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鸞梧的攻勢激烈,簡直讓人腳底發軟。

祝枝寒理智搖搖欲墜。

她艱難道:“師尊,這可是佛門凈地。”

片刻後,祝枝寒聽見鸞梧低低地、惡狠狠地說了句什麽,有點像是臟話。

“不做到最後。”

鸞梧最後妥協了,彈出一道指風。

燈燭熄滅,滿室陷入黑暗中。

她們接吻。

鸞梧濕漉漉的吻,劃過優美的下巴、脖頸,停留在鎖骨處。

“嘶。”祝枝寒感覺到了一點刺痛。

這下肯定留下牙印了。

些許的疼痛是最好的助興劑,她們從雕花木門吻到床榻上。

微微的汗濕濡濕了錦被。

……

一只胳膊探出錦被,祝枝寒被鸞梧攬在懷裏。

滿足後的愉悅充斥了身體,她不太想動,就著這個姿勢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

祝枝寒道:“師尊,我們玩個遊戲。”

吃飽了的鸞梧就像只慵懶的貓,聞言擡起眼皮,低低的問:“什麽遊戲?”

“你問我答。”

“嗯?”

“師尊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我會做出回答。同樣的,師尊也要拿三個小秘密作為交換。”

“有拒絕回答的機會,但相應的,對方也可以少回答一個。”

鸞梧提起了一點興趣:“這樣我有點虧耶。”

祝枝寒佯裝板起臉:“遊戲僅限今晚,過期不候。”

“誰先問?”鸞梧立即道。

祝枝寒思索片刻:“師尊你曾經說,你是第三次來到這兒,前兩次是因為什麽?而且,你和大師的關系,看上去挺差的。”

“這是兩個問題。”

鸞梧倒沒有什麽避諱的,“第一次來,是柏塵帶我一起的,那時候我多大?可能四歲,也可能五歲。”

“小的時候,我的魔族血脈不顯,除了天生的修為之外,就像平常凡人家的嬰孩一樣,到後來便不行了。佛宗的功法與魔族相克,柏塵於是去找禪寂想辦法。後來的你知道了,就是那枚佛珠。”

“第二次是柏塵死後、我執掌刀宗的時候,去找他幫忙。”

“下一個問題。我和他關系差,很明顯嗎?”鸞梧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難道她表現出的很差?

祝枝寒充滿肯定的點頭。

“好吧,確實很差。”鸞梧輕描淡寫地說,“柏塵曾經說,禪寂是我母親的朋友,受過我母親的恩惠,我猜他能幫我和屠萌的忙,於是去找他。我在佛宗外等了三天。”

她頓了頓,“三天後他見了我一面,說他要顧念著佛宗,幫不上我,我就走了。”

祝枝寒抿了抿唇:“我開始有點討厭他了。”

鸞梧:“好,我們一起討厭他,現在世界上就有兩個討厭他的人了。”

輪到鸞梧開始問。

祝枝寒升起幾分緊張。

鸞梧湊過去,在祝枝寒耳邊耳語幾句。

祝枝寒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擡起手錘了鸞梧一下。

鸞梧剛剛問的是——

‘先前在魔宮的時候,你喜歡哪個姿勢?’

祝枝寒抿緊唇,鸞梧不依不饒:“卻卻怎麽不說話了?”

“卻卻不說,師尊不清楚啊。”

“卻卻?”

祝枝寒和鸞梧在床上是兩種類型。

鸞梧平日裏的風格,屬於對祝枝寒以外的人,從不袒露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的防備,但在這档子事上,坦率得要命。

祝枝寒行事大膽,卻每每在這個時候被逗得面紅耳赤,吃得死死的。

“……我選擇放棄回答這個問題。”

“啊。”鸞梧有些遺憾的點點頭,目光掃過祝枝寒通紅的耳垂。

祝枝寒感覺自己更熱了。

祝枝寒清了清嗓子,努力讓這個問答變得莊嚴:“下個問題呢?”

不管怎麽說,她的緊張是消散得一幹二凈,甚至還想再錘鸞梧一拳。

……如果師尊再不正經,就錘一拳好了。

“你以前半夜常常不睡覺,和禪寂所說的那個什麽……虛假的氣運匯集之人,有關嗎?”鸞梧沒有思考很久,便道。

祝枝寒驚嘆於鸞梧的敏銳:“是。”

“好。第三個問題,”鸞梧看著祝枝寒的眼,神情分外認真,“卻卻想把那個人找出來,揍一頓嗎?”

祝枝寒努力把唇瓣往下抿,讓自己顯得嚴肅一些,但失敗了,還是沒忍住唇角上翹。

原來只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

“揍一頓可不夠。”

“那就隨卻卻怎麽做,直到出氣為止。”

鸞梧湊過去,她們鼻尖碰著鼻尖,祝枝寒覺得有些癢,於是笑了。

“師尊,你都不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這樣支持我,這個趨勢很危險啊。”

祝枝寒以為鸞梧會說她相信她,卻聽鸞梧道:“沒關系,你師尊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人。”

翌日,兩人不願再耽擱,便向佛宗提出辭行。

狄溶倒是很驚訝:“你們這便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