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雒陽中間人

當然了,同樣都是人質,為什麽有些訊息士家兄弟會知道,袁譚就不知道,這會不會讓袁譚有所起疑?

劉琦針對此事也考慮過,答案是不會。

士燮和士壹兩個老家夥如今在雒陽給人的表現,就猶如劉琦的舔狗一樣,以劉琦的角度,對兩條順從的狗多加恩惠,這對外來講,絕對是說得通的。

有這兩個老家夥做基礎,士家得到的訊息比袁譚要多,而袁譚在雒陽就猶如睜眼瞎一樣,而從父親那裏得到各種消息的士家兄弟,就變成了袁譚的耳目。

隨著時間的流逝,袁譚開始逐漸離不開士家兄弟了。

……

“袁兄,雒陽這裏,針對河北那邊有了大動作!”

見士頌說的信誓旦旦,袁譚頓時好奇了起來。

“君知曉了何事,還請相告。”袁譚拱手問道。

士徽和士幹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我們都不知道有什麽針對河北的大動作,他卻知曉了?

士頌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不瞞袁兄,此事乃是我前日與叔父飲酒時,私下從他那裏探聽出來的,旁人可是絕對不知道的。”

士徽聞言哼了哼:“你有什麽話就快說!還特意賣什麽關子?”

士頌嘿然一笑:“不瞞兄長了……前一段時間,劉玄德奉命出了雒陽,諸位可知此事?”

士徽皺著眉頭:“這事我好像聽到過一點風聲,好像是劉玄德奉陛下之命,外出往關中募兵。”

“募兵是假,當使者才是真!”士頌信誓旦旦地道。

“當使者?”其他三人頓時一驚:“當哪裏的使者?”

袁譚最先反應了過來:“難不成,是去河北鄴城為使?”

士頌搖了搖頭:“袁兄只是猜對了一半,劉玄德去河北不假,但卻並未出使鄴城。”

“那他是往……”

“太行!”

一說完這話,袁譚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然後,便見他從原地站了起來,開始在廳堂中來回的轉悠。

“糟了,糟了!若是劉伯瑜果然聯合了張燕,則河北有傾覆之危,我必須趕快通知父親!”

士頌言道:“袁兄……這裏可是雒陽,你身邊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如何能將消息放出去啊?”

士幹亦道:“袁兄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若是被天子發現,只怕兄長性命不保啊。”

袁譚急道:“那難道,我們知道了信,就在此處坐守什麽都不做麽?別忘了,回頭河北一旦勢危,你們一輩子就得窩在這裏仰人鼻息了!”

士徽突然開口道:“袁兄勿急,某倒是有一個人選,或許可有大用!”

袁譚趕忙追問:“什麽人選?”

士徽道:“前一段時間天子大宴,某在宴席上認識了一個人物,此人乃是大司馬張允的嫡系,叫做楊松,昔日天子清洗朝堂,此人便是劊子手,據說被他冤枉整死的人可是無數。”

士頌咧嘴道:“兄長,你這推薦的是什麽人選啊?大司馬手下的人會幫我們這豈非笑談。”

士徽哼道:“你們懂什麽?我當時在宴席上,這楊松就與我暗中交談,說是對外若有難事,他可以代為相傳,而且還是絕對保密。”

士幹驚詫道:“他為何要這麽做?”

士徽冷笑:“這個姓楊的極為貪婪,每每向外面送書信一封,都要錢三百萬……我送過一次。”

“什麽!”還沒等士徽說完,便見士頌氣的直接跳了起來,道:“他怎麽不去搶!”

“人家就是不用搶。”士徽冷冷地道:“你可以選擇不送。”

“兄長讓他送信給誰了?”

士徽淡淡道:“送給南陽的一位故人,昔日我遊歷南陽時相識的。”

“花了五百萬錢?”

“嗯。”

士幹咧咧嘴:“兄長如此行徑,豈不是禍害錢財,這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恐為不美。”

士徽哼了哼:“說你沒有遠見,你還真是鼠目寸光……這五百萬不過是用來試探的,後來我那南陽故友回信之後,告訴我信的漆封完好,並無破損……看來這楊松要的錢財雖多,但信譽還是有的。”

袁譚聞言恍然:“士兄花了五百萬錢,試探出了一個可以送信的安全路子,是麽?”

“正是,當然,為了穩妥起見,袁兄這封信我們不送往河北,也是送給我那位南陽故友,然後讓我那位故友派人代轉往河北,兄長看可行否?”

袁譚聽到這裏,自然是萬分感激。

他急忙對士徽道:“多謝兄長一番美意,那此事就拜托兄長了……至於錢的方面,不是問題,袁某在此孤身一人,什麽都沒有,但就是有錢。”

……

兩日後,張允帶著楊松進宮,來到了劉琦的面前。

看著桌案上封著那張封漆的木匣,劉琦不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