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婚!就在就離!

五條情的焦躁並沒有在兩個孩子面前體現,而是在森鷗外這裏展露的淋漓盡致。

她手中的書已經停留在那一頁很久了,她恍惚回神看向正在解襯衫扣子的丈夫。

外套被他脫下掛在衣櫃內,白色的襯衫有些打皺,下擺被規整的塞在西裝褲中,將扣子解到褲子上最後一個時,他停下了。

襯衫微微向兩邊展開,露出一小片欲拒還迎的腹肌。

他的身材並不像一個長期缺乏鍛煉拿著手術刀給病人治病的醫生,反而保持得很不錯。

就是常說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當然那個“肉”不是肥肉而是肌肉。

腹肌、人魚線、馬甲線……該有的他全都有。

五條情闔上書,說:“孩子叛逆期實在是頭疼,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在橫濱遇見逃課的他們了。”

森鷗外的關注點不是逃課,而是:“你去橫濱做什麽?”

五條情:“簽約的出版社換了地址,搬到了橫濱,我近期都要去橫濱,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啊。”

森鷗外拿起衣服,目光中的深思一掃而過,沖五條情笑笑進入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全無。

看來有點不妙了,她若是長期在橫濱出沒,他看重的兩個下屬必然投鼠忌器,妨礙工作。

熱水從花灑中落下,水流順著他垂落的濕發下淌,在地漏邊緣匯聚。

森鷗外仰頭,任由帶著熱度的水沖擊面頰。

昏黃的燈光照不透他眸中深不見底的黑暗,他臉上是過於冷然的表情,冰冷到有些殘酷。

作為港口Mafia的首領,需要保持絕對的理智,任何會危害極妨礙港口Mafia的東西,都要毫不猶豫的清除。

心臟錯亂的跳動中,森鷗外閉眼又睜開。

他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妻子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危險的警告。

熱水器被關,嘀嗒的水聲停止。

森鷗外已經有了決定。

不能再沉溺下去了,當斷則斷,對彼此都好。

……

五條情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是五條悟發來的一條簡訊。

內容讓五條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哥哥:禪院直哉來找我了,他已經知道了你和一個普通男人結婚的事情。具體怎麽得知的我還沒調查出來。]

[五條情:他還沒死心?]

[哥哥:沒有,還用這件事威脅,叫囂著五條家主應該不想讓這件事暴露出去被大家得知有這麽一個自甘墮落的妹妹吧。]

[五條情:……他沒事吧?]

[哥哥:應該沒事,只不過斷了幾個肋骨罷了。]

[五條情:……]

他們說的這是一件事嗎?

強烈懷疑禪院直哉是什麽受虐狂,被打一次不夠,還能梅開二度。

[哥哥:打的我都不忍心了,因為他看起來很崇拜我的樣子。]

[五條情:……]

確定了,禪院直哉不是受虐狂就是什麽斯德哥爾摩。

[哥哥:情,你應該知道,若是讓咒術界一些人知道五條悟的妹妹和一個普通人結婚,那個普通人會遭受什麽。]

[哥哥:他能承受嗎?]

五條情清楚,哥哥在咒術界樹立了多少敵人,若是被他們抓到這個弱點,一定會像瘋狗一樣聞著味的前赴後繼地咬過來。

[五條情:我不確定……]

[哥哥:謊言總有盡頭,你能一個謊言一個謊言的疊加欺瞞一時,但無法欺瞞一世。]

[哥哥:該結束了。]

五條情揉了眉頭,呼出一口氣,下一條簡訊發送出去讓她倍感艱難。

[五條情:我知道了。我只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五條情:以及真的要和他分開,讓我有些傷心。]

五條悟回復得很快,看到簡訊的內容,五條情的悲傷一掃而空,哭笑不得。

[哥哥:一顆歪脖子樹罷了,七海已經提交入職申請馬上就要回歸咒術界啦!]

[五條情:你就別折磨七海學弟了,做個人,放過他好嗎?]

[哥哥:他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了,面對我時的表情一點很有趣!看他變臉的樂趣已經大過了看惠變臉了。]

[五條情:別鬧了,什麽惡趣味。]

[哥哥:不聊了,晚安。]

[五條情:晚安,哥哥。]

浴室的門開了,五條情下意識的將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

視線對上,五條情有些心虛的慌亂移開。

表面風平浪靜,但翻湧的浪潮即將席卷而來。

燈熄。

夫妻不約而同地翻身背對著對方。

——該結束了啊。

兩人不約而同的惆悵想到。

……

……

港口Mafia大樓。

森鷗外秘密找來了律師,擬訂了一份離婚協議,以“森林太郎”的身份。

其實,他們的婚姻算不上成立,他只是頂替了這位“森林太郎”的身份和他的妻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