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不如衛大人脫幹凈爬了龍床自薦枕席

裴確被他的神情引誘的著了迷,唇角輕輕擦過小皇帝的額頭,印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陛下記得要賞賜臣就好......等時機合適......臣自然會問陛下來取的......"

小皇帝哆哆嗦嗦接受了他的吻,又感受著他的唇瓣順著腰.腹一路向下......

他細軟的手指狠狠揪住明黃床褥,溢出幾聲歡愉的嗚咽......

"裴確......別......"

"別用……"

寬曠的宮殿裏喘息聲聲,卻聽不到那個人的回應,龍榻上的人雙眼朦朧一片,沉浸在愛.欲之中。

外面晨霧彌漫,蕭瑟又清冷。

殿外被精心照拂著的一株牡丹花,在寒風中顫顫而立。

疾風拂過,它經受不住一般軟了腰肢,又在下一刻依偎在這一陣疾風裏......

交錯纏綿,至死不息......

一片朝霞自東方照射出紅光,由紅日周圍染滿了半片乳白色的天空。

光與色,日與夜,明與暗的交替中,有人極盡歡愉,醉死夢生……

承乾殿外,衛泱撐一把油紙傘,蕭蕭肅肅地站在正門外,周身氤氳著早晨的霜氣。

"陛下怎麽罷朝了?是不是昨晚暍了酒頭痛?"

李文忠堵在大門口,看著一路急匆匆趕來,周身全是寒氣的太傅,趕忙回答說:"回太傅,陛下並無大礙,只是一時貪杯暍多了酒,難免起不來......"

衛泱嘆了口氣,神情放松下來,"那就好......他自小就沒暍過幾次酒,這也是難免的......"

他擡步繞過李文忠,往大門裏面走,"你怎麽在外面?不在裏面伺候著?宿醉的人最容易口渴,陛下醒了要水怎麽辦?"

李文忠不好明著攔下,更不好直接回答,只好與他寒暄,"太傅從資政殿一路走過來的?那可需要不少時間?要不要暍杯茶暖暖身子?"

衛泱搖了搖頭,"我掛念他,一夜沒睡好,哪裏顧得上暍水暖暖身子?"

上了台階,衛泱抖落滿身風雪,將油紙傘遞給身邊的潼安,順口問道:"陛下還沒醒?"

李文忠欲言又止,堵在了衛泱要推開的門口,"太傅這樣進去......有些不方便......"

衛泱笑著搖頭,"他自小是我看著長大的,能有什麽不方便?"

"李總管,讓開吧。"

李文忠咬了咬牙,看看殿內,又看了看衛泱,"太傅......今日確實不方便......"

對方清清冷冷的聲音好像環佩撞在玉石上,悅耳中帶著些許的危險,"究竟是哪裏不方便?陛下不願見

我?"

李文忠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半天才咬咬牙,"昨兒二皇子呈上來的酒性太烈,又是個大滋大補的,陛下年輕火氣旺......"

李文忠偷瞄了衛泱一眼,含糊其辭,"如今,陛下正在召幸"美人"......"

只見對面的衛泱神情微愣,"美人......是槿蘭苑的劉美人?"

李文忠面露難色,"太傅就別逼問小的了......"

他觀察著對方的神色,那張玉雪雕就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波瀾起伏。對方垂了垂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太傅......不然太傅就先回去吧!"

李文忠勸著,"這天兒眼見著陰了,北風又大,太傅若是身子有些不妥當,陛下又要憂心了。"

衛泱沉昤片刻,"也好。"

潼安撐起油紙扇,衛泱轉身欲走,殿內傳來一聲輕笑,入耳朵極其熟悉,那笑聲穿過門縫吹入寒風中,轉瞬不見。

衛泱猛然轉身,步步逼近剛松下一口氣來的李文忠,"裏面究竟是誰?"

"總管大人說是美人,究竟是哪個宮的美人?"

"為陛下書寫起居注的內官可有記載?"

"那美人姓甚名誰?"

李文忠瞪大了眼,囁嚅著說,"小的......小的......"

"怪不得你非要趕我走!"

衛泱抓住李文忠的衣領,目眥欲裂,聲聲凜冽地要咳出血來,"是他!"

"昨晚他沒走?"

"李文忠!"

"你好大的膽!"

"你就是這樣照看的陛下!"

李文忠有口難言,"太傅大人......這這這......"

一聲涼涼地笑意從殿內龍榻上傳來,"太傅大人心裏有火,撒到奴才身上算什麽本事!"

"裴確一一"小皇帝拉住他的衣袖,"你先把衣服穿好一一"

裴確低頭吻了吻對方的唇瓣,"怎麽?陛下怕臣衣冠不整被太傅看見,占了便宜?"

小皇帝推開他的腦袋,手背使勁搓了搓嘴唇,小聲嘟囔,"裴確,你的嘴剛剛碰完那裏,別來親我!"裴確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又湊過去親他的臉,"臣都沒嫌棄陛下,陛下嫌棄臣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