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武植將付臻紅抱在了偏殿的一個木凳上, 在此之前,他已經仔細掃去了木凳上的灰塵。

看著坐在凳子上的男子,武植半垂著漆黑的眼眸, 輕撫著男子落在臉頰處的發絲,就這麽緩緩地摩挲了幾秒之後,他才將男子這幾縷落下的發絲撩到了耳後。

末了,武植收回手,又轉身去了寺廟的內殿後方。他走進陰暗而充滿著血腥的後院,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四人, 而是撿起了一條繩子。

這繩子是這四人用來捆他的, 現在這條繩子將會有更大的用處。

想到這,武植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後院。

至於地上這自不量力的四人,武植並未要他們的命。他只是在這四人的身上開了一道口,然後將藥粉塗在了他們的傷口處。

他特質的藥粉還從未實踐過。

這四人作為練手的對象, 正好。

等這四人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 他們將患上癡傻症,什麽都不記得,只知道微笑。無論是面對旁人的打罵也好, 還是唾棄和羞辱也罷,都只會微笑。

這是他們該有的懲罰。

武植拿著繩子走回偏殿,然後在付臻紅的面說蹲了下身。他先是握住付臻紅的手,在付臻紅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然後才用繩子將付臻紅的雙手綁了起來。

他綁得並不緊, 但是系得很復雜, 並不容易解開。

做完這些後, 他擡起眼眸看著付臻紅昏迷的睡顏, 輕輕緩緩的說道:“你能來找我,我其實很開心的,但是……”他的話音突然一轉,眼裏閃過了一抹陰沉:“但是你方才在一開始的時候認錯了人。”

“而你的手,在替我弟弟解綁的時候,與他的手接觸了好長時間。”武植說到這,輕嘆了一口氣:“你該知道的呀,我不想看到你們有任何的接觸,任何的……哪怕是最細微的觸碰,都不可以……”

[呀呀小紅大郎他有病!]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但他之前表現得還挺正常,沒太出格。]

[再說了,知道和看到是兩碼事嘛!小紅你說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麽懲罰項目,我好……]弱雞系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付臻紅屏蔽了。

沒有了弱雞系統的聒噪,付臻紅的耳根也清凈了許多,意識空間裏的他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武植這邊。

拋開其他不談,他到是有些想看看,這武植又是用紅絲帶蒙住他眼睛,又是用繩子捆住他雙手的,接下來還會做什麽。

付臻紅正想著,這具身體的指尖倏得一下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因為這份刺痛,他緩緩從昏睡中醒來。

臉上蒙著的紅絲帶遮住了他的眼睛,擋去了他的視線。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情況下,付臻紅感覺到了從武植身上壓下來的那種陰冷的氣息。

他的手試著動了動,雖然能活動一部分,但是手腕處的繩子依舊束縛了他的行動。而他的身體也有些發軟和無力,使不出什麽力氣。

既然武植想玩這個遊戲,那他就陪他玩玩。

付臻紅冷聲問道:“你是誰?”

武植收回了那一陣將付臻紅紮醒的銀針,他沒有回答付臻紅的問題,而是將手放在了付臻紅的手背上。

他的目光落到男子那因為他的針紮而溢出幾滴鮮血的指尖,緩緩問出了一句:“疼嗎?”武植的聲音有些沙啞,這經過特意變化後的音色,與方才付臻紅在意識海中聽到的聲音截然不同。

付臻紅並不意外,既然武植都用紅絲帶蒙住了他的眼睛,自然不可能還用自己原本的聲音說話。

不過……

這武植用銀針弄了他兩次的事,付臻紅遲早要跟他清算。一次讓他昏睡,一次讓他醒來。他現在姑且陪他玩玩,往後再找時間雙倍討回來。

“疼嗎?”武植見付臻紅不說話,於是又問了一遍。

“你是誰?”付臻紅也同樣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武植聞言輕笑一聲,壓低聲音,意味不明的回道:“我是愛慕你的人。”說完,他微微頓了一下,又說道:“也是懲罰你的人。”

末了,不等付臻紅說話,武植的指尖就來到了付臻紅那泛出血液的指尖。他抹去了這份猩紅的血珠,然後用沾染著鮮血的手撫上了付臻紅的雙唇。

像是在為付臻紅畫口脂一般,在付臻紅的唇瓣上輕輕緩緩的抹塗。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更非常的細致,慢條斯理中透著一種曖|昧和悱|惻。

直到付臻紅的雙唇在他的手中逐漸變成了殷紅,他才滿意的停了下來,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紅色的秀徽服,紅色的絲帶,以及……紅色的唇……

從新婚當晚他醒來的時候,武植就覺得他這位夫郎很適合紅衣,這種若是穿得不好看、便會顯得輕挑與艷俗的顏色,穿在潘金蓮的身上卻顯得春華灼灼、冷艷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