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四(第2/4頁)

蘭寧沒再說話。

明堂看向樓誠:“這次齊月月的屍檢也是你做的?”

樓誠點頭。

明堂:“那麻煩你給我們講講具體的情況。”

樓誠推開法醫室的門,讓人幫忙將屍體推出來。

將齊月月後腦勺的情況展現給他們看,“這是多次撞擊墻面導致的,在死者的頭發裏發現了紅色的堅硬顆粒,經過分析應該屬於紅磚。”

“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被用後腦撞墻?”

樓誠用手指著齊月月脖子上的瘀青說道:“被人掐著脖子往墻上撞,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判斷,她應該是奮力地反擊了,死者的手指被砍掉,應該是死者在反抗的時候抓傷了犯罪嫌疑人留下了犯罪嫌疑人的DNA,所以才會被砍掉手指。”

明堂問:“死者遭遇性侵,那有沒有提取到有用的□□殘留物?”

樓誠搖頭:“這個犯罪嫌疑人十分聰明,體內提取出了潤滑劑的成分,但是沒有提取到任何嫌疑人有用的DNA,性侵被害人的時候嫌疑人應該是使用了避孕套,導致我們無法檢測出任何□□殘留。”

走出法醫室,張昊領著他們回到會議室。

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在他們手裏的這份資料上面。

邱少揚說道:“按照遠拋近埋來講,拋屍者應該就是附近村子或者是縣城的人。”

一個當地的警察說道:“遠拋近埋,把人藏在草垛裏面,不能夠算埋了吧。”

邱少揚道:“如果是拋屍,大可以直接往路邊橋底丟,甚至可以往河裏面丟。拋屍者的心裏,大多數都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拋屍行為被人發現。但是把屍體藏在草垛裏面,然後外面還掩藏得很好,很顯然這個拋屍者並不慌亂,距離最近的村子走路就僅僅不過也就十分鐘的路程,為什麽敢選擇在這裏拋屍,因為這裏是屍體的心理安全區,他知道這個草垛不會有人去動,這裏絕對安全,所以他敢這麽做。”

“遠拋近埋,這個埋不是一定要將人埋起來才能用。”邱少揚舉例子說道:“曾經有一個案例,兇手殺了自己的妻子,為了不讓人發現,就將自己的妻子凍在賣雪糕的大冰櫃裏,上面鋪滿了雪糕,就放在櫃台前面,擺了好多年,直到片區停電才被人發現。這也是近埋中的一種體現。”

提問的警察不再說話。

邱少揚和明堂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將當時路過的車輛,重點是北城縣的車輛,再做一個調查。”

陳顏佳道:“我這就查。”

“但我們當時確實已經對所有的車輛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車輛存在問題。”蘭寧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我們還有遺漏不成?”

“不排除這個可能,比較地方比較偏,而我們後續調查也發現,車輛完全可以繞過易縣縣城,那就說明我們從易縣調取的監控也不足夠完成,如果是經常走這條線路的人,想要規避攝像頭,也不是不可能做到。”陸長風說道:“從我們下來高速往這邊來,沿途走的大路上監控都比較少,更何況是小路,監控只會更少,甚至可能都完全沒有監控,比較這裏縣城與縣城之間的距離也很遠,只有重要的路段才會裝上監控。”

等到天麻麻亮的時候,眾人跟隨張昊他們前往發現屍體的地方。

張昊派了民警在這裏守著,確保無人靠近。

在這裏發現一具女屍的事情,也早已傳了出去。

明堂他們車輛經過村子的時候,引起不少村民的注意。

將車輛停在橋邊。

觀察四周的環境。

河面寬的地方大約有三四米,窄的地方一兩米,兩邊都有路,居民主要集中在左岸,而發現屍體的草垛在右岸。

明堂問道:“對面這條路是通到哪裏的?”

張昊說道:“這邊都是水田,一直往下,下面幾公裏外還有一個村民集中點,不過這條路現在用得比較少,大家都用左岸的路出行。”

“也就是說這條路平常也不是完全沒有人。”

張昊道:“平常還是有人走,就是少。”

他指了指山上:“有些村民還在種田種地,所以這些田還是有人在用。”

“那這個草垛是誰家的你們調查了嗎?”

張昊:“草垛沒有說固定是誰家,這不是現在不允許燃燒秸稈,所以就都堆在了這裏。”

明堂:“這要是有人路過彈個煙頭進去,不久全都燒了?”

張昊說道:“但是上面不讓燒,也確實沒有辦法,我們這裏本來也就是靠這種民宿起家,環境就更為重要,上面抓得也嚴,要是發現誰家私自燒秸稈,要罰款,所以大家還是挺自覺。”

“那這個用來堆秸稈的地是誰的?”明堂問道。

張昊說道:“這個地是屬於對面不遠地方一個村子老人的,他一輩子沒有娶媳婦,身體也不好,現在種地也種不了,荒在這裏,當時有退耕還林的政策,我們就把這個地報上去,給了他一筆補償金,加上他是低保戶,每個月能領到幾百塊錢的保障,吃的政府也管著,這個地現在就特地用來堆放秸稈用。有些搞養殖他們需要這些秸稈打碎了鋪地就回來找村裏購買,到時候大家就一起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