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騙親嗎(8)偷偷摸摸……

雪郁見過的怪人太多了, 所以當他看見周生盯著自己的領口,要看看裏面的時候,他合理懷疑對方提出的是那種無恥要求。

但周生的語氣在太正經,正經到讓他的懷疑沒多少底氣。

底氣不足, 雪郁沒有立刻就跑, 保持著一分警惕, 問道:“我沒聽懂,什裏面?”

周生眉目冷淡, 視線還是停在領口, 停的時間突破了禮貌的範圍,他不急不慌地解釋道:“你穿的……”

“衣服裏面”四個字被隱沒在巨大的聲響。

雪郁怔了怔,和周生一起向同樣的地方看去。

垃圾桶旁邊,男生收起剛丟完易拉罐的手,掀了掀睡起來折痕很深的眼皮, 隔過周生, 直直看向雪郁詫異的小臉:“看什,我不能扔東西?”

扔是可以扔,但扔的動靜太大了, 好像故意要打斷人對一樣。

雪郁抿了抿往唇線外暈粉的嘴巴,眼裏慢半拍亮起光, 他小跑到男生旁邊,手指柔軟地去拉對方的衣袖, 眼也不眨,撒謊道:“路竇, 原來你在這裏,我剛要去找你。”

路竇表情一頓,憋在胸腔的邪火忽然有了通暢的口子, 但他半低著頭,語氣仍算不上好:“過了,我們的關系,還不夠讓你這抓來抓去。”

又是抓衣袖,又是些很見到他似的。

人要以為他們在一起了。

前一刻還和那宿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什。

雪郁收回手。

他很利自身優勢,比如現在,他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姿態,不敢和男生對視地垂著眼,聲音也小:“衣袖也不可以嗎?我以為不碰到肉就行了。”

到最後一個字快成氣音,含著央求似的,再配上在冷風凍紅的臉頰,搞得維護自己名譽的路竇,好像變成了十惡不赦的那一方。

路竇看了眼他一簇簇顫動的睫毛,沒有明確不可以,只頂頂腔內,語意不明地道:“松手,我要去便利店。”

路竇從來不和人透露自己的行蹤,這一出,在某種程度上,像是在變相地問雪郁要不要和他一起。

雪郁立刻了聲他也去,但完,他又猶豫地對上周生的目光,一時停在原地沒有走,畢竟“看看裏面”的題還沒有結束,周生剛剛後面了什他也沒聽見。

“那個,”雪郁急著走,又不沒禮貌,就隨便承諾:“先欠著,次再看行嗎?”

周生有一秒眉梢意外地挑了,冷淡面孔浮出不明的意味,他:“好。”

聽到他的回,雪郁轉身跟上了路竇。

為了學生的飲食需求,即使第二具受害者的屍體至今落不明,便利店還是照常營業,雪郁一進去,就感覺到壓抑的、灰蒙蒙的氣氛。

每個人心頭被惶恐占據,臉色並不輕松,大多數是成群結隊的。

路竇在貨架上挑了幾瓶飲料,回頭一看,看見小土包拿著面包和巧克力,停在冰櫃前,長長的睫毛垂著,似乎對裏面的雪糕很感興趣。

他低低嘖了聲,拉開櫃門,沒有半分心疼地拿了兩個貴的。

結完賬,路竇把那根沒變形的雪糕遞到小土包面前,起床氣還沒怎過去,鼻音沙啞:“買多了,要不要?不要我扔垃圾桶了。”

雪郁擡頭看他,見男生一臉不耐煩,手腕吊著,似乎他回答遲那一秒要把手裏的東西扔進垃圾桶,他連忙小聲:“要……”

在墳包村生活的人窮,粗衣糲食的,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物質水平不,小賣部只賣那種一塊錢兩個的冰棍,含一含就化成水了,不像城裏,一個雪

糕的品種能玩出花來。

路竇垂眼。

看小土包抿唇捧著雪糕,像在對待什時髦洋氣的玩意兒。

他撕開包裝袋,難得在關人的事。

他,溫市生活節奏快,物價,小土包家裏這窮,怎來這裏的?

還上了每年學費不低幾十萬的溫市。

城裏有關系?還是了彩票?

哪個不太通。

如果真有在溫市有頭有臉的親戚,對方不一看得上小土包,更不一肯接濟他上學,人是自私的,有那錢做什不好。

至彩票,那落後的地方可能連在哪裏買找不到。

路竇走了神,動了動手腕解決掉雪糕,但還沒擡起就感覺到一股不輕不重的阻力,他皺眉低頭。

先是聞到小土包後頸悶出來的香味,後是看到小土包垂著點睫毛,來就不大的嘴巴湊在他的雪糕上,把一個尖尖咬了來。

鄉的莊稼漢糙皮硬肉,跌打損傷藥不抹,這小土包不僅相反,還更嬌。

那兩瓣唇肉不禁蹂.躪,也不禁低溫,微微張開小口含住冰糕時,明明誰沒對他怎樣,嘴巴就紅兮兮地鼓腫起來,潤著水光。

“……操。”

路竇呼吸不正常地停滯,勁窄腰腹上排列的肌肉緊縮、發汗,腰背後的肌群瞬間到了強度運動後的緊繃狀態,他把雪糕從那嫣紅口抽出,嗓音低啞道:“你又在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