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家娘子生氣了!

“姐夫,我們是蛇妖~”

少女踮起腳尖湊近陳牧耳畔,幽幽的體香透出襟口,送來一股淡淡甜甜的麝蘭香。

陳牧眼皮一跳,將女孩推開:

“丫頭,別玩火。”

你姐夫我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尊重一下我兄弟的定力好不好?

“我有那麽可怕嘛。”

青蘿撅起紅潤潤的小嘴,一副委屈的憐人模樣。

可啪不可啪難道你不清楚?

無視了裝可憐的嬌媚小姨子,陳牧回到房間。

屋子有些清冷,窗明幾凈、擺設簡單雅致,唯一的修飾點綴便是墻壁上的一副墨畫。

畫中幾株梅枝搖曳,墨色響亮。

出自娘子之手。

這是他和白纖羽的房間,從成親至今便是兩人一直居住。

左側角落空間鋪著的薄褥子是他的專睡之所,環境優雅,氣候適宜,能清晰感知到大地的芬芳。

簡單來說,就是在打地鋪。

是的,沒錯。

剛剛還跟和尚吹噓娘子是妖精的陳牧,從成親到現在竟還沒跟妻子洞房過。

可悲不可悲?

倒不是陳牧身體有毛病,而是對方不願與他同床,說是家鄉的一種習俗——

【成親滿三年方可洞房。】

陳牧沒聽過這種奇葩的習俗,但又不敢硬來,畢竟對方性子很烈。

稍有出格,恐怕就會鬧出人命來。

那只能等了。

反正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等期限一到,他就會嘴角一歪,冷笑著對那婆娘說:“三年之期已到,乖乖給爺爬!”

想必那時候是極威風的。

……

換過衣服,簡單洗了把臉,陳牧愜意的坐在木椅上閉目休息。

藥已經被青蘿拿去後廚煎了。

這丫頭雖然性子精怪,但處事隨和,對於陳牧這個姐夫也多有親近,平日少惹矛盾。

唯一讓人無奈的便是那口無遮攔的‘老司機’語錄。

調戲對象還總是他。

也虧他現在較為佛系,否則定讓這丫頭明白,身為女司機‘開車’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不只是前後碰撞那麽簡單。

將桌案上的油燈調暗了一些,陳牧開始思索今晚發生的事情。

從今晚縣太爺的行為來看,其實當時是有意讓他知道些什麽的,可惜被那藍衣人給阻攔了。

由此說明,這案子背後確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不成這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

陳牧摩挲著下巴。

身為一個常年熏陶在馬列思想下的有志青年,對於這種詭異之物還是頗有興趣的。

記得他的第三任女友就是一個戶外探險主播。

明明膽子很小卻極有探險癮。

經常半夜拉著他去什麽廢棄的舊醫院、學校、工廠……尋找所謂的怨靈來尋求刺激感。

久而久之,連他都感染上了這種情緒。

當然,在探險過程中兩人有時會關掉直播進行一些有趣的小互動,這些就不細講了。

“如果穆香兒真的是什麽怨靈附體,那為何會出現在鞠春樓?她目的何在?”

“薛采青說慘叫聲是在三樓出現的,可衙役們搜遍了三樓所有的房間,並沒有收獲,也沒有姑娘受傷,說明慘叫聲就是穆香兒本人發出的。”

“既然是怨靈附體,又為何要發出慘叫聲,難不成真的被人追殺?”

回想起今夜在橋上的情形,陳牧眉頭緊擰。

始終難以理順頭緒。

在他看來,無論是人或妖只要作案就一定有動機存在。

只要抓住線索一點一點的摸過去,哪怕是戰神的女兒都能從狗窩裏揪出來。

“算了,現在想也沒用,明天去問問縣太爺。”

苦思了許久,勞累了一天的疲憊感愈發加重,陳牧揉了揉眉心,索性不再去空想。

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打算小憩一會兒。

明天單獨去縣太爺臥室問,應該能套出些秘密。

在即將入睡的時候,陳牧腦中莫名浮現出那和尚的身影,唇角一撇,喃喃輕語:

“我家娘子……才不是妖呢。”

——

“夫君……”

不知何時,身上壓來一陣輕微的冰涼,陳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下意識抓住蓋在身上的毯子。

面前是一位氣質溫婉的白裙女子,正溫柔的注視著他。

女子五官極為精致。

蘊含古典韻味的瓜子臉兒,膚如凝脂,身形纖細秀美,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婉約動人。

此時女人眸子裏染著絲絲疲倦,還有幾分歉意。

是娘子。

她從老王家回來了。

陳牧坐起身來,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打著哈欠問道:“什麽時辰了。”

“子時。”

白纖羽倒了一杯溫茶,放在陳牧手旁。