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壽命了

他沒有深思內心的滔天怒火是為了誰,是為了眼前這個受了傷都不會說的小傻子,還是等待著小傻子煉成藥人救命的祁容夏,但這怒意確確實實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直接立下了軍令狀。

軍醫在一旁看著這樣的太子,只覺得倘若太子妃救不回來,自己當場就要身首異處了,渾身冒著冷汗,一遍施針,一邊暗自祈禱,從來沒有覺得一炷香的時間有那麽長。

他覺得上天一定是聽見了他的祈禱,一炷香後,柯雲楚身上流血的速度明顯緩和了許多。

他驚喜地道:“報告太子!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又熬過了一劫!”

聽見他的話,風嘉瀾身上恐怖的陰霾氣息才散去了一些,緊繃的神經微微松懈,擡眼看著床上還未清醒過來的人,問道:“他什麽時候能醒來?”

軍醫戰戰兢兢地回答:“若好生照料,三日便可醒來......”

風嘉瀾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待本宮回來,必須看到他清醒過來。”

說完,他便站起身,一邊往帳外走去,一邊對身邊的護衛下令:“立刻召喚全軍操練場集合,清點人數,一個一個對我軍密令,若自願自首者,可留全屍。回答不上來的,直接斬首!”

這一天,操練場上血流成河,天邊的夕陽仿佛都是被鮮血染紅的。

“報告太子殿下,答不上密令者七十二人,自首者十九人,均已處決完畢!那批混入我軍的戰俘共一百零三人,剩余那十二人......恐怕已經逃走了。”

風嘉瀾站在高處俯視,面容冷酷,聽著手下的報告:“本宮知道了。”

原本風隋的裝備和兵力就在承元之上,但風嘉瀾一直不願傷及無辜的百姓,才一直將戰爭控制在邊境處,和承元打消耗戰。

承元也自知消耗不起,才孤注一擲地假意戰敗,用戰俘向風隋投毒。

如今混入風隋軍隊的那批奸細已經被一網打盡,他們最後的如意算盤也被打翻了,現在的承元已經變成了風隋案板上的一塊魚肉。

在一旁的祁大將軍知道風嘉瀾打算親自出戰後,極力阻撓。

“殿下,戰場上刀劍無眼,您貴為太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殿下,戰爭非兒戲,請三思!”

風嘉瀾側頭看了他一眼,眸光森冷:“你認為本宮這是兒戲?”

“殿下年少有為,武藝高強,若一對一單挑,臣恐怕都自愧不如,可您還未親自上過戰場,經驗還不足......”

風嘉瀾卻意志堅定地道:“本宮心意已決,大將軍不必再勸。”

祁大將軍還是堅決不同意:“太子殿下莫忘了,兵符在臣的手裏。”

風嘉瀾微微蹙眉,收回了目光,沒再說話。

祁大將軍以為說動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狼崽子竟然會給他下蒙汗藥,拿走了他的兵符。

兩日後,等他一覺醒來,便聽人報告說太子帶著軍隊一路殺進了敵營,直接當著承元太子的面,取下了他們將軍的首級!

而承元太子在這種高壓之下,不得不發出求和信號,表示願意割讓十五座城池,並獻出國寶請求停戰。

這一戰後來被稱為風承之戰,連同風嘉瀾玉面閻王的名號被載入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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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

承元國的太子在司暮和的刀口下,顫抖著手在割讓城池的求和書上畫押。

不多時,他的手下便拿來一個精致的寶盒交到他手上。

那承元國的太子拿過寶盒,一臉諂媚地跪在風嘉瀾的面前:“這、這便是我國的寶物了......”

風嘉瀾示意身邊的人上前去查看。

護衛生怕這盒子有詐,放在地面上,才用劍將那盒子挑開。

挑開了盒子後,裏面赫然是一株泛著五彩色澤的奇花。

司暮和是個粗人,看著那朵在他眼裏不甚特別的花,皺眉道,“......一朵花?這是看不起誰呢!”

說罷,又將刀口往那承元國的太子的頭顱逼近了一分。

承元國太子臉上諂媚的笑意僵硬了,說道:“這位將軍有所不知......這朵花叫陽靈蕊,是我們承元國的國寶,只在我國的西域生長......五十年才能開一朵,如今我國也僅剩一朵!”

司暮和看著這據說五十年才開一朵的花,神色仍舊不屑。

但風嘉瀾卻敏銳地察覺到這花必有玄機,卻不動神色地道:“你只說這朵花有多麽的珍貴,就算它再稀有,如果只能用來觀賞,也沒什麽稀奇。”

承元國太子解釋道:“太子殿下說的不錯,倘若只能用來觀賞,的確是沒什麽稀奇的。但它還有一個令人趨之若鶩的功效......可解百毒,活死人!”

風嘉瀾聽見後,微微一怔,隨後立即收拾好情緒,讓人將那陽靈蕊收好,才淡淡對司暮和說道:“把他綁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