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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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抱歉讓你感到困擾了，因為有些擔心，所以我們擅自就決定留下來在這裏休息了。”

“怎麽會？我很開心，畢竟你們是在關心我啊。”

你搖了搖頭，被他們打敗了，將腦袋埋入對方的頸窩，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吐息與生命的躍動，逐漸平靜了下來。

居然淪落到被幼馴染們安慰，對他們兩個小孩子撒嬌，你覺得自己也真是太難看了吧。

嗚怎麽辦嘛？

簡直是成人失格。

“晚上想吃什麽？”看到你的情緒似乎平復了下來，諸伏景光拍了拍你的背，溫聲說，“草莓牛奶要不要喝？”

“……可惡，這種時候就不要拿我最討厭的牛奶出來破壞氣氛啊！”你屈辱地撇過頭，更加屈辱地吐出一個字來，妥協般的開口，“喝！”

看到你這樣子，降谷零已經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你頓時覺得這已經不是你可愛的蘑菇了，“嗷”地一聲撲了過去，泄憤似的挨個掐了一把兩個人的臉，在客廳裏鬧成了一團。

等著吧，如果這樣都長不高，就說明草莓牛奶都是假冒偽劣產品，是欺詐，絕對要呼籲大家一起抵制，你恨恨地想。

室內的氣氛終於被打破凝滯、重歸溫暖，是一如既往舒適又平和的日常。

67.

收拾好沉浸的情緒，你們從悲傷之中抽離，開始著手準備起年夜飯來。

因為突如其來的喪事，所以稍微打亂了一下過年的計劃，好在需要的東西已經都提前采購好了。

今天是大晦日，外窗流光溢彩，到處都是人群，紅白歌會也快要開始了。

你捧著碎竹放置到門口，諸伏景光在準備蕎麥面和惠方卷，降谷零踩著凳子在門上系上注連繩。

如此一來，新的一年也會有好兆頭的吧。

就算你們是同病相憐、只能聚在一起取暖的野獸，也終究是會互相依靠著活下去的。

68.

“對了，我記得之前奶奶說是在這裏……啊，果然找到了！”你走進廚房四處翻找了一下，成功在冰箱裏面翻出來那一小袋紅豆，面對著選擇留下來陪你的幼馴染，你做了滿滿一鍋紅豆飯，對他們露出了惡魔的微笑，“吃吧。”

降谷零&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有點困惑，看了看那鍋飯，好在是個小鍋，你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用大鍋煮：“為什麽突然想吃紅豆飯了？”

“就只是想吃了而已。”你無奈地瞅了他們一眼，更加無奈的幸災樂禍，“原本是想要自己吃的，但是誰讓你們非要留下來呢，我們可是幼馴染啊，有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嘛。對不對？”

降谷零倒是想到了什麽，低聲笑了一下：“好，那一起吃吧。”

諸伏景光也沒有異議。

你做飯的手藝雖然比不上幼馴染，但也中規中矩，不算什麽死亡料理。

“嗯嗯，這可是我親手煮的哦！”

“所謂的‘親手煮’，其實就是指把米和紅豆洗幹凈放進電飯鍋等待煮熟這樣的簡單操作吧。”

“你好啰嗦啊！”

你佯裝生氣地瞪視著降谷零，結果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新年快樂！”

“嗯，我們都要快樂！”

於是這個新年，你們互相交換了新年禮物，並排窩在溫暖的被爐裏，聽著遍布大地的神聖福音，祈願著來年的諸事順利，默默地把那鍋紅豆飯吃完，度過了一個極為難忘的跨年夜。

69.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牢牢地握住你的手：“還能堅持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也太擠了吧？”

第二天，你們早起吃了年糕湯，喝了屠蘇酒，然後啟程去參拜神社，差點沒半路當場夭折。

“畢竟是新年，人多也很正常。”降谷零一反常態的鼓勵你，得到你意外的一瞥，“走過這一段就好了——小心！”

你踏上台階的腳突然滑了一下，差點沒有摔下去，好在幼馴染們一左一右地牢牢抓住了你，只是虛驚一場。

“好險。”諸伏景光連忙看了看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沒有，只不過是昨天雪下的有點大，路上滑了一點。”

“所以要更加小心一點啊，萬一從這裏摔倒了，就會咕嚕咕嚕的滾下去，想要把你撈回來可不輕松。”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你彎起眼睛笑了起來，像是被陽光掃蕩了所有的陰霾，如此生動而美麗：“嗯，沒關系，因為我知道zero和hiro總是會抓住我的嘛。”

“……話是這麽說啦。”似乎是被你的笑容晃了一下，讓你在他面前變得如此醒目，降谷零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又在下一刻盯住你，板著臉數落你，“如果那時候我也分心了呢？如果我沒有及時抓住你呢？你就會受傷的！”

你大驚：“什麽？！原來跟我在一起，你會分心的嗎？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已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