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2頁)

然而,這婦人才剛剛站起身,就被付臻紅點住了穴位,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付臻紅站在這婦人的面前,微微傾身,對她說道:“放心,不會動你女兒的靈牌。”

婦人看著緊皺眉頭,“你們都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她一邊說著一邊盯著付臻紅臉上的面具:“你們戴著面具,莫不是……”

這婦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付臻紅就直接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婦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付臻紅的真容,剩下的話瞬間就卡在了喉嚨裏。

近距離被付臻紅這過分姝麗的容顏沖擊,婦人直接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嘴唇翕動,說道:“你是不是藥鋪大夫的那位……”

武植也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接過這婦人的話說道:“他是我夫郎。”

婦人聽到這話,看了看武植,又看了看付臻紅,一臉警惕的說道:“你們不是應該被大理寺的金甲衛看守嗎!來這裏是想幹什麽?”

她從小院外的金甲衛口中聽說了,這藥鋪的大夫可能和她女兒的死存在某種聯系。

付臻紅掃了這婦人一眼,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你女兒既是自殺,與旁人何來幹系?”

婦人聞言,瞬間沉默了。

神情以肉眼可見的低迷下來。

確實,她女兒的死與旁人無關。是女兒自己身著紅嫁衣,在深夜時分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將靈魂獻祭給了邪神。

這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想到女兒死之前的精神狀態,婦人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既痛惜又後怕。

付臻紅注意到這婦人的表情變化,又盯著這婦人的衣領看了兩秒。隨即,在武植查看香爐的時候,他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你可覺得那邪神是真實存在?”

婦人垂下眼,“我不知道。”

付臻紅輕笑一聲,說道:“你是不知道,還是因為有所隱瞞所有不好回答?”

話落,他伸出手,輕輕為婦人整理了一下兩側淩亂的鬢發。隨後,他的手又微微滑動,將婦人垂落胸前的發絲撫到後面,指尖在這婦人的衣領處停了片刻。

付臻紅體溫偏低,在這夜色裏,指尖就更顯得比平日裏更涼。此番,他明明是堪稱溫柔的舉動,然而在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婦人的脖頸皮膚時,卻讓婦人感覺到了一種無端的冷寒。

她有些不敢對上面前這個男子的目光,明明長得如此好看,給給了他一種其他兩個男子更危險的感覺。

婦人正想著,付臻紅這時已經收回了手,轉而拉出一旁的長木凳,直接坐了下來。

付臻紅看著這婦人道:“說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婦人、也就是王氏,見付臻紅這架勢,她的眼神閃爍,似在斟酌如何開口給出說辭。

眼下,她被這個男子點了穴道,完全無法動彈,就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動。但她就算向金甲衛求救也是無濟於事。

畢竟這三人能這麽堂而皇之的來到這裏,足以說明大理寺的金甲衛根本攔不住他們,說不定這會兒外面的那十個金甲衛,已經被弄暈了。

“你現在看起來到是很冷靜,一點也不似方才那般哭哭啼啼。”付臻紅的語氣裏透著一絲意味不明:“所以這究竟是意味著你方才所展露的那一面都是偽裝?”

“還是這不過是我多想了,你只是因為要思考該如何說,所以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王氏聽著,額頭處頓時泛出了幾滴冷汗。

而付臻紅說完這番話,也沒想過要確認王氏的變化究竟是出於以上哪一點。他只是輕輕笑了笑,重復了一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話落,付臻紅又特意補充道:“包括你女兒昨夜自殺的全部經過,以及那日你們來藥鋪的前一夜,你女兒是做了什麽才會感染風寒。”

王氏神情猶豫,眼中浮現出某種掙紮。

付臻紅見狀,也不急,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你知道嗎,我家這個武大夫,不僅是看病厲害,還會調制各種藥物。”

他輕笑著,語氣淡然:“這調制出的有些藥物,不僅能讓人說真話,還可讓人痛不欲生。”

付臻紅小心的提醒道:“所以你千萬不要隱瞞哦,更不要說謊。”

王氏聽得心裏一驚,頓時有一種頭皮發麻之感,若不是此刻被點住穴道,怕是會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此刻,與王氏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武植。他停下了香爐的動作,回味著付臻紅方才說得那句話中的幾個字,唇角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