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刻忽然意識到,這是他父母留給他在這世上僅剩的、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別的他一樣都沒保住。
他轉身離開時,那孩子忽然出聲喊他,那一瞬間,他心頭湧上無限酸楚,卻不能說一句話,他抽出身上攜帶的笛子,擡手吹了支曲子,一直到那孩子睡了,他才低聲問季元庭,“他如今叫什麽名字?”
“李稚。”
“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