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可宋正浩壓根就沒聽到後面那句,“你還知道是小孩兒呢,兄弟,咱倆到底誰是禽獸?!”

許魏旸,“……”他就不該放這人進來。

“說說吧,怎麽回事?”宋正浩二郎腿一翹,已經打定主意要八卦到底。

“我身邊有個人就這麽稀罕?”

“何止是稀罕,那簡直是天上下紅雨。”宋正浩搖頭,“我是真沒想到你喜歡這一款,不過仔細看看確實漂亮,又漂亮又可愛。”

許魏旸對此不發表感想,任由對方在這喋喋不休。

看場球的功夫,宋正浩已經自行接收了許魏旸這個設定。

“害,本來還想在你這不醉不休呢,今天是不成了,突然有些蛋蛋的憂傷。”

“何止是今天,我們家現在可有一個祖國的花骨朵,你別總來禍害人。”許魏旸警告他。

“知道知道,確定你這個鐵樹開了花,老衲就放心了。”宋正浩選擇完美退場。

許魏旸入睡有障礙,每天都需要借助酒精才能睡上一會,今天和宋正浩喝了兩杯,他比平時睡的早了一些。

路唯一出門就看到窩在沙發上還沒醒來的許魏旸,這人身上穿著家裏的浴袍,看起來是洗了澡才睡。

最近這些天,許魏旸要麽不回來要麽就是在書房睡,這是路唯第一次看見他真正睡覺的模樣。

就像…一只慵懶的豹子,縱然睡著了,也仍舊帶著鋒利的侵略性。

男人身上混雜著沐浴液的香氣和酒精的味道,本該是不修邊幅的狀態,卻意外的讓路唯挪不開眼睛。

這讓他想起上一世穿著病服陪他看夕陽的那個人。

很難相信,他們如今竟然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裏,甚至結婚了。

許魏旸感受到熾熱的視線,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一擡眼就瞥見面前放置的蜂蜜水,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伸手碰了碰眼前的杯子,還是溫熱的。

看起來,人沒走多久。

事實上,單憑一個發布會事件根喁晰本不足以讓許魏旸犧牲自己的婚姻。

迫使他決定結婚的最大的原因應該是許牧生,不光路唯急需一個伴侶監護人,他也需要一個固定的伴侶為他擋掉一部分麻煩。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比起其他人,路唯確實比其他人看著順眼一些,聰明又單純。

路唯一回來,就開始和其他同學一起上針對性的大課,他的基本功沒得說,但要參加考試就不得不往應試風格上靠攏,一天下來,身邊的同學都被他的手上功夫治的心服口服。

在座的各位大多都還在苦惱造型和用色的階段,路唯的作品已經自成一派,上午的素描和下午的色彩,畫室老師除了自己出來示範之外,在結尾還特意用了路唯的作業來給大家講解。

路唯晚上回家那會,大家還要留下來畫晚上的動態作業。

安東都羨慕哭了,“大神,你真的不考慮再給我們指導一下速寫嗎?濱城今年改革,大篇幅的場景畫的我想哭。”

路唯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我回家也是要練習的,你要是有問題,明天白天我應該有空。”

“嗚嗚嗚,感謝大神。”安東目送路唯離開,又給隔壁戰友抹了一把眼淚,“我真後悔沒有從我媽的肚子裏就開始學畫畫。”

“嘖,又瘋一個。”戰友同學麻木的評價道。

路上路唯接了張榮的電話,對方想接他回家,路唯回的敷衍,“許魏旸這邊很安靜,對我學習很有幫助,回家的事情有機會再說。”

“可是你們這關系,總住在那邊是不是不太好,最近外面風言風語有點多,不然咱們就回來吧,爸爸媽媽親自去接你。”

“你管別人做什麽,別人還說你養我是為了路家財產呢,你信嗎?”路唯說的隨意,但卻直戳人心。

張榮臉色一變,“…你說什麽?爸爸媽媽為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麽慣聽外面那些人亂說。”

路唯冷笑,“您緊張什麽,我只是想讓你別在乎別人說什麽,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最清楚。”他漫不經心的將話頭拉回來,“若是不放心,你可以過來看看,我這邊住的挺好,距離學校和畫室也很近。”

“…那好吧,如果受了欺負記得給媽媽打電話,我過去接你。”張榮只能作罷。

掛了電話,張榮還陷在路唯方才的那句話裏,她心事重重的問路山,“你說路唯是不是真的發現什麽了?”

路山此時被公司的事情鬧的焦頭爛額,哪裏顧得了這些,“發現又怎樣,他又沒有證據,我們死不承認就好,只要他一天不更換監護人,路氏就是我們的。”

“可他要是結婚了呢?”張榮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我看他和許魏旸的感情似乎很穩定,不會真的結婚吧?”

結了婚就意味著路唯不會再回來,他們的計劃便再無實施的可能,縱然他某一天真的意外身亡,這個路氏也只能被合法配偶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