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約定

“現在也只有六號聖女身份是最高的鐵靈牌, 其他的還是得等今天晚上的新消息出來才能更清晰些,如果九號是兇牌那我覺得二號共情吃毒的可能性比較大……”

男人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分析著,忽然就看見了前面不遠處有一扇從天到底的玻璃墻, 後面的幽深水域中有一只兩米多高的大怪物魚, 他被嚇了一跳:“臥槽那是什麽玩意。”

好在怪物魚好像並出不來, 無論怎麽撞擊,玻璃都是完好無損的, 花臂男人也終於在雨幕中找到了這條七拐八繞鐵籠通道的出口, “嗐, 總算走到頭了,泡水裏真難受。”

他正要上前,眼前忽然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是身後少女的手。

她的指尖處亮起一張小小的半透明卡片,紅色的,還在亮著光,下一秒,一個拳頭粗細的金色蛇頭從卡前蜿蜒而出, 男人還來不及驚呼就被那蛇繞了兩圈給纏死,手臂難以動彈。

這條金蛇約莫兩米多長, 背後似乎還長了兩對薄如蟬翼的翅膀,此時雨下得太大沒有張開,溫馴的貼在鱗片上。

男人覺得身上一輕, 是那個漂亮的異國少女跳了下來,慢慢轉到了他的身前。

“你、你……”花臂男很震驚, 因為他看到少女摸了摸金蛇的腦袋, 那金蛇非常聽話的樣子在她掌心蹭了蹭, 但他不敢叫破她兇牌的身份, 害怕她真的會在這裏謀殺掉他。

“你讓它松開我!快點門要關上了!我現在走不了路!”花臂男來不及去思考其他,他只看到那扇大鐵門已經快要闔上了,而他的腿被蛇纏住根本邁不開步子。

“你這張占星師,不太聰明呢。”金發少女笑了笑,很甜美,對著他擺了擺手,說:“再見啦,大哥哥。”

然後花臂男眼睜睜看著她指尖極快的閃現出紫光,仿佛又是一張卡片亮了一瞬,然後她整個人就倏然消失瞬移到了籠子外面。

籠門徹底關閉,與此同時,天上的雨勢陡然增大了,是有第三個人進入了籠子裏,所以出水量變大了。

花臂男意識到事情不太樂觀,大聲叫道:“你不要走!!”

但顯然這是沒有用的,金發少女將金翅蛇召喚回了紅卡中,然後慢慢遊走到繩子下方,再次打了個響指,紫光一閃,她順著上方的洞口瞬移走了。

另一邊,孟馥悠和南景誠帶著兩條還未成年的小人魚進入到了昨天離開的海航站中,兩條小人魚安靜又聽話,稍大一些的牽著稍小一些的手,一起滑動著緊跟在他們後面。

孟馥悠在昨天的水邊找到了剩下的三個設備,原本應該有五個,她開走了一個,應該是昨天後來又來過一個人再開走了一個。

南景誠正準備把小人魚挪進設備,忽然聽到水道另一端有人在朝他們喊話:“嘿!看見你們太好了!能幫我開一下門嗎!”

水道盡頭有一個柵欄,似乎是用來阻斷船只的,一號位帶著棒球帽的小哥正站在船頭,激動的朝他們招手,指著某個地方對他們說:“開關就在那,拜托了。”

南景誠看都沒看他指的方向,站起身來睨著他,淡淡開口道:“八到十三這六張牌裏有兩個是我隊友,九號出局了遊戲仍在繼續,十號撞聖女倒牌,十一號倒的更早,只剩下一個十三號守護者,他即便是兇牌也不會是惡鬼,你的信息是錯的,那你覺得毒是在你身上還是在我身上呢。”

如果毒在一號發明家身上,那麽南景誠的共情者信息保真,一三出雙兇。如果是共情者吃毒,那麽信息有誤的一號位也還是兇牌,無論如何他都板上釘釘了。

棒球帽小哥顯然沒想到這種時候他會莫名其妙來這麽一句,“你在說什麽,你懷疑我是兇牌?這只是你的猜測啊,你先把門打開,出不去會死人的!”

“我不是懷疑。”南景誠神情沒什麽變化,絲毫沒受他言語的影響,還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樣,“在我這你就是一張鐵兇牌。”

棒球帽小哥沉默了,站在柵欄那頭看著這邊的兩個人。

“不是說兇牌都開掛嗎,你沒給自己配幾張厲害的異能卡召喚卡什麽的?臉皮都撕破成這樣了,能動手的現在該直接動手了。”孟馥悠饒有興致地抱著手臂看著他,繼續說:“啊,我知道了,這一層的兇牌沒辦法直接對玩家動手是嗎?因為八層是卡片積累層,你們只能下套子給人鉆或者在重要關頭使絆子。”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南景誠點頭附和她的話,看她這個動作怕擠了傷口,自然的幫她把手又從懷裏拉出來,接著說道:

“但我覺得準確來說應該是‘不能主動攻擊玩家’,正因為是卡片積累層,所以是有幾率碰到武力值偏高的玩家的,萬一身份暴露對方選擇直接滅口,兇牌不可能還不了手,這應該是條隱藏規則,如果有誰真的不要命主動攻擊兇牌,也許反而會幫祂們打破這條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