不應該這樣,除了疫獸,我想不到別的了。”

“還有疫鬼。”巢元方道:“你上次不也說了,懷疑那個青面瘟神夜叉海鬼並未離去嗎?”

上次看了癆病,還有陳東石媳婦的鬼症,李鄲道是懷疑有鬼和人雜居於市的,而且就是那個青面瘟神夜叉鬼。

她是躲避張烈放出的鬼神追殺的,可是如果她真的在這裏,上次張烈來涇陽,應該把她帶走了才是。

“若是那個瘟神鬼在這裏,她受了重傷,剛剛好借助這一場瘟疫,恢復自身,乃至壯大,自然不會輕易罷休,說不定就是她暗中搞鬼。”

李鄲道合上山海經:“可是我如何知道她在哪裏呢?”

李鄲道問道:“巢老頭,你修為比我高,你能不能找到這疫鬼來?”

“不能。”

李鄲道隨即不理他,去了廟裏,田巫和其弟子則是在舞儺。

他那兩個弟子扮演的就是瘟神,疫鬼,帶著皮面具,穿的十分鮮艷,田巫則是巫師打扮,拿著打鬼鞭。

還蠻多百姓在那裏看的,茯苓在一邊給百姓施舍符水,涼茶。

李鄲道對道家文化了解挺多,但是涉及到了巫儺,這個就古老了,後世都是極少數人傳承,屬於非遺,民俗了。

李鄲道問向茯苓:“這是哪一出儺戲啊?我怎麽沒見過?”

茯苓道:“你臉上麻子好了?”

“沒好,我也不敢出來,這是我用皂刺,荊棘根,白茯苓,白芨,白術,加上你上次給我的蛇骨油,熬制的舒痕膏,加上我在巢老頭的指點下,用真炁祛除暗瘀,才能這麽幾天就好得差不多的。”李鄲道洋洋得意。

茯苓白了李鄲道一眼,向李鄲道解釋道:“這一出戲,是驅三鬼,年代久遠,得到上古顓頊時代了。”

“打三鬼?是哪三鬼?”李鄲道問道。

“上古天帝顓頊的三個兒子,死後都變成了鬼怪,而且專做壞事。”

“三鬼指的就是顓頊的三個兒子。”

“第一個死後變成一只疫鬼,又叫虐鬼,專門給人間散布瘧疾病。”

“第二個叫魍魎鬼,居住在若水,長得像三歲的小孩子,紅眼睛,長耳朵,喜歡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鬧得家庭不和。”

“第三個被稱作小兒鬼,誰家有了小孩就去驚嚇小孩。”

“這三鬼,由於跟顓頊有關系,如同跟黃帝有關系的女魃一樣,眾神不好殺死他們,於是就請巫師跳儺戲來趕走他們,這個習俗相似的還有過年時候的驅趕年獸。”

“我爹覺得城裏死了這麽多人,難免有幾個沾染瘟疫,變成了疫鬼,便施展這個儺戲,驅逐他們。”

李鄲道看去,田巫一舉一動,古樸若拙,自含天韻,暗中有祭祀之章,禮儀之發,可從中窺伺人道變遷。

李鄲道雖然看不大懂,但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運目一觀,確實有許多瘟疫之氣化為慘綠瘦鬼,被田巫趕進了一那種抓魚的簍子裏,變成了水蛭螞蝗。

不知不覺就看完了。

田巫卸下一身的儺服,都有些喘氣,看來是很消耗體力的。

李鄲道上前說明來意。

田巫搖搖頭:“若是有蹤跡,我就早能發現,可見她隱藏很深,要麽根本就不在城裏,要麽就是奪舍了生人。”

李鄲道問道:“那可有什麽方法可以鑒別?”

“只怕難了。”

李鄲道也犯了難。

“青耕!”

“青耕!”

卻見一只鳥兒飛來,如同喜鵲大小是青色的身體,白色的嘴巴、眼睛和尾巴。

田巫聽到鳥叫笑了:“瘟疫要沒了。”

“青耕鳥!”李鄲道最近研究山珍海味食譜經,認得這種鳥。

“有鳥焉,其狀如鵲,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禦疫,其鳴自叫。”

……

阿青是一只青耕鳥,屬於瑞獸的一種,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某個深山老林裏面。

直到某一天,阿青的父母對他說:“呆在我們身邊沒有一點作為,天天混吃等死,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跟個鐵廢物似的,現在你已經成年了,是時候去找一個配偶了。”

阿青不得不背井離鄉。

然後就聽到了某只食腐鼠的貓頭鷹,說這邊鬧瘟疫,於是前來實現自我了。

結果越靠近越感受到了一股尊貴的氣息。

“媽耶!是鳳凰!”來自血脈的氣息,叫百鳥朝鳳。

“爹娘!俺要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