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9章 錯誤的路線！

雲青巖雖然能感覺到，自己此刻的強大，但因為缺少參照物的緣故……

他對自己的強大，並沒有具體的概念！

在混沌界，衡量一個人，是否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初代是最好的衡量的標準！

“初代？”

聽到雲青巖這話以後，柳秦嶼眼中閃過一道譏諷，“初代並非境界上的稱呼，而是一個代號，一個無敵的代號！”

“混沌秘境確實很強，哪怕只是第一層空間境，也已經是近乎不死的存在。”

“但想跟初代相提並論，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雲青巖沒在意，柳秦嶼話裏面的嘲諷。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初代不是境界上的稱呼，而是一個代號……

而雲青巖所聽說的初代，每一個都是經歷過神話時代的那次滅世。

如初代龍祖，初代貔貅，初代鳳凰，初代娜迦，初代人祖……等等！

“初代是真正的老怪物，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活了無數個時代！而且在每一個時代，都屹立於最巔峰！”

“哪怕同為初代之間，都很難至對方於死地！”

“初代的強大，已經不止是體現於修為、戰力，還有他們的謀略、智慧！”

“放眼所有初代，哪一個不是算盡一切的絕世巨擘？”

說到這裏，柳秦嶼突然看向雲青巖，“對很多人而言，你確實是天才，而且是數個時代都未必能出現一個的天才！”

“但在初代眼中，你也許只是一個，稍微強大一些的螻蟻，就好像我們看蟻群，也只有個別一兩只，個頭稍微大一些的螞蟻，能引起我們的注意。”

“但這個注意，最多只是多撇一眼，亦或者踩死它們的時候，會下意識選擇先踩死大一些的螞蟻。”

“說真的雲青巖，我剛無敵於外九界的時候，也曾想象過……無上秘境之上的境界，是不是就是初代所在的境界！”

“可當我踏入造化層次之後，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也許，只是說也許，也許在初代眼中……現有一切境界，都是他們制定出來的一條錯誤的路！”

柳秦嶼最後這句話，直接讓雲青巖愣在當場。

雲青巖呼吸，不自覺變重。

他想到了曾經跟謫仙的一個對話。

他詢問謫仙是不是無上秘境，謫仙明確回應不是。

謫仙又說，他的境界，無法用已有的境界來衡量。

如果一定要對照，他現在的境界……連無上秘境都不到！

但雲青巖可不會覺得謫仙弱！

“不過，就算是一條錯誤的路，也足夠讓我們這些螻蟻窮盡一生去追求了。”

“畢竟，哪怕是錯誤的路，也能讓我們感覺到力量，感覺到超然，感覺到權勢！”

柳秦嶼又說道。

這些觀念，也是他從古籍上看到的。

一開始，他對這些觀點，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

可隨著修為的提升，他愈發覺得……

這些曾讓他嗤之以鼻的觀念，也許是事實！

“混沌秘境一共有幾個境界？”雲青巖又問道。

“不知道具體！”柳秦嶼直接說道。

“我接觸的混沌秘境不多，你是第三個！”

雲青巖眼中，不由閃過意外。

柳秦嶼已經是造化巔峰的存在。

混沌秘境僅僅比造化層次高了一個境界。

就好像天仙跟道祖的差距，就好像道祖跟仙帝的差距。

可偏偏在只隔著一個境界的情況下，柳秦嶼居然只接觸過三個混沌秘境。

其中還包括了雲青巖自己！

“雲青巖，我們做個交易吧！”柳秦嶼深吸了一口氣道。

柳秦嶼之所以，跟雲青巖談這麽久，而且幾乎對雲青巖的問題有問必答。

就是為了這一步做鋪墊。

“你如今已經踏入混沌秘境，哪怕吞噬我剩下的兩個身體，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你手下，多一個能用的下屬。”

柳秦嶼說完，目光便看向了雲青巖。

眸中，閃爍著幾分期待之色。

柳秦嶼活太久了，單單是成為黑元界界主的時間，就有六個時代。

還沒成為界主的時候，他就已經活了三個時代。

也就是說，柳秦嶼前前後後，已經活了九個時代。

很多時候，越是長命的人，越是活得久的人，就越是怕死！

“只是這樣，可打動不了我。”雲青巖搖了搖頭道。

他現在確實是用人之際。

但缺人歸缺人，雲青巖還是秉著寧缺毋濫的底線。

柳秦嶼是九頭蟲，乃是沾染無數血腥的存在。

這樣的人，雲青巖向來是除之而後快，又豈會輕易收服這樣的人。

“陽宗此番來外九界，負責收徒的人……我認識！”柳秦嶼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