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戚嚴吃小白兔奶糖

戚嚴手裏拿著棉簽和藥膏,看著絨寶臉上那一道道的血痕,心疼得不行:“怎麽能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

絨寶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疼的,不過現在能感覺到疼了。

絨寶含著眼淚花兒,可憐巴巴地喊:“戚爺~”

“別哭,眼淚流到傷口上會疼的。”戚嚴低下頭去,一點點將絨寶眼角邊的淚給吻幹凈。

絨寶聽話不哭了,把頭埋進男人的脖頸裏。

戚嚴嘆了一口氣,接著又在絨寶的發漩上親了親:“不許再把自己弄傷了。”

戚嚴自己受傷可以面不改色,但是小屁孩受傷,他的心會一陣陣地絞痛,完全舍不得絨寶受一點傷。

戚嚴把手掌心貼在絨寶單薄的後背上,再用力一扣,將人往自己懷裏摁:“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你手裏了。”

絨寶不懂栽是什麽意思,他只知道戚爺抱他,抱得很緊。

抱得越緊,絨寶心裏也就越踏實。

每次發病完之後,絨寶的精力都會耗盡,所以很快就靠在戚嚴懷裏睡著了。

戚嚴把絨寶抱回到臥室裏去睡覺。

等舅舅走了,戚風放松下來,橫躺在沙發上,仰天長嘆:“看來舅舅是真的打算,把那麽大一個攤子交給我。”

戚風之前還以為舅舅只是說著玩的,不過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舅舅是說真的了,因為舅舅現在一心都撲在了那個小孩身上,根本就無心去理會其他事情。

一想到要接手那麽大的產業,戚風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還是太年輕了。

回到臥室裏的戚嚴一直都在盯著絨寶看,他光是看著這小家夥睡覺的樣子,心裏就很滿足。

看著絨寶小臉上微醺的可愛樣子,戚嚴那顆長年被冰雪包裹起來的心,很快就融化開了。

戚嚴用手指去戳了戳絨寶鼓起來的腮幫子,軟軟的,就像是膨脹起來的棉花糖。

戚嚴是個從來沒有吃過糖的老男人,活了這麽久,他真的一粒糖都沒有吃過,他今天突然有點想吃糖了。

絨寶對他來說就是一顆很不錯的糖——小白兔奶糖。

戚嚴彎下上半身,將嘴唇覆蓋在了絨寶小臉蛋上,然後往嘴裏吸氣,將肉肉都往嘴裏吸。

這顆小白兔奶糖吃起來的口感更像是果凍,很有彈性,味道也不錯,有種淡淡的甜味,很適合戚嚴這種有高血壓的老男人吃。

絨寶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臉上的肉肉被吸塵器給吸住了。

絨寶皺了一下眉頭,往後躲了躲,可躲到哪都沒用,那個吸塵器在追著他吸。

很快絨寶就放棄抵抗了,進入了深度睡眠。

等絨寶睡一覺醒過來的時候,臉頰上有一個直徑很大紅色的印子,就像是被特大號的蚊子給咬了一個包。

絨寶並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印子,只覺得腮幫子酸酸澀澀,還有一點點疼。

絨寶把小臉湊過去跟老男人告狀:“戚爺疼~”

戚嚴笑著給絨寶揉了揉臉頰,問道:“絨寶,你想吃糖嗎?”

小孩子都是比較喜歡吃糖的,沒有哪個小孩能拒絕得了糖的誘惑。

絨寶不知道什麽是糖,呆愣地看著戚爺。

戚嚴讓老管家拿了一袋子的大白兔奶糖過來。

絨寶看著老男人那糖紙給拆開,從裏面拿出一塊圓柱形的白色奶糖,奶糖上面還裹著一層透明的糯米紙。

戚嚴將剝好的糖送入絨寶的嘴裏:“別咽下去了,含著慢慢吃。”

絨寶細細地品了品,發現味道很好,那雙灰色的瞳孔蹭的一下亮了:“戚爺,還要。”

絨寶貪心地想要吃兩顆,而且是同時吃。

這個小願望戚嚴還是能滿足的。

絨寶嘴裏含著兩顆糖,左右分別一顆,臉頰鼓鼓的,看上去都不像是兔子,更像是只倉鼠了。

戚嚴也有點饞了,不過他不是想吃大白兔奶糖,而是想吃小白兔奶糖。

戚風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到小舅媽在吃大白兔奶糖,他大步走過去,伸手去袋子裏拿糖。

戚嚴瞧見了之後,無情地拍開他的手:“這不是給你吃的。”

戚風縮回自己被打紅的手,小聲嘀咕說:“舅舅,太小氣了,生出來的兒子沒屁-眼。”

戚嚴聽到了他的嘀咕,一個眼神殺了過去:“你咒誰呢?”

在舅舅和眼神壓迫下,戚風不得不改口,尬笑著說:“我是說我自己的兒子。”

戚嚴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看著絨寶吃糖。

戚風實在不理解自己舅舅的這個興趣愛好,吃個糖有什麽好看的,果然人越老,愛好就越簡單。

戚風在旁邊的獨立沙發上坐下,手裏拿著一個沒削的蘋果,啃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說:“舅舅,我想去公司裏實習,從底層做起,先熟悉公司的運作。”

戚嚴很爽快的同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