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能活下去嗎？迦爾納！

因為絕大多數觀眾的注意力，都在作為主辦方的尼祿身上了，所以關注著肯尼斯這邊舞台的人並不多。

目睹著被肯尼斯以礦石魔術結合降靈術呼喚而來的埃及戰神‘賽特’，韋伯身邊的一名少女不住皺眉，喃喃自語到：

“……奇怪啊”

少女的名字是菲奧蕾，菲奧雷·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

尤格多米雷尼亞……亦被稱呼為千界樹家族，這個家族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赫赫有名，它是魔術師家族裏率先打破了舊有的傳承制度，由無數個大小家族聯合起來，共享各自的技術，相互輔助對方進行研究的聯盟。

當然，這個家族更臭名昭著的一點是……當初參加世界大戰的德意志帝國，就是得到了他們的鼎力協助，或者說，這個家族之所以能誕生，與德意志帝國組件機械化魔術部隊息息相關。

普通人世界中不是有那種江湖傳聞麽？就是說希特勒為了勝利想要得到聖杯聖槍什麽的，那些都是真的，負責幹這個的就是千界樹。

理所當然的，在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千界樹聯盟遭到了清算，各個大小家族遭到肢解。

運氣好的如穆吉克成為了法政科的私兵，更多的是直接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裏。

在韋伯的印象裏，弗爾維吉家族應該是徹底衰弱到幾乎普通人的程度，作為末代家主的菲奧雷甚至幹脆放棄了家主的位置成為了普通人，硬著頭皮繼承家主之位，接受來自協會的審判的人是她的弟弟考列斯……

所幸因為考列斯資質平平，加上弗爾維吉家主也實在沒什麽可以被榨出來的油水了，考列斯倒也沒被刁難，只是被如踢皮球一般亂在協會各個科目之間亂踹，最後被踢到了協會的‘垃圾桶’——‘現代魔術科’。

也就是當時名聲不顯的韋伯的教室裏。

韋伯倒是經常與考列斯交流，畢竟考列斯是韋伯那一堆神經病學生裏最普通，性格最像是個……不對，是完全就是正常人的那種。

但菲奧雷，韋伯卻是頭一次這樣見到。

還未放棄魔術師身份的少女騎著輪椅，那是高度機械化的個人專屬禮裝，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德意志帝國的魔術部隊的遺產。

“在人理燒卻的情況下，沒有阿賴耶識的阻撓，召喚神並不是什麽難事，但為何神會聽從召喚者的命令？老師，您怎麽看？”

韋伯與菲奧雷的接觸，從這一句話開始。

因為姐姐菲奧雷是考列斯在世的唯一‘家長’，韋伯自然與菲奧雷認識，聽到‘老師’的字眼，孔明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是‘萬神殿’”

“月靈髓液的本質是超高密度的信息演算裝置，在這個虛擬特異點中可謂是如魚得水，水銀構成的方尖塔既是為了呼喚賽特，同時也構成了‘聯系’、‘降臨’、‘控制’的三重神殿結界”

韋伯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從懷裏取出雪茄。

“肯尼斯以這種方式，將身邊的環境構成了簡易式的個人魔術工房，他或許不知道虛擬數據世界的事情，但卻用自己的理解，充分發揮了這個電子領域的特性”

“至於為什麽能夠控制賽特神……”

韋伯點燃雪茄，讓裏面特質的，經過魔力處理能夠靜心凝神的成分滲入自己體內。

“……我想重點在那個凱撒的身上。”

菲奧雷愣住了，看著有些出神的盯著肯尼斯說個不停的韋伯，露出了躊躇的神色。

“是‘萬神殿’，是萬神殿啊，lady，羅馬系統神秘的象征，除了【世界樹】之外就是【萬神殿】了，這本就是用來控制神的系統，再加上作為從者的凱撒，他本就有控制埃及的經歷，比起主要依靠政治手段成為皇帝的奧古斯都，凱撒雖然沒成為皇帝，但被稱呼為‘凱撒大帝’的他，對整個羅馬帝國而言，是如同東方‘始皇帝’般的存在”

韋伯深吸了口自己手工制作的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

“以作為獨裁官的凱撒來控制萬神殿，以萬神殿來控制神明，當然，僅此而已的話還是不夠的，要用神來制禦神，我想肯尼斯應該是利用了萬神殿將‘波塞冬’、‘尼普頓’、‘賽特’的概念混淆”

“與其說是召喚出了埃及的賽特神，不如說是召喚了‘地震神’、‘撼地神’、‘破壞神’，之所以稱呼為賽特，不過是為了方便凱撒以征服者的身份去壓制暴躁的神性罷了，只是……”

韋伯沒有說下去了。

他沒有將心中的困惑說下去——

因為，說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幾乎是明示了。

在這個特異點的最初的最初，魔神佛勞倫斯所施展的‘全能之神波塞冬’的……與肯尼斯現在施展的，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只不過發動術式的基礎不是‘虛數’而是‘水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