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遂古之初

無盡紫色氣流籠罩下。

那巍峨身影就站在無盡時空外，卻又能夠被雲洪他們這些星辰境、萬物境的小家夥清晰看到。

“風之法則、雷電法則、空間、時間……”雲洪瞬間從那無盡時空外的巍峨身影中，感應到自己所參悟的數條道的法則波動。

而這僅是那巍峨身影散發的一小部分道之法則，雲洪還隱隱感應到還有其他一種種宏大浩瀚波動，如金、木、水等五行之道……雲洪過去雖未參悟過這幾條道，但他牢記龍君師尊的吩咐，也在嘗試參悟。

一道通萬法，高屋建瓴下。

這一年多來，雲洪對五行之道都略有所得，至少能夠模糊感應到那一條條法則之道的存在。

而這，仍不是他感應到的全部，還有更神秘更浩瀚的道之波動……但那種偉岸波動就不是雲洪能夠窺見全貌的。

雲洪如此。

其他一位位天才修仙者，更是如此，他們都只覺那巍峨身影蘊含著無窮道之波動，宏大浩瀚到極限。

許久許久，雲洪他們這些小家夥，似乎思維才能恢復一些運轉。

“這，怎麽可能？”

雲洪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即使龍君師尊，都遠遠給不了我這樣的感覺，竟然有種直面浩瀚天地，直面天地道之本源的感覺……不，天地道之本源，似乎都不及他！”

恍惚間。

雲洪有種本能的感覺，自己平素所參悟感應的‘天地道之本源’似乎都不及無盡時空外的那道巍峨身影高貴！

這巍峨身影，仿佛真正超越一切的至高存在！

對。

至高無上！

他，屹立在那，便是道之所在。

“他，到底是誰？”雲洪屏息。

這世間，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生靈？

真有至高無上之存在？

不自主的。

“天地之始，由誰辟之？”雲洪腦海中，瞬間就想起了剛才玄羽金仙問出的那個無盡歲月來無數生靈都會思考的終極問題。

這茫茫天地，浩瀚寰宇的源頭，到底是由什麽開辟的？

“遂古之初，天地無形！”一道低沉聲音回蕩在茫茫天地間，在雲洪他們這近萬天才修仙者的腦海中響起。

是玄羽金仙的聲音。

“轟！”雲洪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再變，隱約間，仿佛跨越時空回溯到無盡古老歲，回到了天地未曾誕生前的古老歲月。

他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

無盡浩瀚中，只有一眼不到盡頭的不可知氣流，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直到不知何時，一道巍峨無盡身影出現，刹那間，他的身前，一道亮光出現……

“轟隆隆！”

眼前天地變幻，神魂震蕩。

雲洪只覺眼前場景瞬間幻滅，再一定神，自己仍然站在原地，周圍是一名名天才修仙者，玄羽金仙仍站在虛空高處。

哪裏有什麽巍峨至高身影，哪裏有什麽亮光。

仿佛之前所見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種幻想幻覺。

甚至於。

隨著時間流逝，雲洪才震驚的發現，自己竟開始在‘遺忘’那道巍峨無盡身影的樣貌。

雲洪記得很清楚，自己見到了那一道巍峨至高身影的樣貌……但這一刻，不管他如何用力想，都想不起來絲毫。

甚至。

連身形，在記憶裏，都開始變得模糊！

“似乎，都在遺忘？”雲洪察覺身旁那一位位天才修仙者露出了驚色震驚神色，不由深吸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偉力？

“你們所見，皆是真實，因為無盡歲月前確實發生過這樣偉大的事，你們所見的那道至高身影，也是真的！”玄羽金仙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

“是天地諸道的終極源頭，是超越萬事萬物萬道的至高存在，茫茫寰宇天地的由來和開辟者。”

玄羽金仙聲音縹緲：“但你們所見，又全部為虛妄，皆有扭曲。”

“天地運轉，未曾證道獨尊者，便不可會至高之意，不可記至高之貌，不可憶至高之事！”

這一刻，包括雲洪在內的所有人都驚顫了。

竟然。

這寰宇天地，竟然真的存在一位開辟者？

“他的真名，不可頌；他的事跡，不可言，在宇內道之本源籠罩之地，他便是至高禁忌！”玄羽金仙再度開口，聲音依舊溫和縹緲：“只因他乃萬道化身，乃天地的開辟者，乃至高不可超越存在，故萬族萬靈共尊他為‘道祖’！”

“見今日一次，無需再多問。”

“等你們渡過天劫，到能夠理解之時，自然就會理解。”

“之所以讓你們拜‘道祖’，能夠知曉這寰宇天地的由來，明白這天地的過往，明白我們代代薪火傳承的源頭！”

“仙路，求未來，但絕不能忘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