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結局篇(上)

【一、一對脫線的夫夫】

大家好,我叫風南西,小名叫......算了,那個幼稚的小名我是不會告訴大家的,不提也罷。

我家裏的情況和一般的人家不太一樣,因為別人家裏都是一個爹一個娘,而我有兩個爹。

我的阿爹叫柯雲楚,是風隋的前太子妃。據說他出生的時候,腦袋被卡了一下,所以腦子有些不好使,也就是大家俗稱的傻子。不過盡管是個傻子,阿爹卻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阿爹說,我是我他十月懷胎,從他的肚子裏出來的。

關於這一點我是不相信的,盡管我確實長得像兩個爹的結合體,但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一種巧合。

當我有一次終於忍不住語重心長地告訴阿爹,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時候,他竟然急得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像是我欺負了他一般。

而寵妻狂魔這時候及時上線,對我道:“你真的是你阿爹生出來的,再把你阿爹弄哭,你今晚就不要吃飯了。”

我看了一眼因為我的否定傷心欲絕的阿爹,最後看在他腦子不太好的份上,還是假裝相信了他的話,他果然又重新高興了起來,繼續眉飛色舞地跟我講他是怎麽生出的我。

而寵妻狂魔嘴邊掛著一抹膩死人的笑看著他,時不時地附和一句:“我家娘子就是厲害。”

我:“......”

看吧,果然有對象的人都會變蠢,即使是一個文韜武略,十六歲初次出征就打敗了敵國,十八歲再次出征便統一了全國的男人。

這就是我的另一個爹,風嘉瀾,風隋的前太子。正如我上面所說,是一個極其厲害的男人,但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個寵妻狂魔。

我的大名就是他取的,取自樂府民歌裏的“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一句。

很顯然,這個“意”不可能是他對兒子是的“意”,而是對他媳婦,也就是我阿爹的“意”,所以我只是一個被他利用來向阿爹表白的工具人。

我曾向他抱怨,為什麽不叫“意洲”或者“南洲”,他輕描淡寫地告訴我:“筆畫少,簡單好寫,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聽明白了,估計是當初他覺得我可能會遺傳我阿爹的腦子,所以給我挑了筆畫少的字,怕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我咬了咬牙,“可是隔壁的鐵柱和春花現在都叫我西南風!”

雖然我不屑於跟那兩個蠢蛋一起玩,但是他們老是粘著我,讓我煩得很。

阿爹笑得傻白甜:“西南風,好可愛的名字!”

我:“......”

我是做了什麽孽才會攤上這樣一對夫夫?

我不知道這二位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想體驗生活,放著好好的太子和太子妃不當,竟然離開皇宮來到了一個小山村裏做起了一介村夫。

哎......其實我還是挺想繼續當我的皇孫的。

我家還有一條叫大黃的狗,它的娘是老黃。

老黃前兩年老死了,沒想到死前還和別的野公狗留下了一窩私生子。

大黃的其余三個兄弟被送到了別人家,只留下了大黃在我們家。

很負責人地說,大黃是我們家裏出了我意外最靠譜的存在。

這就是我家的家庭成員,一對脫線的夫夫,一條忠心的黃色土狗,還有一個聰明沉穩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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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種田大業】

托這一對脫線夫夫的福,他們的兒子由早慧進化成了早熟。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習慣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是在阿爹的身邊睡著,第二天起床卻身處異處,一個人在另一個空蕩的房間裏醒來,然後開狂歡的......對不起走錯片場了。

一個人在另一個空蕩的房間裏醒來,然後自己爬起來刷牙洗臉曬太陽。

偶爾我在被我爹拎起來扔到隔壁房間的途中被弄醒了,就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嗯......不要......團子會被吵醒的......”

“沒關系,我已經把他扔......抱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咦??什麽時候?”

“剛才。所以,我們可以開始了......”

......

以上省略一串嗯嗯啊啊。

我:“......”

可以個頭,這個竹屋完全不隔音好吧?!

幼小的我被迫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陪伴著庭院的桃樹茁壯成長。

鑒於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被拎到隔壁房間,我決定識趣一點,自己搬到隔壁房間,並且盡早進入深睡眠,防止被少兒不宜的聲音吵醒。

阿爹見我不和他一起睡了,又是傷心欲絕:“團子不愛阿爹了......團子才三歲就不願意和阿爹一起睡了......”

我盯著他脖子上的“小草莓”,冷靜地道:“我還是不妨礙爹的種田大業了。”

然後我感受到了爹向我投過來的贊賞的目光。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