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真正的主人

“來吧，耶塵！”

“在這具完美無瑕的肉體徹底‘物歸原主’以前……”

“就讓我為你揭露可笑的現實，讓你在滅亡之前徹底明白，自己究竟是一個多麽惡心的存在吧——！”

接下來，深淵意識就這麽以惡毒的語氣，一步步為耶塵揭開真相的面紗！

“如果你想死得明白，那麽就認真聽好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任何生命都有它對應的起源。”

“而這個起源有一個更加恰當的別稱。”

“那便是……”

“『前身』——！”

“任何生命都有特定的『前身』！”

“對於絕大多數物種來說，這個『前身』，通常都要歸類於細胞的範疇！”

“好比你最為熟悉的人類，每一位個體的『前身』，都源自於一個微不足道的‘受精卵’！”

“正是因為這些受精卵能夠一路分裂分化，吸收營養，發育成長，最終才能夠完整形成一個人類個體的血肉之軀！”

“而這種生命規律……”

“對.於.神.明.來.說，亦.是.如.此！”

“過去也好，未來也罷！”

“無論是來自於哪個時空的神……”

“祂們在生命這個亙古不變的概念裏都是一種個體的存在！”

“正因如此……”

“自古以來，任何神明，無論是強是弱，無論是大是小，無論什麽形狀，無論什麽能力，全部都無一例外地存在著一個『前身』作為自身的起源！”

“聖.光.如.此！”

“深.淵.亦.是.如.此！”

“那麽，現在問題又來了，耶塵！”

“既然任何神明都存在對應的『前身』……”

“那麽，你覺得，深淵惡神哈維約旦曾經的『前身』，又會是什麽東西呢——！？”

面對深淵意識咄咄逼人的一番質問，耶塵瞳孔震顫，目光閃爍，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臉色顯得愈發蒼白！

“怎麽了，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聰明嗎，為什麽還在沉默——！？”

見到青年滿臉驚恐，閉口不語，深淵意識頓時語氣猖狂地叫囂起來。

“我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是沒法想出答案嗎——！？”

“又或者，哪怕心裏已經逐漸明白了一切……”

“你也根本沒有膽量將那個真相親口說出來——！？”

聽到這裏，耶塵的顱內，頓時陷入到了難以描述的恐怖刺痛之中！

這一刻，他的大腦內部，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因為觸電而撕裂，仿佛每一個腦細胞都在因為灼燒而沸騰，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在讓耶塵痛不欲生，通通都在向那個可怕的真相表示抗拒！

於是，青年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而猙獰，聲音也隨之變得嘶啞而無力！

“閉……嘴……”

“不……要……”

“不要再說下去了……！”

深淵意識聞言，頓時得意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看看！看看！你果然是不想接受真相呢！”

“但是，沒有關系！”

“你不想說？”

“那.就.讓.我.幫.你.說！”

耶塵聲嘶力竭道：

“閉嘴啊啊啊啊啊——！”

然而，對於青年齜牙咧嘴的勸阻，深淵意識根本不管不顧！

“來吧，耶塵，如今正是你一直以來渴望的真相大白之時啊——！”

“為什麽！”

“自從你初次覺醒噩夢，進入超凡領域之後，深淵物種就一直對你這個弱者窮追不舍？”

“為什麽！”

“早在幾年以前，你在不知不覺之間，莫名其妙就開始變得能在冥冥之中感應到深淵生物的存在？”

“為什麽！”

“你對來自於深淵生物的精神侵蝕，天生就自帶無比強大的意志抗性？”

“為什麽！”

“你擁有一副不需要深淵核心就能夠無限復活，無限重生，無限續命的完美肉體？”

“為什麽！”

“一直以來，你和深淵之間的聯系，總是如此龐大，千絲萬縷，密不可分？”

“現在……”

“讓我們一起來揭曉答案吧！”

“一切！都是！因為！”

“深淵惡神哈維約旦的『前身』……”

“曾.經.就.是.一.名.人.類——！”

“在接觸超凡，褪去凡身，無限吸收，無限吞噬，無限進化，最終達到真神領域以前……”

“哈維約旦，也曾有過屬於祂的幼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而你迄今為止所享受的二十多年人生，人形肉體所經歷的一切成長和變化……”

“正是哈維約旦身為一名人類的時候所曾經經歷的前三個人生階段啊——！”

聽到這裏，耶塵的表情終究變得宛如死人一般僵硬，刺痛的頭腦就這麽徹底卷入到驚愕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