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驚心動魄的約會
周圍的樹木像渡上了一層泛黃褪色的濾鏡, 一切都顯得很老舊,唯獨記憶中的人,異常鮮活明亮。
宿儺站在山巔之上,前方是一片雲霧, 雲霧之上是一片光芒艷麗的霞光徐徐鋪散。
風吹起了他的和服衣角, 露出的手腕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紋路, 手臂線條流暢, 隱隱能看出藏著力量。
五條紀久捧著臉看裏梅生活做飯, 不疾不徐, 動作中還帶著優雅和貴氣。
“又是吃魚, 裏梅可不可以換種東西吃?”
裏梅冷淡的吐出一句:“你也可以不吃。”
五條紀久拉下臉, 目光不由得去看站在山巔“遺世獨立”的宿儺, 瑟縮了下身子,感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耍什麽帥?
五條情也有這樣的感覺, 她吐槽道:“果然是宿儺的記憶啊。”
特意給自己上了一層濾鏡。
宿儺記憶中的五條紀久的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甚至性格也有微妙相似的地方,但五條情看著長的一樣的五條紀久,能清楚的認知到, 五條紀久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天色驀然黑了下來,畫面如雲霧散開,片刻後聚攏,出現了新的畫面。
晚風吹動,石燈中的燭火搖曳。
五條紀久拎著壺酒慢悠悠地晃進庭院,她仰頭飲了口, 溢出的酒液順著唇邊滑落。
她舉著酒, 對著屋頂說道:“喝酒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
五條紀久慢吞吞地爬上了屋頂, 宿儺坐在屋頂上, 左腿曲起,手腕松散地搭在上面。
五條紀久靠近,酒氣混合著淺淡的香氣強烈襲來。
宿儺眉頭緊促,下一刻卻放松緩和下來。
他之間勾著五條紀久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五條紀久毫不畏懼地看著他,言辭輕浮:“宿儺,你長的還挺好看的。”
宿儺掐住她的臉,鋒利的指甲刺破皮膚,鮮血滲出。
他俯身,舌尖舔掉了她臉上低落的血液。
五條紀久領口松散地散開,能看到大片在夜光下瑩潤地泛著光的鎖骨。
“嗯?五條紀久,你膽子不小。”
五條紀久擡手取掉了發帶,黑發披落,白的肌膚黑的發,黑白分明,帶著攝人心魄的美。
她靠近宿儺,因為喝酒,眼尾泛著淺淡的紅,吐出的氣都帶著酒香。
“宿儺大人,你不會怕了吧?”
“挑釁我?”
宿儺掐著五條紀久臉的手下移,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五條紀久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襟,往外一拉,指尖劃拉著他的皮膚。
“是的,我挑釁了宿儺大人,有什麽懲罰嗎?”
森鷗外咳嗽了一聲,跟他妻子長的一樣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親密的調情,他真的很難不幻視。
他感覺到了惡意,不用想這個惡意都知道來源於誰。
這麽私密的記憶,顯然是宿儺故意讓他們窺見的。
五條情看的津津有味,並評價:“五條紀久就像去歌舞伎町的嫖客,找了個活好的人嫖了,還不用付錢。”
“咳咳、、”
森鷗外被嗆到了,他淺淺咳嗽著,無奈道:“情……”
“實話實說。”
畫面戛然而止,想來是被五條情內涵是“鴨”的宿儺換了一段記憶。
裏梅匆匆而來,喘氣道:“宿儺大人,那群咒術師又來了。”
坐在高位上的宿儺漫不經心道:“好久沒有聞過血腥味了,來的正好。”
裏梅眼中的焦急平復了不少:“宿儺大人,除了咒術師,還有陰陽師。”
“都差不多。”
宿儺起身:“一會後,都會是死人。”
結界不穩的晃動,宿儺瞥了眼四周,突然問道:“五條紀久呢?”
裏梅:“不知,她出門至今未歸。”
話音剛落,腳步聲就響起。
“那群咒術師瘋了吧?突然上火搞這麽大動靜?”
五條紀久煩悶的整理著頭發,上面還沾著草屑:“為了不和他們直接對上,我只能翻墻進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陰陽師,我看見他們以血為引,不知道再畫些什麽陣法。”
宿儺不以為意:“去看看他們能耍什麽小花招。”
五條紀久自然而然的和裏梅跟在了宿儺的身後。
絢爛的術法打破了結界,房屋在力量的積壓中夷為平地。
宿儺撕碎了上半身的衣服,緊實的身軀上面遍布著黑色的紋路,左右腰側長出的第二雙收擒住了一個咒術師,隨意撕扯,將人撕裂成了兩半。
溫熱的鮮血湧出,將宿儺裸.露在外的身軀打死。
裏梅施放咒術,冰雪蔓延,地面上的冰錐鋒利的刺出,上面紮著不少已經斷氣的人。
純凈的白上染著艷麗的鮮血。
屍橫遍地,血線染紅了地面,如溪流般往低處流。
陰陽師處在後方,低吟淺唱,金色的光芒從地面滲出。
裏梅咒力消耗過大,對方跟不要命一樣的前赴後繼,跟以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