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江湖行走五花門

“我再吃幾顆。”說完田巫把那一瓶都倒入嘴巴裏,那有起碼三十小丸。

李鄲道眼睛都突出來了:“不能多吃啊!”

誰知道田巫點點頭:“有點感覺了。”卻是臉上浮現一點紅,眼睛上生出了蛇類蜥蜴才有的透明薄膜快速清理了一下眼球,眼球瞳孔變得橢圓。

李鄲道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田巫有些愉悅:“你還有沒有?先給我,剩下的,制作好再給我,你這幾天可以來找我。”

卻是答應李鄲道給他教導修行方法。

李鄲道喜出望外,連忙道:“有是還有有些,田巫先全部拿去吧,就是蛇鞭不夠了,還要在您那裏再拿一些。”

田巫點頭,反正你是要付錢的。

田巫道:“你這小子機靈,剛剛看你對付衙役的模樣,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田巫站在陽光下,有些舒服的眯著眼睛,叫李鄲道更懷疑田巫了,難道田巫就是米國人口中的蜥蜴人?

田巫許久未感覺這麽愉悅了,仿佛回到了少年時期,和青梅竹馬行走在河邊,聞著水藻腐爛後略微帶一點腥,如同男性獨特氣味一樣的空氣,面紅耳赤,良久才鼓起勇氣牽對方的手一樣青澀的美好。

這種情緒是田巫自從主持一方大廟後,就從未有過的。

“是有一些端倪。”李鄲道把那日碰見的赤腳女醫跟田巫說了。

“她衣領上可有繡一朵木棉花?”

李鄲道點頭:“確實有。”

“木棉花是五花門的一支。”田巫道:“五花門是一群女子抱團組成的門派。”

“其分金木水火土,金菊花賣茶葉,賣菜,木棉花鈴醫遊走四方,看病驅邪,水仙花勾欄賣身賣藝,唱戲奏樂,火棘花習武雜耍,走鏢押貨,土牛花就賣苦力,挑沙填土。”

“此五花門由於是女子行走在外,往往會學一兩門法術防身,下毒放蠱就是木棉花的拿手好戲。”

田巫道:“五花門結構松散,卻教眾極多,只要看到單獨一人在外行走江湖的女子,就會主動吸納,但規矩卻少。”

李鄲道聽著玄奇:“可那木棉花說是楊世安的師妹,來找他是來投靠他,我說他已經死了,她說投靠她兒子。”

田巫搖搖頭:“估計是尋仇來了?”

李福成一聽:“什麽仇,什麽怨,叫人脹矢腹中,把蛆蟲灌入體內吃幹凈五臟六腑而死?”

“不是灌的,是楊開自己吃的。”田巫道:“吃到肚子裏,那些蛆蟲就生出來,不管他吃多少都覺得餓,而蛆蟲又堵住他的腸子,毒素麻痹他的感覺,他就一直吃,蛆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撐破腸胃,進入內腑,從裏到外,把人吃得只剩下骨頭和皮。”

李鄲道惡寒。

“這種蠱很惡毒,一般殺人用不到這種東西。”

李鄲道問道:“會不會是一起醫鬧事故?”

“醫鬧?”田巫沒聽過這個詞。

“這個木棉花會不會有什麽親人,或者丈夫被楊世安治療失誤害死了,或者他不給窮人治病什麽的,由此產生了仇恨,此前沒什麽本事,這次一回來就報復回去了?”

李鄲道想到自己還和她說話,她還問自己是不是楊世安的學徒,當下就感覺真是福大命大。

但再一想,要是自己不指路,那楊開還會不會死?

但一想到楊開老是造謠自己家,又是那樣一個爛人,死了自己家還得好處,但學醫的人這麽想就是不對,李鄲道還是對木棉花產生了好奇。

“田巫,這個蠱怎麽解?”

“你不是會制藥丸嗎?你難道不知道殺蠱丸?”

李鄲道問道:“雷丸?雷公藤?”

田巫點頭:“這兩樣可以,也有個笨辦法,蠱蟲有靈,你報藥名,報到哪個,他不亂咬,消停下來,就確定哪種藥可以殺蠱了。”

“也有用活體和中蠱之人,各割開一口子,相和,由於沒中蠱的人元氣氣比中蠱之人多,蠱蟲就會轉移。”

“但這些都是在初級階段,許多中蠱都是你發現了,你也快死了。”田巫道:“看人有無中蠱,就是突然吃得多,但是消瘦得厲害,體色發黃,面生白斑,無故流鼻血,沒幹什麽就疲憊得厲害,等等,多半是肚子裏有蠱蟲。”

李鄲道想想這兩天,自己沒有這些症狀,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中蠱。

田巫一說,李鄲道就想起了幾種寄生蟲來,在古代也是被稱為蠱的。

臭名昭著的就是血吸蟲了,可以叫人全身水腫,肚大如蠱,跟楊開的死法差不多。

不過血吸蟲生活在南方,北方倒是少見,只能說別喝生水,要吃熟食。

李鄲道想起貝爺去頭可食的留言,每次李鄲道都覺得貝爺這種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會不會體內有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