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原來也就是架子貨

“你這馬步紮得也不行。”

馬步是古代士兵為了練習馬戰,假裝有馬的情況下所創,後來士兵退伍,在民間把搏殺本領化兵器為拳掌功夫,就把這個也運用到了武術當中。

李老爺子道:“不過咱們家有馬,你蹲這個幹嘛,對了,你這家夥,好像還不會騎馬。”

李鄲道問道:“您老把馬看得比我精貴,我還要伺候馬大爺,怎麽有機會騎它?我爹都沒騎過吧?”

“他騎過,不過跌了下馬,被踩了一腳,就打死也不再騎了。”

李鄲道無語。

馬大爺有個名,叫賽赤兔,是匹棗紅公馬,沒有腌割的那種,如今雖然有些老了,但馬最高可以活六十年,在役可長達十五年到二十年。

所以賽赤兔雖然老,但其實可以說不老,這也就是為啥縣裏有時候需要儀仗會來借馬,驛站也會把他作為備用馬,甚至還有補貼。

唐朝軍隊馬匹和裝備都是自備,其實早就是了,不然花木蘭也不需要東市買駿馬,南市買鞍配了。

老爺子那副盔甲都時常拿出來保養的。

只是軍隊在玄宗時期才實行募兵制,之前都是服役的,沒有工資,但可以擄掠,算是額外收入,還有一些軍功犒賞什麽的,而且李老爺子還有個小官,活的還是蠻滋潤的,不然老李家也不會這麽殷實。

當然得活著退出戰場才行,死了那自然全看戰友上司,會不會想起你了。

“爺爺!多久了?”李鄲道感覺到陽光下來,十分燥熱,拿著東西,有所束縛,不能入靜轉移注意力,自然十分累,別說只有十幾斤,單單叫你舉手,舉十分鐘,都會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

“不到小半個時辰。”老爺子喝著茶道:“剛剛見你站在那跟雕塑似的,還以為你耐力多好,原來也就是架子貨。”

李鄲道手已經酸得不行:“爺爺,再這樣下去就要五勞七傷了。”

老爺子點頭:“行,放下吧,給自己捏捏,多喝喝水,我叫你娘給你煮了兩個白鹽水蛋,吃了吧,明日再訓。”

李鄲道一看天色都已經快晌午午了,比昨天訓得還久。

就連松煙也打草回來了。

李鄲道分了半個蛋給丫丫吃。老爺子道:“這丫頭不知飽的,你天天慣得她,變饞了,以後好吃懶做,婆家都嫌。”

古代還是重男輕女的,不知道妹妹的好處,當場賠錢貨來養。只有大戶人家才寶貝女兒,但也多做聯姻之用。

丫丫一聽不讓她吃就趕緊把蛋塞嘴裏。

“小心噎著!”李鄲道喝了些水就是吃午飯了。

就在這時,陳東石扶著他媳婦陳秦氏過來了:“我們是來給老人家磕頭的。”

說罷就跪在地上,給老爺子磕頭。

老爺子見了立馬道:“快起!快起,你這是幹嘛?”

陳東石道:“真的,如果不是李伯伯你接濟,李大夫和嫂嫂平時照顧,我們日子是早過不下去,上次您送來的那些米,說實話,是我們最後點口糧了。”

“如今媳婦身體好些了,我也好出工賺錢,今兒官家發了錢糧,連忙就來感謝您。”

陳東石除了自己那點田,閑時還會幫官裏做事,或者哪裏需要短工,就是做些活,只能說她媳婦生子加上一場大病,敗了錢財。

卻看,原來是一些糧食。

看到這些糧食,李鄲道就想起農莊的大缸裏,還有老鼠送的雜糧。

李老爺子道:“自己留著吧,你媳婦多少現在還虛弱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李鄲道也點頭,問道:“你家娃娃埋了沒?”

“埋了。”陳秦氏對這個很敏感:“是我害了我的娃,我要做好事,去廟裏給我的娃娃捐個名字。”

李鄲道心道,這事情還沒了呢,你娃娃的魂魄被拘了,那青面瘟神夜叉海鬼,不知道拿你娃娃魂魄幹嘛去了。

又想起那個跟著自己家,似乎想纏著自己家的長脖子女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把她解決了,上次趴著窗戶看自己家,現在還纏到了自己老爹,白天也顯形。

也不知道她怎麽進城的。

李鄲道心裏慌慌的,不過想起自己畫了今年的值年神明,丁甲神中的辛巳大將軍符,是已經得了真意的符箓,有鎮宅,護體,破煞的效果。

李老爺子看著陳東石,突然道:“你也是跟著你爹習過武吧。”

“嗯,還在縣丁在編,一年要集訓兩次,一次一旬。”陳東石道。

這種縣丁,就是在不農忙時訓練,李福成之前也是縣丁在編,不過後來就不是了。

“好,這樣,我娃兒最近開始練武,晚上你沒事,睡前和娃兒對練一會,就當你感謝我的,這些東西我是真的不需要。”

陳東石猶豫道:“我做工做得晚,不一定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