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七(第2/4頁)
地窖深約兩米,明堂先一步下去,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往地上一照,地上就有很明顯的拖拽痕跡。
順著痕跡望過去,汪苗苗被人用膠布封著嘴,困在了地下。
在她的腳邊,早上明堂看到的寵物狗,現在就躺在地上。
一並在裏面的,還有汪苗苗的皮箱。
明堂快步走過去,她的手腕和腳腕都被捆著,人還活著。
看到明堂下來,她很激動。
邱少揚隨後也跟著下來了。
他倒不是肯定人就在下面,只是覺得這個下水道很奇怪。
別墅都有自己的排水系統,但肯定不會平白多一個下水道井蓋。
上面,小丁他們已經將保姆銬上了手銬。
明堂將汪苗苗嘴上的膠布扯下來。
汪苗苗立刻便說:“曲奇有毒。”
明堂道:“我們已經知道了。”
說著,幫汪苗苗解開了捆著她的繩子。
汪苗苗的手腕和腳腕傷痕都很嚴重,繩子捆得太緊了。
小丁他們隨後也跟著下來。
邱少揚說道:“先把人送上去吧。”
地窖裏的味道可不好聞,一股子黴味,汪苗苗能在這裏面堅持這麽久也是不容易。
楊猛蹲下將汪苗苗背起來。
明堂他們幫忙扶著梯子。
上去之後,楊猛直接將汪苗苗背到客廳放在沙發上。
或許是因為獲救,汪苗苗坐到沙發上的那一刻就開始痛哭。
因為事情敗露,保姆此時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邱少揚看了看那條狗,屍體都已經僵了,和明堂搖了搖頭,但他還是把狗帶了上來,放在了院子裏。
小丁去給汪苗苗接了一杯水。
等汪苗苗情緒恢復了一些,明堂做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汪苗苗顧不得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狼狽,指著被他們押在一邊的保姆說道:“就是她把我綁起來的。”
“早上我的寵物病了,我帶它去醫院看醫生,醫生說看症狀是吃壞了肚子,於是回家以後,我就問她都給狗吃了些什麽,她不肯說,我就自己去廚房裏找,看到了還沒吃完的巧克力曲奇,那些曲奇我當時全都丟了,我就問她是不是下毒了,她說沒有。”
汪苗苗抹掉眼淚:“那天早上曲奇是我做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做出來的曲奇格外的苦,我不太能吃苦,吃了一口就沒吃了,榮域吃的比較多,吃了四五塊。我覺得自己沒做好,就全部都丟了。”
“回到房間裏我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於是就想著拿上一塊兒曲奇去找人幫我檢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她想報復我給我下毒,畢竟她是梅悅的遠房表妹,心裏處處想著梅悅,總是在榮域面前各種說我不好。”
“可是我剛準備出門,就被她給打暈了。”汪苗苗展示著自己手上的勒痕,“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黑乎乎的地方,而且我的嘴還被捂住。”
她將自己的後腦勺朝明堂他們:“這裏現在都還是一個大包。”
邱少揚問道:“你是怎麽僅僅憑借一塊兒曲奇,就斷定她想要謀害你?”
汪苗苗道:“電視劇裏都是這樣的。”
邱少揚:“她想謀害你,方式有那麽多,可以將東西摻雜在你的飯菜裏,何必放在曲奇裏?”
汪苗苗猛然想到,驚訝地看著明堂他們:“她是想借我的手,殺榮域,嫁禍給我!曲奇是我做的,但是榮域吃得最多。”
“是,也不是。”邱少揚道:“你是怎麽斷定,東西就在曲奇裏?”
汪苗苗:“我沒有斷定,我只是懷疑。”
“因為你看到她往曲奇裏面加了東西,而且你知道,這東西有毒。”
汪苗苗趕緊搖頭否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邱少揚笑看著她:“真的不知道嗎?究竟是她想借著你的手殺榮域,還是你想借著她的手殺榮域?”
汪苗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邱少揚不再說話。
明堂:“先送她去醫院,然後再回市局。”
蘭寧和小丁帶著人上車。
明堂和邱少揚走在後面。
明堂問道:“你怎麽會覺得,汪苗苗想借著梅娟的手弄死榮域呢?”
邱少揚說道:“她的房間裏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你知道是哪裏嗎?”
明堂搖頭。
“她的桌面上以及架子上,擺這都是她的照片,但是沒有一張她和榮域的合照。”邱少揚指了指上樓靠墻的墻面:“可是那裏面,卻有著她和榮域的婚紗照。”
明堂不禁搖頭:“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把這些聯系起來的。”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邱少揚:“哪裏不明白。”
明堂:“比如你是怎麽察覺人在下水道裏面的?”
“我並沒有確認人在下水道裏。”邱少揚說道:“我只是覺得不合理,在墻角之邊緣,明明就有排水渠,為什麽院子中間還會有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